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和陳浩天兩人,在陳家可能算得上是天才,但在玄天宗招收的這些來自楚國各個家族、各個行省最頂尖弟子之中,卻隻能算是普通。
最後考核的過程中,兩人連正式弟子的標準都沒有達到,隻能夠成為外門弟子。
而陳雷這一段時間,也極為忙碌,從異族戰場回來之後,就忙著修煉,也根本沒有來得及去探望陳銘和陳浩天。
若不是今天宋宏提出將陳銘、陳浩天兩人腿打斷之事,陳雷恐怕還想不起來要去探望這兄弟兩個。
“是我太粗心了。”
一邊向著陳銘和陳浩天所在的外門飛奔,陳雷心中一邊自責,對於同族的這兩個兄弟,他實在是有些愧疚,沒有將兩人照顧好,這兩人反而還因為他的原因,而受到了連累。
所以,陳雷才會在收拾了宋宏等人後,第一時間去看望宋浩天和宋銘兩兄弟。
很快,陳雷便來到了外門,經過打探,輕易找到了陳浩天和陳銘兩人的住處。
“你們兩個廢物,彆以為受傷了,就能逃避宗門的勞役,按門規,你們若是這個月交不出百株雀舌草,就給我滾回家去,我玄天宗不養廢物,更不養廢人。”
陳雷還沒進院,便聽到了陣陣怒罵之聲。
“劉執事,你且息怒,我們兄弟兩人皆身受重傷,實在是難以承受每月百株雀舌草的任務,還請您通融通融,等我兄弟二人傷好之後,定然會如期完成。”
“通融!”
裡麵劉執事發出一聲冷笑,道:“我通融你們,誰又通融我,這雀舌草可是碧霞峰的丹師們要的靈草,每月必須要足量保證供應,少一株都不行,你們兩人每人每月五十株的任務份額,彆想躲掉,彆說你們腿斷掉了,就算你們四肢斷掉了,隻要不死,這雀舌草任務就得給本座完成,否則,彆怪本座不講情麵。”
“劉通,你彆欺人太甚,彆以為我不知道,給我們安排的任務,比其他弟子多了五倍,其他人每月隻需要交納十株雀舌草就可以了,你卻給我們安排了五十株的任務,你真以為我們是傻子嗎?”
陳銘再也忍不住,出口爭辯。
劉通故作驚訝狀,極為誇張的說道:“嗬,還學會頂嘴了,不錯,我就是欺負你們,你又能將我怎麼樣,誰讓你們兩人不識抬舉,不懂規矩,小子,記住,在這外門,劉爺我就是這兒的天,就是這兒的地,讓你們怎麼樣,你們就得怎麼樣,敢和劉爺我作對,看我玩不死你們,好了,話我放這兒了,月底交不出一百株雀舌草,老子就把你們逐出宗門,你們哪來的滾哪兒去。”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動不動就將宗門弟子逐出宗門,你是執法堂堂主,還是外門的長老?”
一個譏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屋內的陳銘、陳浩天兩人聽到這個聲音,一臉驚喜,這個聲音他們太熟悉了,正是陳雷的聲音。
“誰,是誰敢和本座這樣說話,找死嗎?”
劉通聽到這句話,怒氣衝天,轉過身來大聲怒喝。
而這個時候,陳雷已經推門走進了院內。
“你是哪一脈的弟子,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居然敢對本執事無禮,還不跪下認錯。”
劉通看到陳雷,發現隻不過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而他印像中,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少年,想必是外門的哪一個弟子,立即又把架子端了起來。
“跪下認錯?”陳雷冷笑:“也罷,就按你說的辦。”
劉通頓時得意洋洋,道:“看來你還蠻識時務的,不像這兩個家夥,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隻要你給劉爺我磕十個響頭,劉爺我就不和你計較剛才冒犯我之罪。”
陳雷看向劉通,道:“你搞錯了吧,我是讓你磕頭賠罪。”
劉通聽了陳雷的話,眼睛立即瞪得滾圓,喝道:“小子,你他媽的敢耍老子。”
陳雷眉頭一皺,道:“滿嘴噴糞,該罰。”
說完,啪的一巴掌抽在了劉通的臉上,劉通的臉上立即出現一個紫色的手掌印,身體橫飛著狠狠撞在了牆壁上。
“小子,你敢打老子,找死!”
劉通沒有想到陳雷敢動手,沒有防備,被陳雷一巴掌抽飛,徹底惱羞成怒,從地上爬起來後,惡狠狠的看著陳雷。
“還敢在我麵前稱老子,找死。”
陳雷甩手,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你以為這次還會讓你得逞嗎?”
劉通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前一巴掌事出突然,他沒有防住,但這一巴掌若還被陳雷打實,那麼他這十幾年的修煉,就全修到狗身上去了。
劉通揮拳,直接打向了陳雷的脈腕之處。
“啪!”
一個清脆而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劉通臉上,劉通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巨痛,再次狠狠栽倒在地上,他的那一招精妙的拳法,都不知道是怎麼被陳雷躲過去的。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是哪一峰的弟子,可敢報上名來,今天本座讓你有來無回。”
摔倒在地上的劉通,依舊一臉的凶相,不住的出言威脅。
陳雷緩步上前,一腳狠狠踩在了劉通的胸口,道:“我叫陳雷,陳浩天和陳銘兩人的兄弟,你若是有膽的話,儘管找人來報仇,現在,給老子滾。”
說完,一腳踢出,直接將劉通踢出了院外,如一條破麻袋一般,重重摔在了院門外。
“小子,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劉通勉強爬了起來,踉踉蹌蹌逃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扔下一句狠話。
陳雷對劉通的威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看向了陳雷和陳浩天兩人。
陳雷看向屋中時,眉頭就緊皺在一起,這間房子陰暗狹窄,潮濕冰冷,還是兩人合住一起,堆滿了各種雜物,裡麵混合著各種草藥氣味,空氣汙濁不堪。
而在兩張簡陋的小木板床上,陳浩天和陳銘兩人便躺在上麵,此時看到陳雷,卻是滿臉的欣喜之色。
“陳雷,沒想到你能來看我們,我們兩個身受重傷,卻是不能相迎了。”
陳銘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