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回到宋朝當暴君!
第858章逼退秦寒(1)
那真武境強者逃回到軍中以後,言及忽有六個真武境枯槁劍士出手相助宋軍,吳思馬授首,鹿角騎兵不能擋。
秦寒神色頗為難看。
在他令下,軍中有鮮紅旗幟高高揚起。
重慶府上空蜀中熱氣球突然折返,向大軍頭上飛來。
秦寒再下令。
鮮紅旗幟向著東麵連點三下。
空中熱氣球向東街飛去。
秦寒兩片極薄嘴唇緊緊抿起,神色中有著某種堅決。
縱是冒著落下叛國罪名凶險,他無疑也不願意讓嶽鵬率軍繼續衝殺下去。隻要將嶽鵬天魁軍輕騎儘皆覆滅在這重慶府,事後,天魁輕騎到底是被滅於白馬軍之手還是西夏軍之手,都將由他們說了算,並不會給宋朝落下口實。
六個真武境枯槁劍士!
秦寒在稍作沉默以後,忽然回頭向著蜀中方向看去,眼神深邃。
六個枯槁劍士,不可能出自武鼎堂總共都隻有五個真武境強者的大宋。
天下能拿出這般陣仗的勢力,屈指可數。而會出現在這蜀中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東街。
嶽鵬在接近李望元藏身府邸後,本打算跟著那西夏將領率軍進府邸,先從李望元手中名義上接掌重慶府,但看到天空上熱氣球向著這邊飛來,忽然間又改變主意。
他知道來者不善。
若是被這些熱氣球給炸死,雖然皇上定然心知肚明是蜀中白馬動的手。但明麵上,蜀中絕對會將其嫁禍給西夏。
到時候,皇上還得大費周章才能夠有理由攻蜀。
更重要的是,現在朝廷無力發起大戰。等過些年頭,中原數國態勢更是難料。
重慶府決不能落入蜀中之手。
“向前衝殺!”
嶽鵬忽的舉槍,在旁邊西夏將領的詫異中,直直掠過李望元藏身府邸,率軍向著前頭殺去。
兩千天魁軍輕騎,此時僅僅隻剩下千餘人。
“嶽將軍!”
西夏將領高喊,但嶽鵬卻並未理他。
六個枯槁劍士在屋頂上飛掠,始終和大軍保持平行。
熱氣球到頭頂上空。
一顆顆轟天雷不出意外的向著下頭拋落下來。
整個數米寬主街都處在炮火轟炸範圍內。
頓時間火光四起,土石飛濺。連旁側房屋都被殃及,被炸得坍塌下去。
嶽鵬嘶聲大喝,帶著千餘銀甲輕騎就這般頂著炮火向前衝去,“衝!衝!”
饒是天魁軍極為精銳,此時,陣型也是變得混亂起來。
轟天雷威力真不是人力可擋。
熊野和許多武鼎堂高手掠向街道兩旁,不再願意跟在軍中受這樣的炮火轟炸。這等威力,連銀屍蔡吠紊都未必擋得住。
“你躲遠些!”
嶽鵬馳馬間偏頭對著旁邊嶽月大喝。
就有轟天雷在他們旁側不遠炸響。
爆炸聲幾乎蓋住嶽鵬的大喊聲。
有天魁軍輕騎被波及,兩騎馬失前蹄,滾落在地。
嶽月嘴角抿著,沒有答話,也沒有要離開意思。
“滾!”
嶽鵬眼睛通紅。
他作為主將,率軍衝殺責無旁貸。但絕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妹妹被炸死在這裡。
嶽月還是不走,隻是拍馬疾馳。
團團火光就在這樣在軍中炸起,越來越多的天魁輕騎隕落在炮火中。
這般轟炸,饒是熊野還有那六個枯槁劍士亦是束手無策。
在嶽鵬大喝時,有顆轟天雷就在他後頭不過米餘處落下。
“將軍!”
持大纛的猛士忽然大喝。
他勒馬。
擋在了嶽鵬後頭。
轟天雷炸開時,嶽鵬一騎仍舊向著前頭疾馳。
持大纛猛士在硝煙中滿臉血汙,戰馬已經倒在血泊中,大纛亦是落在地上,被燃起火焰。
猛士回首看著嶽鵬,緩緩栽落。
嶽鵬沒有回頭,但知道那自己從軍中提拔的猛士已然沒有幸存希望。
兩行眼淚從他眼角滑落。
滿臉灰塵隨著淚水下淌。
嶽鵬不再大喝,隻是冷冷道:“我不想死了以後,沒臉下去見爹娘。”
嶽月神情微怔,雙腿用力蹬在馬鐙上,終究是飄身而起,持宵練向著街道旁房屋頂飛去。
嶽鵬再舉槍,“衝!衝!”
一顆顆轟天雷炸響。
街道滿目瘡痍。
一千餘騎就這樣在團團硝煙中疾馳,無時無刻都有人栽倒在血泊中。
秦寒看著天空中熱氣球到東街上空後停止,如今又緩緩向著西街飄來,神色莫名,揮揮手:“易老,你帶著人都上去吧!”
剛剛才回來不長時間的真武境絕世高手猶豫,“秦帥,他們可有足足七個真武境強者。”
秦寒隻是道:“不能讓那些大宋禁軍衝過來,要不然你我都難以在主上麵前交代。以你本事,要活,不難吧?”
姓易的高手重重頓了口氣,終究是揮手,帶著拱衛在秦寒身邊的百餘黑袍人向前跑去。
待得天魁輕騎距離蜀中大軍不到五百米。
繞過前頭茶館,便可以正式碰麵時,嶽鵬仍在軍前拍馬,可後頭,天魁軍輕騎卻已僅僅隻剩下三百餘人。
大多將士眼睛通紅。
但上頭,轟天雷卻還在落下。
秦寒車輦旁,有將領詢問:“秦帥,易老他們既然已經上去,咱們是不是讓上頭停止拋雷?”
秦寒隻是輕聲答道:“他們有七個真武境強者,你覺得易老他們能夠攔得住?”
將領微怔,不再說話。
他現在才算是明白,原來秦帥根本就沒有讓易老活著回來的打算。
易老以及那百餘江湖高手,都僅僅隻是為去阻礙大宋禁軍步伐,為天上熱氣球創造機會的。
饒是軍中多狠人,這將領心中也不禁是感慨,“秦帥當真是無情啊……”
姓易的帶著百餘黑袍高手繞過當初能算是重慶府最根深蒂固亦是最具盛名,連知州大人都常常到樓上雅座飲茶的高達六層的茶館,便見到正在硝煙炮火中疾行的嶽鵬及數百輕騎。
他揮揮手,百餘黑袍人雖然猶豫,但還是跟著他向大軍殺去。
他們不像是伺候吳思馬的那位中年上元高手那麼自由,性命,可以說沒有全部拿捏在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