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回到宋朝當暴君!
第2190章1866.玉簪相思
寢宮。
“果然是他……”
趙洞庭因為蘇府的事情整夜未眠,聽到萱雪的稟報後,表情很是凝重。
饒是早就猜測到孔元洲是凶手,但真到確定的這刻,趙洞庭仍然很是沉重。因為找孔元洲報仇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世上最難殺的人應該就是孔元洲了。哪怕是皇上要殺他,也難如登天。這樣的極境高手,動用軍隊也很難將其斬殺,除非是找到他的軟肋,讓他不得不選擇硬抗。
“皇上,那咱們怎麼辦?”
萱雪瞧著趙洞庭凝重的臉色,問道。
趙洞庭擺擺手,“暫且就這樣吧,你們軍情處不用去刻意盯著他。發現他的動向便報上來就是,彆去惹惱他。”
現在孔元洲絕對是他心裡最忌憚的人。
對任何事情、事物、人物都單薄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他們沒太多原則講究,亦正亦邪,很可能助人,也可能動輒殺人。
“是!”
萱雪答應道。
趙洞庭點點頭,“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萱雪雖然有修為,但他還是看得出來,萱雪應該也和自己這樣,是徹夜未眠的。
等萱雪離開,趙洞庭仍然是沒什麼睡意。
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房間角落裡那件耀州窯青釉花瓶發呆。
現在大宋已經有許多色彩斑斕的彩釉,很是神奇,生產方法追根究底是從趙洞庭嘴裡出來的。這種彩釉成品,尤其是碗,裡麵通過層層的細微雕刻、染色而成,不管是花鳥魚蟲,皆是栩栩如生。倒水進去,那便更是和活物沒什麼兩樣,仿佛隨時都能呼之欲出。
現在彩釉不僅僅是倍受大宋富人們的喜愛,在洲域的王朝更是受到極為熱烈的追捧。說是比金子還貴都絕不為過。
但趙洞庭卻是更喜好這青釉,或許是因為喜歡這個顏色。又或許,是因為對他而言,彩釉真不是什麼稀罕物。
在前世,這種青釉肯定比彩釉要稀罕得多。
當然,對於現在的趙洞庭來說,大概已經沒有什麼太稀罕的物件。隻要是他想要的,大多數都能得到。
過半晌,趙洞庭又從懷中掏出了那支碧綠色的玉簪。
這支綠色玉簪如清晨時青嫩的小草,還是垂著露珠的那種。當得上蒼翠欲滴四個字。
且不說這是極境強者留下來的寶貝,單就其本身的品質而言就絕對不是凡品。而是玉中的王者,更準確的說應該叫翡翠。
趙洞庭能夠認得出來,這翡翠應是出自越李朝。是極品中的極品,帝王綠。
之前他在百草穀得到這支玉簪,其後又送給樂嬋。而樂嬋在離開長沙的時候,又將這玉簪交給了他。
她說:“若是想我們的時候,便把你想對我們說的話在心中默念給玉簪聽吧!說不定,我們在北美洲也可以聽到……”
玉簪能算是兩人之間的定情信物。
而這情話,應該說是兩人之間的浪漫。趙洞庭眾多妃子中,樂嬋的地位無疑還是有些特殊的。
“沒見過大海的你們,現在應該仍然對大海有著新鮮感吧?”
“會暈船嗎?”
“小家夥們都還聽話吧?”
大概誰也想象不到,堂堂的大宋皇帝竟然真的會對著這支碧綠色的玉簪自言自語。
就在這天下午,君天放也從濠鏡島趕回來了。
趙洞庭在禦書房。
他剛進宮就到禦書房麵聖。
趙洞庭對於君天放的回來有些許的驚訝,僅僅有些許,而且隨機便釋然。
他歎息著對君天放道:“國丈是對朕的安危不放心麼?”
君天放道:“那孔元洲隨時都可能殺到皇城裡來,我自然還是守在宮中比較妥當。起碼能稍微擋他幾招。”
趙洞庭抿了抿嘴,隻又道:“樂嬋、韻景她們都已經出海了吧?”
“嗯。”
君天放點頭道:“諸位娘娘都已經出海往濠鏡島去了,皇上您儘可放心。”
嶽玥、韻景還有柳飄絮她們的修為都不簡單,的確沒什麼好擔心的。
但要趙洞庭完全放下心來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泰坦尼克號都能沉沒。這年頭的造船術,還是遠遠不到那個級彆的。
趙洞庭將話題轉回到原處,道:“其實孔元洲已經到長沙了,且昨晚才行過凶。不過不是針對朕而已。”
君天放臉上浮現出又驚又疑的神色來,“已經來過了?他針對的誰?”
“蘇府……整個蘇府……”
趙洞庭眼眶又有些泛紅,不過是因為憤怒,“除去蘇泉蕩之子蘇報國,蘇家再無一個活口。”
連君天放都愣了一會兒,最後有些喃喃道:“沒想到堂堂極境高手,竟然能作出這種事情來……”
他顯然有點兒沒法想象。
他君天放是正派的,就算是殺人也會講究冤有頭債有主。這樣殺人全府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沒法做得出來。
其實不管性格如何,大概自視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不會輕易做這種事。最多殺蘇家幾口,不會去連累那些家丁、傭人。
而孔元洲卻偏偏了麼做了。
“那皇上您打算怎麼辦?”君天放問道。
趙洞庭道:“朕心中有個想法,隻等著國丈你回來,現在可以做決斷了。朕想修行九天欲極造化功試試,國丈以為如何?”
“這萬萬不可!”
君天放的臉色都有些變了,“此功太過邪門,皇上可萬萬不能拿自己的修為開玩笑。”
趙洞庭道:“修為朕不在乎。隻要朕變成白玉蟾那樣時,國丈你出手將朕的修為廢掉即可。朕,真的想試試。”
君天放深深看著趙洞庭,沒開口。
皇上說不在乎修為,他是不信的。他覺得對於任何哪個修武者而言,修為都絕對不是可有可無的。
雖說現在皇帝的確不需要自己有修為,但這身修為,畢竟還是皇上付出極大精力才升上來的。
沒人會輕易舍得放棄往昔來之不易的東西。
隻能說,皇上較之尋常武者,不會那般在乎自己的修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