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回到宋朝當暴君!
第627章中心開花
河岸旁,佘民士卒們的步伐被擋住,無法渡河。
西麵的佘民這個時候倒是殺到內城了。
永福縣城內的這條支流流向從西往東蔓延,河流能擋住南麵的佘民,卻是擋不住西麵的佘民。
廝殺聲在城內各處響著。
西麵佘民們付出的代價雖然較之元軍要大不少,但勝在人多,進攻的步伐始終在前進。
數百熱氣球出現在河岸上空。
任偉站在吊籃內,用望遠鏡看著下頭元軍軍陣。見到有不少百姓被押在其中,他的臉上不禁浮現出濃濃怒色。
他是得知南麵佘民受阻以後,匆匆率飛天軍過來支援的,但沒想,元軍竟然會如此無恥。
他們真的是不在乎這些漢民們的死活,為守住永福縣城,算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大概,元軍將領們也已經習慣百姓們造反了。他們根本不在意他們挾持百姓的舉動,會激起多大的民怒。
但這,卻是讓得任偉左右為難。
不滅這支駐守在河岸的元軍,佘民大軍難以渡河。到時候,飛龍軍能否成功攻下府衙都很難說。
而若是向著下頭投擲轟天雷,這被押在軍中的數百百姓,勢必也會被殃及池魚。
任偉再度陷入到左右為難的尷尬境地,望遠鏡久久沒有放下,心裡對元軍諸將立兀合算是恨到極點了。
他已經不知道是將立兀合的先輩女性問候了多少遍。
旁邊傳令兵見數分鐘過去了,任偉還沒有下令,忍不住輕聲發問,“將軍,咱們打還是不打?”
任偉緩緩放下望遠鏡,滿臉苦澀,“打?怎麼打?下頭那麼多百姓,難道讓他們這些無辜的人也在炮火中喪生麼?”
傳令兵道:“將軍,不過是數百百姓,這……”
任偉歎息,“一個百姓也是百姓。殺一個,和殺百個、千個,並無什麼區彆。傳出去,對皇上的名望有影響。”
“可是……”
傳令兵道:“若不滅掉下麵這些元軍,大軍如何渡河?”
旁邊任偉麾下的某將領也開口,“將軍,若是不滅掉他們。佘民們強行渡河,損失,就不僅僅是數百了。”
他隻是沒有將話徹底挑明,百姓的命,是命。士卒的命,也是命。
任偉揉了揉太陽穴,道:“可戰鬥是我們士卒的天職。而這些百姓們,是無辜的。”
他遇到和以前趙洞庭同樣的難題。
隻是趙洞庭那次,百姓們在城頭上寧願赴死,也不願自己成為宋軍的拖累。而現在,永福縣城中的百姓並沒有這樣的覺悟。
他們在元朝治下生活十多年了,大多人都已經習慣元朝的統治。對宋朝,已然沒有太多的向心力了。
若是在宋軍治下的地盤,百姓們不會輕易任由這些元軍挾持。
任偉麾下將領道:“將軍,讓我率軍上去吧!皇上責怪下來,由末將承擔便是。”
他隻以為任偉是害怕趙洞庭的責罰。
任偉搖了搖頭,“本將不是怕皇上降罪。而是皇上為拉攏民心,付出了太多,我們此舉,等於是在拽皇上的後腿。”
說罷,他的眉毛猛然凝起,沉聲又道:“繼續向前。看看城內情況再說,且先不管這些元軍。”
那將領張張嘴,沒能說出什麼來。
傳令兵揮動手中令旗。
飛龍軍數百熱氣球繼續向著內城上空飄蕩而去。
下頭的元軍都是抬頭看著這些熱氣球,見得熱氣球飄過去,總算是重重鬆口氣。
剛剛,那些元軍的將領們心中也在擔憂飛天軍會不會不顧這些百姓的死活。現在看來,他們是賭對了。
有將領嘴角露出輕蔑笑容,“哼,如此優柔寡斷,看你們宋軍的飛天軍還能有什麼用!”
城內各處,各元軍中,卻是大多都有被挾持的百姓。
佘民士卒們顯然沒有這麼多的講究。
西麵的廝殺,漸漸向著內城中心蔓延。兩軍廝殺中,難免有被挾持的百姓倒在血泊中。
刀劍無眼,箭矢更無眼。
其實,在宋軍攻城的那刻起,就已經注定城內的百姓不可能不被殃及到。而宋軍,又不可能不攻永福縣城。
戰爭是殘酷的。
趙洞庭不願傷害到任何百姓,但總有百姓會因為戰火而死。
他跟諸軍統帥也隻是說,決不能主動傷害百姓。因為那樣,他們將會和元軍無異。
忽必烈要統治天下,想要依靠的是絕對的武力。而趙洞庭,卻是想要依靠民心。
他始終覺得,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以來,向百姓揮起屠刀的政權,從來都沒有持續很長時間的。
近百支飛龍軍小隊還在向著內城府衙行進。
任偉率著飛天軍在空中,速度飛快,很快將整個城內的情形儘收眼底。
元軍凡是上千兵員以上的軍陣中,真的都有挾持百姓,或多或少。這讓得他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有時,他心中也泛起將這些百姓同那些元軍一起覆滅的念頭,但最後,還是被他壓了下去。
失民心容易,可要得民心,就難了。
若是將這些百姓也覆蓋在炮火下,縱是拿下永福縣城。城內的百姓們又能對宋朝有什麼好感?
跟在趙洞庭身邊已經有數年的時間,他的眼界,也不再僅僅隻是局限於這永福縣城的得失而已。
最終,任偉咬了咬牙,道:“咱們落下去!”
旁邊的將領有些發懵,“將軍,咱們落下去?”
任偉道:“咱們飛天軍在地上,也應該是焊卒!咱們有這麼多的神龍銃和轟天雷,難道在地上就打不過元軍不成?”
將領還是有些懵,“任將軍,咱們的士卒可沒有經過飛龍軍那樣的訓練。”
任偉卻是反問,“沒練嗎?難道士卒們以前訓練用的子彈都是白費的?”
擔任飛天軍中偏將的將軍被他說得無言以對。
任偉看向傳令兵,道:“下令,讓大軍跟在我們的後頭,他娘的,老子要給他們來次中心開花!”
他的臉色忽然間顯得有些猙獰起來,顯然也是怒火中燒,憋屈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