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雄霸比武勝過聶人王之後,以後者手中沒有血飲狂刀為由,將比武算作了平手,並且還把自己獲勝的招式,以及劍法理念,都給聶人王講解了一翻。
讓聶人王引為知己,從心眼裡,生出了幾分佩服。
接著繼續討論武學,雄霸又顯露“三分歸元氣”,讓原本有些不服氣的聶人王,明白了自己真的不如雄霸——這樣一來,他對雄霸給自己講解劍法的事情,更敬佩了。
人就是這樣,弱者給的好處,會下意識的當成孝敬,很難感恩。
而強者給一點小恩惠,就會十分感激。
“真沒想到,江湖上名聲不怎麼樣的雄霸,竟然是這種英雄豪傑,來,去我家裡,咱們好好喝幾杯。”聶人王招呼雄霸說。
聞言,雄霸笑道:“英雄惜英雄,能結識聶人王你,也讓我雄霸喜不自勝。”
這段時間,雄霸跟李鶴學了很多“表麵功夫”,已經從一個真小人,慢慢進步到了“偽君子”的境界,做起事,說起話來,那叫一個虛偽。
但是很多人,偏偏就吃這一套。
聶人王也不例外。
隻是,當兩人回到家中,想要暢飲一番的時候,聶人王卻發現自己妻子病了,躺在床上有氣無力。他試著用內力幫妻子治病,但根本沒用,無奈隻好將其背著,去附近的鎮上找郎中。
可是當找到郎中之後,卻因為沒錢,而被拒之門外。
是的,沒錢。
聶人王太過於高清,退隱江湖什麼都沒有帶走,以至於名震江湖的他,卻因為一點點錢,而被難了住。雖然依靠武力,還是讓郎中“免費”給自己妻子治病,但心裡卻埋下了一顆種子。
那是退隱江湖也有壞處的種子,在他心裡生根,開始發芽。
“你夫人這病……是心病啊!”郎中其實早就被李鶴給買通了,按照他的吩咐說:“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能夠解開心結,病自然可以不藥而愈。但如果解不開心結,怕是藥石無救,命不久矣了!”
聶人聞言,趕忙詢問自己夫人有什麼心結。
這就到了顏盈表演的時間,她將內心裡真實的擔憂擺到臉上,跟聶人王說:“我是擔心咱們的孩子風兒,他小小年紀,卻跟著我們一起隱居山林,不能像同齡孩子一樣讀書識字,也沒有人玩耍,長大以後可怎麼生活?”
“不是還能跟我學刀法嗎?”聶人王安慰說:“你放心,咱們的兒子將來一定能成為高手……”
話沒說完,就被顏盈給打斷了,道:“然後呢?是像你一樣窩在深山老林裡,還是出去闖蕩江湖?如果一直窩著,將來怕是連老婆都討不到!而若是出去闖蕩江湖,萬一有什麼閃失,已經變成鄉野農夫的你,又能幫到他什麼?你連給他闖蕩江湖的路費都拿不出來!”
最後一句話,讓聶人王心裡,感到有點暴擊。
就在剛剛,他才經曆了因為沒錢,差點沒法給妻子治病的窘境。
“那都是些不重要的小事。”聶人王說。
“兒子的事兒都是小事,那什麼才是大事?今天砍多少斤柴,明天劈幾根竹子嗎?”顏盈發火道:“你清高,你淡看名利,卻連給兒子請一個先生教讀書識字都請不起,給我看個病還要用武功威脅郎中!隱居山林是能讓你遠離江湖廝殺,可是你要讓自己兒子跟你一樣,做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山村野人嗎?”
這一天,聶人王跟自己夫人顏盈,大吵了一架。
講道理,原著中的顏盈確實不是什麼好女人,先勾引雄霸,又跟絕無神歡好,還跟破軍有一腿,把愛慕虛榮和水性楊花這兩個詞,發揮到了極致。但聶人王,又何嘗不是一個明明有能力,卻不讓自己妻兒過上好日子,反而讓他們跟著自己隱居山林受苦的不靠譜丈夫?
最終,無奈之下的聶人王,將自己夫人帶回家丟到床上養病,而自己,則找雄霸喝起了悶酒。
“雄大哥,你說我退隱江湖,究竟是不是錯了?”聶人王說。
如果僅僅是顏盈的話,根本無法打動他,愛慕虛榮的顏盈不止一次勸他不要退隱江湖,都沒用。但求醫時的遭遇,卻在他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而兒子聶風的教育問題,也確實讓他擔憂。
沒有哪個父母,可以不在意孩子的教育問題。
對自己來說,隱居沒什麼,但若是因此給不了孩子任何,讓他從小吃苦,長大後又變成山村野人,聶人王怎麼可能願意?
“當然錯了,大錯特錯。”雄霸按照李鶴的指示,開口忽悠道:“且不說一入江湖深似海,退隱根本躲避不了什麼,單單從孩子的角度來說,你忍心讓自己兒子跟著自己吃苦,在彆人錦衣玉食的時候,他卻每日粗茶淡飯嗎?為兄曾經也想過歸隱江湖,但隻是想想,很快就放棄了,我不能因為江湖險惡,就選擇躲避,我要迎著千難萬險上去,一統江湖。”
聞言,聶人王不解,道:“大哥這等英雄人物,也放不下名利嗎?”
他之所以退出江湖,不全是因為迂腐,也有看透了名利的成分在。
“我放不下的不是名利,而是責任!”雄霸繼續忽悠道:“我不否認自己有雄霸天下的野心,但我也想給天下一個太平——隻要一統江湖,我就可以改變江湖,讓武林不再有廝殺,讓江湖上所有人,都不用時刻提心吊膽,讓聶老弟你這種厭倦江湖廝殺的高手,不用再迫於無奈退隱江湖!”
對此,聶人王徹底傻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你可願幫我,一起去終結這武林的混亂?”雄霸說。
……
最終,聶人王還是被說服,出山加入了天下會。
一方麵是為自己兒子,而另一方麵,就是被李鶴教給雄霸的“大忽悠術”感染了,認為雄霸真的想要終結江湖廝殺,準備為此貢獻一份力量。
“這雄霸人品不怎麼樣,但是學起‘厚黑’之術,貌似還很有天賦?也許可以嘗試讓他裝一輩子好人,這樣百年之後,他也就真的是一個好人了!”李鶴心裡感慨著,帶著龍騰準備返回天下會。
隻是途中,他卻遇到一群官兵,正在追殺兩個孩子。
一男一女,穿著拜劍山莊的服飾。
“為什麼這個江湖,總有人在殺人?”龍騰問。
“惡性循環,這兩個人都是孩子,本處於懵懂無知的年紀,內心是沒有善惡的,但因為年少時期的遭遇,卻會讓他們從此不再相信這個世界的善,心無光明徹底墮入黑暗。”李鶴跟龍騰說:“這樣當他們長大後,就會殺更多的人,傳遞更多惡果,無窮無儘!”
話畢,他走上前去,一拂塵掃飛了那群官兵。
“但是同樣,如果你能在彆人絕望的時候伸出援手,也可以傳遞自己的善。”李鶴救下兩人後,傳音跟龍騰說:“給你個小考驗,想辦法去感化這兩個孩子中,仇恨最深的那個小男孩。不是化解仇恨,而是幫他守住本心,讓他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從而影響到自己的人生。”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巧,遇到一個原著中,堪比雄霸的反派大boss。
ps:為在抗擊疫情鬥爭中,犧牲的烈士和逝世的同胞深切哀悼,願逝者安息,願生者奮發,願祖國永遠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