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2章 1678.觀潮客棧(1 / 1)

頂點回到宋朝當暴君!

第2002章1678.觀潮客棧

“老丈!”

公子哥死纏爛打攔住徐福興和紅裙姑娘,道:“不知老丈和姑娘是要去忙什麼事情,在下雖然不才,但家中祖父在這長沙城內還是有些影響力的,或許,在下可以幫得上老丈和姑娘的忙。”

徐福興聞言輕笑,“多謝公子好意,不過是區區小事而已,便不勞煩公子了。”

說完便牽著紅裙姑娘離開。

公子哥愣在當場,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麼才好。

現如今朝廷法製嚴明,他充其量也就敢用自己祖父的名頭狐假虎威,真正要做太出格的事情,那是絕對不敢的。

律法省的官員還有明鏡台、軍情處以及吏部、大理寺的那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朝廷對他們這些官宦之後的監督比對尋常百姓的要嚴密許多,隻要敢做出什麼違背法製的勾當,立馬就得有人闖進他們家大門。到時候彆說是他祖父,就算是他自己是皇親國戚,也彆想逃脫法律的製裁。

這樣的事情在長沙城內不是沒有先例的,而且還不算少。

總有些人以為自己家世不俗,隻要不犯下涉及到人命的大罪,家裡就都能夠擺平,結果呢?

這公子哥的爺爺乃是當今刑部的侍郎大人,不算小官,但好似之前某位禦史台大夫的親孫子,也被下獄了吧?

還有太常寺的判寺事,就那麼一個親侄兒,好像也被押送到偏遠之地,據說要勞改數年?

再有中樞內閣的某位大員的孫子輩,不也是被在大獄裡關了一年半載,出來都瘦成皮包骨頭了。

這些人,哪個不比吏部侍郎的官要更大些?

但公子哥到底是見過世麵的人物,不敢硬來,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手段卻是多得很。

他搖頭晃腦兩下,對著後麵的隨從擺擺手,便跟在徐福興和紅裙姑娘的後麵。

他走路一搖、一晃的,那腦袋上插著的大花朵便也跟著一搖一晃。

這樣的裝扮在十餘年前乃至數十年前都還是很時髦的,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坊間百姓,都已頭上插花為樂。

直到十餘年前兵荒馬亂,大宋風雨飄零,這種風氣才稍微淡去。畢竟連命都顧不上,沒人還顧得上打扮。

後來皇上力挽狂瀾,便又興起。直到數年前皇上幾乎明言這樣的裝扮過於“女流”,民間才漸漸不再有人插花。

不過膏粱紈絝們向來都是喜歡標榜自己的與眾不同的,於是乎,這兩年,長沙紈絝們又喜歡往自己腦袋上麵插大花。

其餘城池的紈絝們就也不用說,他們向來都是以長沙城內的這些紈絝衙內們為標榜的。

周遭圍觀的百姓們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有人輕輕歎息。

這紅裙姑娘要想擺脫這衙內的糾纏,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徐福興察覺到後麵公子哥跟上麵,臉上露出些微不耐之色,但也對此沒有什麼辦法。

那公子哥又沒有做什麼,他總不能直接將人給轟走。

走著走著,便到城內河邊了。

紅裙姑娘帶著徐福興直接到觀潮客棧,指著觀潮客棧的招牌,臉上有些興奮道:“爺爺,就是這裡了。”

她眼中有著濃濃的期盼。

兩年前她就是在這裡遇到趙洞庭的。其後她雖然再也沒有來過觀潮客棧,但卻始終把趙洞庭給記在心裡。

不為彆的,也不是為趙洞庭大方出手的那一百兩。

而是趙洞庭當初眼中的那種憐惜之色,始終讓她難以忘懷。

彆人都已她彈曲為樂,卻有幾人是憐憫過她爺孫兩的?

大概當初也正是因為心中那種觸動,讓她不顧爺爺的阻攔,將那一百兩銀子留在觀潮客棧櫃台上,給那位大哥哥買單。

她就是覺得不應該要那位大哥哥的東西。

現在,她其實也不知道即便是再遇到那位大哥哥,又能怎麼樣?

應該不過就是說上幾句話而已吧?

但她就是想再見見他。

徐福興抬頭瞧瞧觀潮客棧的牌匾,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也是女兒身,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會對花魁大會有這般大的興趣。”

紅裙姑娘嘟著嘴撒嬌道:“我就是想看看嘛!”

徐福興很是無奈地搖頭,“由你,由你。”

他是在路上遇著形同乞丐的紅裙姑娘的,其後便帶她在身邊。她很乖巧,很聽話,他當然也舍不得不順著她。

不是爺孫的兩人,可以說是勝似兩人。

公子哥在後麵瞧著紅裙姑娘這撒嬌的模樣,心中更是癢癢得不行。他多想去嘗嘗那嘟著的紅唇的味道啊!

徐福興被紅裙姑娘拽著走進客棧。

很快有小廝迎上來,“兩位客官請咧,是吃飯還是住店?”

紅裙姑娘道:“住店。”

“哎喲!”

小廝卻是一拍自己的嘴,道:“說溜嘴了,這可真是對不住兩位。今兒客滿,恕小店不能招待兩位住店了。”

紅裙姑娘立時有點兒不開心起來,“不是離著花魁大會還有兩天嘛,怎麼就客滿了?”

今年因為洪澇災害的緣故,花魁大會差點兒取消,後來還是臨近年關才突然又說如常操辦。是以要比往年晚上十來天。

小廝道:“姑娘您可是有所不知,這花魁大會乃是盛會,彆說兩天了,十來天之前咱們店的客房就被訂滿了。您也知道,咱們觀潮客棧這可是最好欣賞花魁們的寶地。”

“那我們隻能去彆的客棧問問了。”紅裙姑娘偏頭嘟著嘴對徐福興說道。

徐福興點點頭,“那就去彆的客棧問問。”

小廝卻道:“我勸您兩位也不用去河邊的客棧問了,去遠處些的客棧問吧,這河邊的客棧肯定都是沒房了。”

“啊……”

紅裙姑娘低呼,俏臉上失望之色很是濃鬱。

她想住在這觀潮客棧,當然就是想再遇著趙洞庭。雖然同樣是希望渺茫,但總比彆的地方希望大些。

說不定那位大哥哥有每年來觀賞花魁大會的雅趣呢?

而且像他那樣的富家公子,肯定不差錢,會提前在這河邊的客棧定好房間吧?也最可能選擇觀潮客棧這種捧過場的客棧吧?

“嘿!”

這時候公子哥在後麵突然笑起來,“我倒是在觀潮客棧有間房,不如送給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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