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回到宋朝當暴君!
第834章往事成煙
旁邊穀主輕輕冷哼,但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
蝶兒死了,但她還有個孫女在。她忌恨張玨,但卻將對女兒的愧疚全部轉移到了孫女的身上。
她再恨張玨,也不會牽連到張茹身上。對張茹,隻有無儘歉疚。
張茹默默流淚。
趙洞庭有些擔憂地看著張玨,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樂嬋忽的走到張玨麵前,從袖中掏出瓶丹藥,倒出一顆,“張大人先服用這顆療傷丹吧。”
張玨看向穀主。
穀主沒有說話。
他眼中露出些微喜色,接過丹藥吞下。到底還是沒能忍住,露出些微笑容,“皇上,大典繼續吧?”
趙洞庭輕輕點頭,看向司禮太監。
司禮太監連忙扯開尖銳嗓子喊起來,“大典繼續。”
拜天地。
拜高堂。
夫妻對拜。
趙洞庭以迎娶皇後之禮對待穎兒,如今自然又是這般對待張茹。這些步驟,便都是少不得的。
拜高堂時,坐在上首位置的張玨和穀主都是流淚。
新娘子紅蓋頭內也是滴落淚水。
這場婚禮遭遇到這出變故,大概以後會在大宋史冊上留下濃厚一抹色彩。
直到繁冗的禮節過程結束,穀主都沒有再看張玨哪怕半眼。
有宮女端著酒水佳肴進殿。
這個過程,趙洞庭便沒有再參與。
他看向楊淑妃,道:“母後,便勞請您主持飲宴了。”
楊淑妃知道他定然是擔憂著張玨和穀主的事,輕輕點頭。
趙洞庭握著張茹的手,“穀主、張大人隨朕去寢宮?”
隻是離開時,樂嬋自然也是跟著。
穀主心裡頭大概也真如趙洞庭所料那般,其實是希望張玨能夠給個解釋的。沒有說什麼,但還是跟著離殿。
到寢宮的路上,幾人都沒有言語。
直到在寢宮內院子裡坐下,趙洞庭看著穀主冰冷的臉色,才對張玨說道:“張大人您不是說要給穀主解釋?”
張玨眼神悄然看向穀主,竟是緊張得很。
這種仿若看到心儀女神的模樣,愣是讓得趙洞庭都忍不住有些想笑。
穀主如今既然坐在這裡,他便知曉,如果張玨真有緣由,大概和穀主能夠解開誤會。因為穀主如果真是恨不得張玨死,那便絕不會坐在這裡。
穀主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那樣的女人。
樂嬋看著張玨期期艾艾不開口,輕聲道:“皇上,要不咱們到那邊去坐坐?”
“好。”
趙洞庭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點頭,很不客氣地分彆抓住張茹和樂嬋的手,起身走向寢室內。
這讓得兩女麵色都是有些羞紅。
張茹有些不放心,回頭瞧幾眼,見自己爺爺已經在開口說著什麼,才總算是跟著趙洞庭走到寢室裡去。
在寢室內坐下,樂嬋歎道:“沒想到張大人竟然真的是師尊的夫君。”
趙洞庭難得八卦,“樂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樂嬋知道這事遲早會水落石出,自然不會瞞著,對趙洞庭和張茹兩人娓娓道來。
這邊不提。
院子裡,張玨和穀主兩人對坐著。
“香兒……”
“你再敢這麼叫我,我便殺你。”
“我……我知道你這些年來定然都在恨我當時拋下你離去,我……這是我欠你的。但當年我確有無奈,你可還記得我離家那日,是因為蝶兒高燒,你半夜跑到城中去買藥材。其實在你離開以後,就有人闖到家裡,不是我要走,而是我護不住蝶兒,不得不跟著他們走。”
“哼,你以為你這般說,我便會相信你?”
“那些人是元朝籠絡的江湖高手。當時元朝還未立,蒙古親王窩闊台攻潼川受阻,數年未能破潼川,便命江湖高手偷偷入城暗殺我軍將領。雖然當年我還隻是軍中千夫長,卻也成為他們目標。數個中元境高手圍攻於我,搶走尚還在繈褓中的蝶兒,我不得不選擇屈服。那是心裡甚至想著,哪怕是轉投蒙古,給蒙古人做爪牙、做狗,也不能讓蝶兒發生什麼意外。”
“那信又是怎麼回事?”
穀主終究還是有些動容,冰冷眼神中泛起些微漣漪。
張玨苦笑,“信,那是我聽到屋外響動,意識到不妙匆匆給你留的。要不然,又怎會隻有讓你回穀那寥寥幾個字?”
穀主緩緩偏回頭看著張玨,“那你將信放到枕頭下,也是因為這個?”
“嗯。”
張玨歎息著點點頭道:“我是怕他們發現了。隻可惜,還是讓你恨了我這麼多年。”
他繼續說道:“我和蝶兒被那些江湖高手從潼川擄到重慶,本應該是從此以後便成為蒙古將領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在即將入城時遇到正在遊曆蜀中,磨煉見到的君天放君兄弟。他是個有正氣的江湖人,見到我衣衫襤褸被那些蒙古爪牙欺辱,出手救下了我和蝶兒。然後,他還護著我和蝶兒回到潼川。可是……等我到家,卻隻看到……”
說到這裡,張玨的情緒也是有些激動起來,雙眼泛紅,“從那以後,我便恨死了蒙古!我告訴自己,此生不滅蒙古為你報仇,我張玨便枉為男兒。我將蝶兒托付給君兄照料,回到大軍之中和蒙古鐵騎血戰,終於殺退窩闊台大軍!我在軍中也逐漸掌握更多兵權,到寶佑六年,蒙古大汗蒙哥再度親率大軍攻重慶府,我便主動請命前往重慶協助當時的重慶府節度使抵擋蒙古兵。曆經無數次血戰,終於是讓蒙哥飲恨於釣魚城下。”
穀主眼眶再度微微泛紅。
張玨陷入到回憶,又憶起女兒,嘴角不自覺露出些微笑容,“從那時起,我便定居在了重慶府。蝶兒也長大了,和我聚少離多,但很親近。這丫頭或許是因為沒有娘親在身邊的緣故,很是孤僻,很少和外人說話。我看著她已經亭亭玉立,長得和你同樣漂亮,隻差點急白了頭。剛結束大仗就忙著給蝶兒安排婚事,但她通通都拒絕了。也是後來君兄和我說起,我才知道,蝶兒是在和他遊曆的途中,對一書生產生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