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的一拳,依舊轟出一座十界塔虛影,正是玉霄靈寶拳,十界塔上麵,大道符文流轉,綻放著大道之光,令整片天宇,都為之震顫。
武旭全力的拳印,轟在了這一座十界塔虛影上麵。
雖然這一座十界塔是虛影,但實際上,因為大道符文的加持,卻是堪比真正的靈寶。
武旭全力一擊的拳印轟在了上麵,被堅固的十界塔虛影直接震得粉碎,化為了無數的符文光雨,帶著極致的毀滅之光,向著四周瘋狂的擴散出去。
武旭這一記拳印,被震散開來,化為了光雨,消散於天地之間,至於陳雷,卻是一根汗毛也沒有傷到,十界塔虛影,毫發無損,依舊矗立於天地之間,堅固無雙。
武旭看到這一幕,有些懷疑人生。
他的修為境界,要比陳雷強上幾層,雖然也是靈海境,但是,武旭的修為卻是在靈海境第五層,而陳雷修為隻是靈海境第一層。
武旭自小便被人稱做天才,他也不負天才之名,在太武宗中,無論如何天才的弟子,在武旭麵前,全都是被虐的份。
而武旭更是年紀輕輕,便領悟了武道真諦,走出了自己的武道之路。
這讓武旭有一種錯覺,那便是他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天才,同境界無敵。
但陳雷卻將他這個幻覺給打破,將他從高高的雲端,轟到了地底深淵。
此時的武旭,武道之心,都已經出現了道道的裂痕,實在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武旭雙眼無神,喃喃自語。
“武旭,你可認輸?”
陳雷出聲,向著武旭說道。
“輸,我怎麼可能輸!”
武旭被陳雷的聲音驚醒,眼中露出猙獰而狠毒的目光,麵孔都變得極為扭曲。
他一張口,服下一顆丹藥,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被燃爆一般,氣息一下子又強盛了數倍。
武旭在這一刻,孤注一擲,居然吞下了太武宗的禁藥,太武爆靈丹。
太武爆靈丹是太武宗中,一種用來和人拚命時候,最後的一種保命手段,隻是,用出之後,雖然能夠暴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但藥效過去之後,整個人將會成為廢人,一身修為儘廢,隻能夠留下一條命,苟延殘喘。
“旭兒……”看到武旭居然吞下了太武爆靈丹,太武宗宗主頗為動容,驚呼出聲,隻是,現在他根本無法阻止,一旦服下,無法逆轉,武旭注定跌落神壇。
而玉霄宮宮主看到這一幕,則是眼中神光一寒,向著太武宗宗主說道:“武宗主,武旭此舉,是不是已經破壞了規矩。”
太武宗宗主說道:“張宗主,此前我們也沒有約定不準動用禁藥,說旭兒破壞規矩,也有些不妥吧。”
“你……”玉霄宮宮主,一時間卻是無話可說,因為平常的比武切磋,這都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但現在,太武宗宗主不要臉,強辭奪理的話,卻也無法太過指則其不是。
不準服用禁藥,事前確實沒有過任何的約定。
不過,玉霄宮宮主對於陳雷有信心,相信陳雷能夠擋得住,要知道,玉霄宮中,也不是沒有秘術和禁藥,如果實在擋不住,陳雷也可以使用。
武旭服下禁藥之後,實力再次爆漲,拳印如神陽,照耀四方。
“轟轟轟轟……”一記記能夠轟塌虛空的恐怖拳印,密密麻麻,眨眼間便轟出了數百拳,將陳雷淹沒。
而一座十界塔從虛空中出現,將陳雷籠罩住,擋住這些蜂擁而來的拳印。
這一座十界塔,依舊是陳雷的拳印所化,並非他的本命靈寶。
陳雷的拳印所化的十界塔,上麵大道符文流轉,每一層都顯化出一種先天靈物的符文,綻放出奪目的符文靈光。
這些先天靈物綻放出的符文靈光,令這一座十界塔堅固無比,且蘊含無窮神妙。
數百記的拳印,全都轟在了十界塔上麵,令十界塔的光芒不停的晃動。
不過,雖然十界塔的光芒不住晃動,但是卻無法將十界塔擊潰。
十界塔,穩如磐石,將陳雷守護住。
一記又一記的拳印劃破虛空轟來,落在十界塔上麵,然後炸開,爆發朵朵蘑菇雲。
最終這些蘑菇雲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雲海,其中蘊含了至強的神威。
隻是,即便是這樣,依舊無法破開十界塔的防禦。
最終,武旭所服下的太武爆靈丹藥效耗儘,然後,整個人身上的血管紛紛爆裂,一下子從身上噴湧出無數的鮮血,旺盛如神爐的氣息瞬間熄滅,氣息變得無比的微弱。
太武宗的宗主看到這一幕,神色難看到了極點,根本沒有用陳雷動手,武旭便已經敗了,而且敗得十分的徹底。
武旭動用禁丹,依舊無法攻破陳雷的防禦,他一身的修為,則是儘數付諸東流。
太武宗的宗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雷,他知道能夠將武旭逼成這個樣子,陳雷的實力是何等的驚人。
對於陳雷,太武宗的宗主,已經是暗動殺機。
隻是,太武宗宗主的殺意隱藏的極深,就算是玉霄宮宮主,都沒有察覺到。
但是,太武宗宗主的殺意卻瞞不過陳雷,他的感知實在是太過敏銳了。
當然,陳雷雖然感知到了太武宗宗主的殺意,但是,卻也不可能讓玉霄宮宮主現在將就太武宗宗主留下,畢竟,太武宗宗主登門拜山是按照規矩來的,如果玉霄宮直接將太武宗宗主留下甚至擊殺的話,那麼也不要在靈界混了。
陳雷自己,則是對太武宗宗主多了幾分戒心。
一名太武宗的長老,飛身來到了擂台中央,將滿身是血的武旭抱了回去。
“張宮主,貴宮少宮主實力真當是驚為天人,我太武宗服了,這是我宗的鎮宗功法,天道太武經。”
太武宗宗主將一枚玉簡甩到了玉霄宮宮主手中,然後說道。
玉霄宮宮主接過,神念查探之後,露出滿意神色,說道;“不錯,確實是太武宗的功法,本宮主卻之不恭了。”
“我們走!”
而太武宗宗主將鎮宗功法輸了,弟子又廢了,再無顏麵留在這裡,臉色鐵青的率太武宗長老和弟子離開了玉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