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不來風啊……
這麼多的人、事,最終都牽扯到霍玉堂的頭上。若說他沒有半點問題,連兩位監察省的官員都不信。
現在,欠缺的隻是鐵證而已。
“捉賊捉臟,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左側那官員突然道。
右側那官員想了想,“直接抄家?”
“真正借用文帥這的人可是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有利州西路那樣的前車之鑒在前,若是抄家沒抄出什麼來……”
此案涉及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且其中不少位高權重,由不得他們不慎重。
而若是沒有鐵證在手,彆說是他們,就算是監察省,也不能輕易給這些官員定罪。
要知道,在利州西路時,饒是皇上大鬨了那麼一出。後來監察省為取證定罪,也是費了不少功夫。
“那先找人盯著霍玉堂他們這些人,隻要他們仍然在貪腐,總會露出馬腳。”
“嗯……且試試吧……”
這夜,臨安府天網暗堂秘密灑出了人去。
到現在,軍情處在大宋已經算是明麵上的衙門,更類似於明朝的錦衣衛那樣。這樣的案子,已經不適宜再調動他們。
還是天網始終保持著以前的純粹。
時間僅僅過去兩日。
天網就已經有所收獲。
他們做為監察整個江湖的機構,暗探幾乎個個都身懷絕技,跟蹤這些不通武道的臨安府大員自是不在話下。
有官吏去煙花之地尋歡作樂的。
也有在家外頭養外宅的,甚至還不止養了一個。
更有和商賈來往密切的。
雖說是沒有取得證據,但這些官員的行事作風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這臨安府,怕是不知道有多少暗處的東西。真要查起來,絕對會駭人聽聞。
而天網這兩天搜集上來的情報,最為讓監察省兩位官員上心的,是關於霍玉堂的一則消息。
霍玉堂這兩日都是正常上衙休衙,休衙後便呆在自家府內,也沒外出走動。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
但是,就在前夜,卻是有個西洋人麵孔進他的府邸。然後便再也沒有出來。
西洋人……
雖說現如今臨安府也有不少西洋人,但這西洋人竟然在霍玉堂府內滯留這麼長的時間,便不正常。
霍玉堂總不能有西洋人親戚吧?
更讓兩個監察省官員生疑的是,這整個臨安府的天網暗堂,竟然都無人知道這個西洋人的身份。
那看到他麵目的探子,將他的畫像畫出來了。
但凡是臨安府稍微有些頭臉的人,天網都不可能是調查不出其身份的。很大程度說明,這個西洋人是自彆處而來。
兩個監察省的官員帶著畫像又去找文起幫忙。
文起幫忙的方式相當簡單粗暴。
直接派遣軍中供奉去臨安省戶部衙門偷看西洋人的資料。
自從趙洞庭下令過後,現在大宋各地的外國人可都是登記在冊的。
而結果,並未出乎兩個監察省官員的預料。
這個西洋人,並不是長居於臨安府的。
雖說一個西洋人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但兩人還是覺得,這事情不那麼簡單。
於是,兩人經過商議,還是打算把這畫像送到長沙去。讓戶部驗明身份。
他們大概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舉動,讓他們立下了大功。
當然,這是後話。
在天網八百裡加急往長沙送信的過程中,臨安府這邊的調查、追蹤仍然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除去天網的探子,連臨安府軍情處衙門的人都沒有調動。
但誰都知道,這事情總會有被察覺的時候。到時候,那些臨安府的官員必然會有所應對。
在這之前,要做的便是掌握足夠的證據。
又僅兩日。
那西洋人的畫像便被送到長沙天網總部。
繼而,呈到無名的手中。
按那被派往到臨安府的天網探子的意思,是想請無名去戶部提取這個西洋人的資料。但是,無名看到這張畫像的瞬間就愣了。
奧蘭的那個管家。
他之前在對奧蘭的調查中,就梳理過奧蘭府邸內的那些人。這管家的畫像,他自然是見過的。
同樣來自紫羅蘭帝國,據說是打奧蘭小時候起就跟在奧蘭身邊照料的。
後來奧蘭來大宋求學,他一同跟了過來。
沒想,長沙這邊撒網都沒能找到這家夥,原來這家夥竟是跑到臨安府去了。
他去臨安府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