頂點回到宋朝當暴君!
第602章大戰起兮(2)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日日煉體的年輕祖師,竟然有著強過羅宗武巴的修為。
不過隨即卻也有不少人心中泛出疑惑。
看趙洞庭年歲還不到二十,怎麼可能在這樣的年紀就達到真武境?就是妖孽中的妖孽,也做不到吧?
再看趙洞庭臉上和背上汩汩而出的熱氣,有道士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放肆!”
元軍幾位將軍將羅宗武巴摻起來,有人麵色大怒,抬手指著趙洞庭,“你竟敢用邪門歪道之法強行提升實力,以此取勝!”
誰都能看得出來趙洞庭現在的情況並不對勁。
但是,作為當事人的羅宗武巴卻隻是眼睛微微眯著,沒有說話。
他的傷勢其實應該並不重才是,怕是連肋骨都沒有斷,可是,整個人的精氣神卻較之之前都要突然差了好多。
“邪門歪道?”
趙洞庭輕輕笑著,眼睛直勾勾看著羅宗武巴,“和尚,我這算是邪門歪道嗎?”
他開口就喊和尚,可謂是很不客氣了。
羅宗武巴眼中閃過暴怒之色,此刻再無半點淡然、祥和之態。
趙洞庭又道:“如果我這算是邪門歪道,那不知和尚你用丹藥強行提高實力,又算什麼?”
滿場皆驚。
這時候眾人再看羅宗武巴的臉色,才恍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和尚的臉色這般紅潤,不像是因為受傷的樣子。
他真服用丹藥了?
“好無恥的和尚!”
“真是恬不知恥,竟然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我說你這黃教喇嘛怎麼會這麼強的內氣,原來是偷服了丹藥!”
眾龍虎山道士們頓時叫嚷開了。
青雲子和青鬆子的敗北,讓得他們滿是憋屈,這刻終於是找到發泄的途徑。
原來這黃教和尚也不過爾爾,隻是服用了丹藥而已。
信心再度回歸眾龍虎山道士身上。
群情激蕩。
羅宗武巴臉色難看到極致,但是,卻並沒有出聲反駁。
他的氣息還在緩緩衰退,剛剛趙洞庭用劍柄抵住下丹田,使他內氣頓挫,丹藥的效果完全被壓製了下去。
羅宗武巴現在赫然極為心驚。
他不知道趙洞庭是誤打誤撞,還是暗中有高人在指點。
當然,他本來也無話可說。因為他的確是服用了丹藥才能在短時間內擁有真武境修為,他本身,隻是上元境而已。
一乾元朝將領都是臉色難看,再沒臉皮敢說趙洞庭使歪門邪道。
足足過去十多秒鐘,羅宗武巴才終於出聲,咬牙道:“下山!”
張夔寺登時急了,“法師,咱們這就下山?”
他真是恨死這個臭和尚了,因為這對他而言,就是即將到手的功勞沒了。
羅宗武巴不答話,隻是輕輕哼了聲,往山下走去。
“撤!”
張夔寺終究沒膽量忤逆羅宗武巴的意思,隻能恨恨地將這個字吼出來。
元軍士卒鏗鏘收起兵刃,跟著往山下而去。
龍虎山眾道士更是歡呼不已,看向趙洞庭的眼神中已是隱隱帶著尊敬和感激。
如果不是這位小祖師,龍虎山此次危矣。
趙洞庭麵帶微笑,但心裡卻是有幾分苦澀。
這次傳功成功不容易,他可以說是從鬼門關處走回來的。張天洞灌輸到他體內的內氣幾乎讓他爆體,這也是他為何從草廬內出來,直到現在都還渾身冒著白氣的原因。
剛剛和羅宗武巴大戰,倒是讓得他將多餘的內氣宣泄出去不少,命算是保住了,可是,他現在還是承受得極大的痛楚。
這種痛楚,是渾身如撕裂般的痛。
而這,還不是讓趙洞庭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他的修為境界也在隨著多餘內氣的流逝而滑落。
張天洞是以秘法將內氣強行灌注到他體內的,最後他能承受多少,儲存在體內多少,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冒著巨大的生命危險,到現在卻隻能任由修為滑落,趙洞庭心裡怎能不苦澀?
要是能就這樣直接突破真武境就好了。
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元軍終於是退走了。
等得羅宗武巴等人不見影了,趙洞庭回身,又往草廬內走去。
但這時,張天洞、元真子和洪無天等人卻是從草廬內走了出來。
“天師還在!”
“天師沒有羽化!”
看到張天洞,無數道士驚呼。而後,無數人熱淚盈眶,向著地上跪去。
在龍虎山,張天洞有著至高無上的威望。
“大家都起來吧!”
張天洞疲憊的臉上帶著笑容,道:“跟隨本天師下山去。”
他這句話,讓得還處在驚訝中的眾人都是愣住。
有元字輩祖師道:“師兄,元軍已經退走,我們還下山去做什麼?”
張天洞道:“羅宗武巴能用丹藥提升修為來我們龍虎山討教,又何嘗不會出爾反爾?”
他卻是並不信任羅宗武巴的話。
眾元字輩祖師眼中登時劃過凝重之色。張天洞的話讓他門意識到,龍虎山的危機或許還並未解除。
再往深想,即便元軍真正退走,他門就能夠繼續在龍虎山安然修行下去嗎?
這回,龍虎山可是已經將元朝徹底的得罪了。
元真子眼眶還有些紅,忽的舉起長劍,低喝道:“眾弟子,隨我等下山!”
“尊天師令!”
周圍的龍虎山道士們揖禮答應。
他們都早就做好下山的準備,現在卻也沒有什麼好猶豫不決的。
數千人繞過草廬,浩浩蕩蕩向著下山的路而去。
而這時,羅宗武巴、張夔寺等人離草廬還不過隻有那麼一裡來遠。
張夔寺臉色難看,跟在羅宗武巴的後頭始終沒有說話。
“命令大軍,屠滅龍虎山。”
前頭,臉色逐漸平複的羅宗武巴突然開了口。聲音很是低沉,殺氣森森。
“嗯?”
張夔寺有些沒緩過神來,緊接著瞪起眼睛,掠過精芒,“法師您說屠滅龍虎山?”
羅宗武巴道:“龍虎山人才濟濟,既然不願為我朝所用,留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