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信到巴州(2)(1 / 1)

頂點回到宋朝當暴君!

第709章信到巴州(2)

既是祭奠,也是犒賞。

雖然這種花銷會讓得大宋朝廷壓力更甚,但趙洞庭並不心痛。

將士們浴血廝殺,如今已經和元朝議和,眼瞧著就要解下刀兵,讓他們吃點大魚大肉怎麼了?

趙洞庭不僅僅隻是要讓佘民士卒們吃好的,等回到雷州以後,還要大肆犒賞三軍。

錢沒了,再賺便是。

隻要戰爭結束,以他的腦袋,完全有辦法讓得大宋經濟以極快的速度發展起來。

這夜,鞭炮聲不絕於耳,響到夜深。

這夜,無數將士微醉熏熏,又哭又笑。

夜風刮過,如泣如訴,仿佛是那些陣亡的將士們,在陪著他們哭,陪著他們笑。

當晨曦的光芒照亮大地時,可以看到,南城區街道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將士。他們昨夜就在地上睡著了。

這其中,甚至還有龍虎山的道士們。

利州東路。

有信鴿在境內巴州落下,落在城內某條偏僻街道的一個鐵匠鋪裡。

巴州位於利州東路南麵,和潼川府路、夔州路都已是極為接近。李望元率領著數萬西夏士卒到利州東路以後,便駐紮在這。

信鴿,自然是從雷州而來的信鴿。鐵匠鋪,則是軍情處在巴州城內的據點。

趙洞庭於十日前讓文天祥傳信雷州,帶明珠公主圖蘭朵往閩清,另讓陸秀夫等人催促李望元速速發兵阻擋蜀中白馬繼續侵占夔州。

以信鴿的速度,隻是兩日,便到雷州。

朝中陸秀夫、張世傑、張玨、陳文龍、向東陽等國務、監察、提刑、軍機正副職官員得知宋元議和之事,俱是大喜。然後便連忙讓黃六甲等武鼎堂數十高手護送明珠公主出雷州,前往閩清和趙洞庭等人彙合。

於數日後,又信鴿傳信巴州,讓巴州軍情處堂口轉交李望元。

為何等過數日才傳信巴州,這卻是趙洞庭的交代。

議和之事尚且是機密,在圖蘭朵等人沒有出宮以前,他不希望消息走漏出去。

算算時間,推遲幾天傳信巴州的話,等李望元收到消息,再等消息走漏出去,圖蘭朵也應該快要到閩清,不至於發生什麼意外。

雖然趙洞庭也迫切的希望李望元擋住蜀中白馬,但幾天時間,還是等得起的。

大宋朝中尚且都肯定有大理細作,更遑論西夏?

不過再讓蜀中白馬繼續在夔州肆虐幾天而已,總比圖蘭朵一行被中途截殺的要好。

趙洞庭心裡很清楚,大理、蜀中絕不會樂意看到自己和元朝議和,因為他們抱著的始終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

信鴿落在鐵匠鋪的圍牆上。

有在鋪子裡打鐵的夥計瞧見,臉色微變,便忙不迭地去找掌櫃。

而後,鐵匠鋪便突然關了門。

掌櫃的是個五大三粗,看起來比鐵匠更像是鐵匠的魁梧大漢,古銅色的皮膚,好似充滿爆發力。

他匆匆跑到後院,手裡捧著些米,衝牆上撲騰著翅膀的信鴿咯咯叫了兩聲。

信鴿便展翅,然後落到他的手心上。

掌櫃的小心翼翼撫摸信鴿的背,輕輕將綁在信鴿腿上的兩封信給拆了下來。

其中有封是以三道紅綢帶綁著的,上麵還以泥封封住,印了個密字。

掌櫃的微愣。

三道紅綢帶,這可是最為高級的軍情。而密這個字,也就代表,連他也不能看。

然後,他又看向另外一封。

這一封,卻是僅僅以一道綠綢帶綁住,而且上麵印泥上也並無密字。

很顯然,這封信是給他的。一道綠綢帶,代表著最低級的軍情。

掌櫃的帶著些微疑惑,將信鴿遞到夥計手裡,便向著自己屋裡頭跑去,隨即從暗格中將那本寫滿暗號的書給拿了出來。

一一應對之後,他才明白信上的內容。

將密信交於西夏李望元,不得暴露堂口。

看著書案上被自己翻譯出來的信件內容,掌櫃的陷入了沉思。要傳信,又不能暴露堂口,也是件需要費腦袋的事。

其後過約莫數十分鐘,鐵匠鋪再度開了門。夥計帶著密信匆匆跑了出去。

這日,卻是有群小乞丐忽然跑到西夏軍營地外跪倒,乞求見李望元。

“我們要見李元帥!”

“我們要見李元帥!”

一個個小乞丐嘴裡呼喊著,有的嘴角還殘留著白麵饅頭的碎末。

守營的士卒自然是有些意外,然後不耐煩地驅趕道:“去去去,都去彆處玩鬨去!元帥豈是你們說見就能見的!”

這個時候李望元並未複辟登基,是以軍中士卒也沒以陛下、皇上這樣的稱謂來稱呼他。

小乞丐們卻是不走,仍舊隻是大喊。

守營的士卒們更是不耐煩,持著槍道:“再胡攪蠻纏,老子修理你們信不信?”

這到底是將小乞丐們給嚇住了。

許多小乞丐忙不迭地向著後頭跑去。

而有一個,卻是抬手將那封被他攥得皺皺巴巴的密信拋給士卒,吐吐舌頭道:“這封密信,是交給你們李元帥的。”

然後,便也一溜煙跑了。

有士卒撿起密信,沒當回事,隨手就要扔掉。

“慢著!”

這時百夫長卻是出了聲,道:“將信給我看看。”

他從士卒手裡頭拿過信,卻是有些疑惑,心裡思量著,“小乞丐怎會有這樣的信?他們哪來的綢帶?哪來的印泥?”

這顯然不太像是小乞丐們的惡作劇。而且,以小乞丐們的膽色,怕也不至於敢拿大軍開刷。

思量過後,這百夫長道:“我去見元帥,你們在這裡好生守著。”

他覺得,這事還是要稟報李元帥的好。

說著,百夫長便往軍營內走去。

營內帥帳。

李望元穿著光鮮甲胄,頭戴纓盔,背負披風,可謂威風凜凜,再也看不到以前那般眉頭深鎖的木訥模樣。

他端坐在帥位之上,而帳內下首,則多是些垂垂老矣的文人,還有的則是些青年。

這些人,都是西夏的舊臣,或是舊臣後代。

他們也是李望元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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