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都望向半空中的那艘粉色飛舟。
此時,飛舟仍舊在半空之中,尚未降落,若一位絕世而獨立的仙子,高傲而孤冷。
但卻沒有人有意見,仿佛這就是天經地義一般,杜仙兒杜仙子,已經成為了玄天宗的神話和傳說,每一次出現,必然引起莫大的轟動。
遠方,一道金光閃過,空中轟隆隆做響,一架金色的戰車,由五條全身漆黑如墨,如鐵汁澆鑄而成的蛟龍拉著,碾過天空,急馳而來。
戰車上,十位天驕並立,一個個風彩過人,頭角崢嶸,正是胡奇林等十人,他們先在胡奇林住處小聚,然後才一同趕往聚會地點。
“那是胡師兄的蛟龍戰車!”
一名玄武峰弟子發現了天邊急馳而來的金光,突然大聲驚呼起來。
眾人抬頭,向著天空望去,隻見一片金光燦爛之中,五條神氣、威猛、冷峻的黑色蛟龍,散發凜然懾人氣機,鋪天蓋地一般鋪展而來,車身之上金光耀眼,若有金色火焰在燃燒、跳躍一般,威風凜凜。
“是杜師妹嗎,沒想到杜師妹比為兄來得還早一步,沒有前去迎接杜師妹,是為兄失禮了。”
金色戰場之上,一名身材挺拔高大,麵目俊朗,有著一頭粟色長發,身穿一身銀色戰袍的少年,朗聲說道,聲傳千裡。
這名粟色長發的少年,正是杜奇林,他雙目精光湛湛,一臉的自信與霸氣,看向杜仙兒等人的飛舟,眼中閃過莫名光芒。
而和杜奇林並排的其他九人,有兩名女子格外引人注目,正是楚碧嬋和典紅鸞。
這兩人一人是一身湖碧色的長裙,顯得清新宛約,如清純蓮花。
而另一人則是一身火紅色的長裙,身材怒好,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該圓的地方圓,充滿了一種火熱的誘惑力,精致如畫的臉龐和眼睛上,同樣閃耀著火一般的熱情,擁有一股無與倫比的魅惑力,正是曲紅鸞。
除此外,還有七名少年,一個個英姿非凡,眼神明亮,精氣神飽滿,擁有著高人一等的氣質,眼睛幾乎都要長到天上去了,隻不過,在看到杜仙兒等人時,一個個卻如狼一般,將目光放肆的放在她們幾人身上,不住的巡梭。
杜仙兒這個時候,摧動飛舟,直接降落下來,然後,和陳雷等人一塊兒,從飛舟之上下來。
“啊,杜師姐的飛舟上,怎麼下來個男子,那個男子是誰,何德何能,居然敢和杜師姐同乘一艘飛舟……”
有人看到陳雷從杜仙兒飛舟上下來,微微一愣,從沒有哪一個男子能夠乘坐杜仙兒的飛舟的,這在整個玄天宗那是出了名的,但現在,卻有一個男子從杜仙兒的飛舟上下來,立即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個就是陳雷,你不知道嗎,隻不過,沒聽說他和杜師姐有什麼關係呀,不過,就衝他從杜師姐飛舟上下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人說道。
陳雷聽到四周的議論聲,無比鬱悶,我隻不過乘坐了一下杜仙兒的飛舟,怎麼就不是好東西了,這上哪說理去?
“轟隆……”
一聲若雷鳴般的巨響,蛟龍戰車緩緩降落,胡奇林等人從戰車上下來,走到杜仙兒等人麵前。
“杜師妹,我來為你介紹幾位朋友。”
胡奇林向著杜仙兒走來,看也沒有看陳雷一眼。
“小子,彆擋道。”
和胡奇林一同下來的一名鈞天聖地的弟子,滿頭銀發,散發著一種光芒,整個人宛若籠罩在一層神聖的光環之中,但行事卻是極為無禮,直接伸手去撥陳雷,要陳雷讓開道路。
“一邊去!”
陳雷冷哼,伸手擋下鈞天聖地的這名弟子拍過來的手掌,他和胡奇林勢必敵對,所以,也沒有必要和胡奇林的朋友客氣。
“砰!”
一聲巨響,鈞天聖地的這名弟子隻感覺一股大力傳來,身子不由倒退了七八步,而陳雷卻是紋絲未動。
“咦!”
鈞天聖地這名弟子輕咦一聲,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繼而又化為了憤怒。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居然敢打我……”
鈞天聖地這名弟子脾氣暴虐,立即破口大罵說道。
“陳師弟是嗎,你怎麼如此無禮,怠慢貴客,還不賠禮道歉。”
胡奇林也眉頭微皺,看了一眼陳雷,實際上胡奇林第一時間便認出了陳雷,不過陳雷根本不值得他停下腳步,更彆說多看他一眼。
現在,陳雷和自己的師弟起了衝突,胡奇林自然不能不聞不問,當下便以主人的身份喝斥陳雷。
陳雷冷笑,道:“我無禮,你兩隻眼睛瞎了,明明是他找事在先,還要讓我道歉,憑什麼,胡奇林,不要擺出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在這兒不好使。”
胡奇林聽了,怒極而笑,道:“陳雷,我一回到宗門,便聽到師弟們說你目無尊張、囂張自大、無法無天、膽大妄為、野蠻暴燥,原本我還以為是謠傳,是有人成心汙蔑你,但今天一見麵,我發現你確實是令人生厭,無法無天,欠缺管教,今天說不得,我要代你師父好好管教管教你。”
陳雷一臉冷笑道:“就憑你也配?你算什麼東西,你自己能管好你自己就不錯了。”
這個時候,另一名鈞天聖地的弟子,沉聲說道:“奇林,這就是你們玄天宗的弟子吧,怎麼這麼無禮,這要是在我的家族,敢這樣和我說話,我二話不說,直接掄巴掌削他了。”
說話的這個人,長得馬臉、鼠目、驢耳,簡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是一雙鼠目卻是精光閃閃,不住的在杜仙兒等幾位女弟子身上敏感部位流連,令人十分齒冷。
胡奇林被這名弟子一擠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怒喝一聲:“陳雷,我命令你,現在立即向古師兄道歉,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陳雷冷笑道:“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能怎麼對我不客氣,要知道,這裡是玄天宗,不是鈞天聖地,說白了,你不過是個外人而已,還敢在這兒對我大呼小叫,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