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見梅長蘇如此自信,再加上梅長蘇如今這大半年時間,好像還沒失策過,她也就相信了梅長蘇的判斷。
“好,我明日一早就進宮向陛下請旨。”
梅長蘇還是囑咐道:“夏春此人深得夏江的真傳,連性情方麵也有些類似,所以就算是有了陛下的旨意,也還是要注意一下他。”
夏冬道:“放心吧,春兄雖然有些精於算計,但還是分得清大事小事的,他不會出問題。”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天就好好休息,明晚的一戰,將會決定很多人的命運,半點都不能大意。”
梅長蘇說到最後,表情變得十分凝重,他來到金陵大半年了,但是明日一戰才是最關鍵的一戰。
不僅僅隻是為了除掉謝玉,更是為了當年赤焰冤案的真相,也是為了可以從謝玉口中知道更多關於夏江的事情,所以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周辰和蒙摯一同離開,夏冬則是留下來陪著聶鋒。
蒙摯跟周辰離開蘇府後,並沒有立即分開,而是拉著周辰走到了僻靜處。
“小辰,明日一戰,雖然小殊表現的十分自信,但我還是覺得有些太冒險了,尤其是關於巡防營的問題,真的是太冒險了,這根本就是拿命再賭啊。”
周辰笑道:“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是有一定的賭性,但成功得可能還是非常大的。”
他知道梅長蘇為什麼要這麼做,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不想耽擱時間,所以情願冒點險,也想要儘快的達到目的。
蒙摯還是搖頭道:“其實若是郡主還在的話,那我就不擔心了,可現在,我相信夏冬,但不相信懸鏡司。”
“那你有什麼好的主意可以補充?”
“我要是能想到好辦法,剛剛就說了,也不會這個時候拉你過來說這些。”
“看來你也是知道小殊不可能聽你的勸,所以你才想要讓我去勸?”
“那倒也不是,我知道這事情已經不可挽回,我隻是想跟你說,明天晚上,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亂局,我們一定要保護好小殊,要把他的安全放在第一,明白嗎?”
說到底,蒙摯最關心的並不是能不能除掉謝玉,他最關心的是梅長蘇的安全問題。
周辰心中感慨,彆的不說,蒙摯對梅長蘇那是真有感情,萬事都是把梅長蘇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這不用你囑咐,我也知道。”
周辰跟蒙摯分開後,就回到了自己家裡,明晚他過去就是充當武力擔當,所以並不需要做太多的準備。
倒是宮羽,今晚顯得有些緊張,畢竟明天晚上她可是要出場的主角之一。
她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自己的失誤,導致周辰和梅長蘇計劃的失敗。
“不用擔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明晚你隻需要按照計劃說出那些隱秘就夠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
“嗯。”
宮羽應了一聲,但這一夜她始終都是有點不太安穩,過了許久才在周辰的安撫下入睡。
翌日一早,周辰起來的時候,發現宮羽已經起來了,正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
周辰走了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她,輕聲問道:“沒睡好嗎?”
宮羽是覺得有點不太舒服,不過她並不想讓周辰擔心,於是說道:“我沒事,今天要去給蕭公子慶生,我不能給公子你丟臉。”
她是妙音坊的頭牌歌姬,而今日去寧國侯府給蕭景睿慶生的,全都是身份高貴,地位很高的人,她在身份上就已經低了其他人好幾頭,所以她想要把自己打扮的典雅高貴些,最起碼不能讓人挑出毛病。
周辰多少是有點了解宮羽的心思,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心疼。
宮羽畢竟來自現代的他不一樣,封建社會的身份地位的階級感根深蒂固,就算他再怎麼開導,也不可能完全扭轉宮羽的想法。
將宮羽的臉轉了過來,宮羽的臉色比起前一陣子差了些,這不是一晚沒睡好就會出現的情況。
之前他就發現了這個情況,隻不過他以為是前些日子宮羽刺殺謝玉被反傷到的緣故,可宮羽的傷隻是皮外傷,而且早就已經好了,不可能會有什麼後遺症。
突然他腦中冒出了一個想法,頓時臉色一變。
“宮羽,手給我把個脈。”
宮羽麵露疑惑,但還是把手伸給了周辰。
周辰麵色嚴肅的給宮羽把脈,很快,他臉上嚴肅的表情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喜。
這番變臉,讓宮羽更緊張了:“公子,我怎麼了?”
周辰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好事,天大的好事。”
“公子……”
周辰滿臉笑容,輕撫著宮羽的臉頰,高興的說道:“宮羽,你有了。”
“有了?”
宮羽一愣,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周辰:“公子,你,你是說,我,我有了身孕?”
“對,你有身孕了,宮羽,你很快就要做娘親了。”
周辰也是喜出望外,其實他穿越那麼多世界,早就已經習慣了當爸爸,但這次是不一樣的。
十三年前,他中了火寒毒,後來雖然在師父師兄的幫助下解毒了,但在解毒的過程中,身體卻是遭到了很大的破壞。
後來他靠著自己老驥伏櫪的技能,使得身體恢複如初,可傷到根本的他,也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基本上不可能再有後代。
所以他跟宮羽在一起前,才會把這件事告訴宮羽,讓宮羽自己考慮清楚。
也正因為身體的緣故,他跟宮羽在一起的時候,從未做過防護措施,大半年來都沒什麼問題,可今天他居然發現宮羽懷孕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他沒有絲毫的懷疑,他很清楚宮羽是什麼樣的人,自始至終就隻有他一個男人,所以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孩子,絕對不會有錯。
人隻有在失去了,才會明白失去的痛苦,周辰雖然談不上痛苦,但也是心中有缺憾。
可此時此刻,這一點缺憾突然就煙消雲散,他在這個世界,又可以做父親了,這種喜悅真的是言語難以形容。
宮羽也是呆住了,她要做娘親了,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公子,可你不是說……”
周辰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按照我之前的情況,想要有孩子的話,可能性非常低,這就是天意吧,非常低不代表就沒有希望,可能你就是我的福星吧。”
宮羽激動的流出了淚水,她最想要的就是要跟周辰在一起,之前周辰說可能沒有孩子,她是真的不在乎。
可不在乎不代表不想要,現在有了孩子,她感覺前所未有的幸福,她有了最心愛之人的孩子,這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真的要做娘親了嗎?”
其實像她這樣年紀的女人,沒嫁人那才叫反常,這個年紀有孩子,可以說是相當遲了。
周辰柔聲道:“嗯,你就要做娘親了,所以以後你要更加的保護好自己,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後,妙音坊就不要再去了,就在家裡養胎,好嗎?”
宮羽毫不猶豫的點頭應道:“嗯,我聽公子的。”
妙音坊什麼的,如果不是為了完成計劃,她根本就不想去,待在家裡,陪伴周辰,操持他們的家,這不比待在妙音坊好上百倍?
“今天去謝府的時候,你不要太情緒激動,我會一直看著你,保護你,你隻要記住,有我在,你就什麼都不要怕。”
宮羽懷孕是一件大事,可偏偏今天這麼不湊巧,除去謝玉,必須要有宮羽出麵。
但還好現在宮羽才剛剛有了身孕,再加上宮羽從小練武,身子骨好,所以倒也不用太擔心傷到孩子。
“有公子在,我不怕。”
周辰道:“這可能是我僅有的一次機會,所以無論是我,還是你,都要重視起來,萬事以孩子為主。”
雖然宮羽懷孕了,但周辰也不認為自己就沒問題了,因為再跟宮羽之前,他不是沒有過彆的女人,就像挽波,他們就在一起時間不算短,可挽波卻沒有懷孕,其他女人也同樣如此。
所以周辰覺得這有可能是他僅有的機會,所以他想要保住這老天恩賜的孩子。
宮羽鄭重的點頭,不用周辰說,她也會這麼做,這一刻,她心目中周辰排第一,肚子裡還沒開始發育的孩子就排在第二。
一直在家裡待到了午飯過後,周辰才讓呂管家準備馬車,帶著宮羽,前往了蘇府。
他跟梅長蘇約好了,今天下午一起去寧國侯府。
周辰先是帶著宮羽走進了蘇府,然後直接找到了梅長蘇。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梅長蘇有些意外,他們本來約好的時間是下午臨近傍晚,畢竟謝府的宴席是擺在晚上,白天還是留給人家自家人慶祝。
周辰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道:“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宮羽有身孕了。”
“哦,有身孕是好……”
梅長蘇條件反射的想要說聲好,可突然反應了過來,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向周辰。
周辰沒廢話,隻是衝著他點點頭:“是真的,我早上剛把的脈,應該有一個多月了,隻是之前沒察覺到。”
梅長蘇深吸一口氣:“可藺老閣主不是說,我們的身體遭到了嚴重的破壞,很難再有後代嗎?”
周辰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瞞你說,我之前遊曆各國,也跟不少女人待在一起過,可那麼多年下來,就隻有宮羽一人有了身孕,我覺得我師父應該沒說錯,但宮羽有了身孕,我覺得這可能是概率問題,畢竟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
梅長蘇忽然又笑了:“這是好事,絕對的好事,天大的好事,小辰,看來這就是天意,你的選擇沒錯,宮羽適合你。”
他不是個相信玄學的人,但是有些事情用正常思維就是無法去判斷。
周辰跟那麼多人都沒有,偏偏跟宮羽有了,誰又能說這不是玄學呢?
但緊接著他就皺起了眉頭:“不行,宮羽有了身孕,今天晚上的事情再讓她出頭,可能會有危險,不能讓她冒險。”
周辰說道:“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的地步,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今天晚上我會看住宮羽,不會讓她有事的。”
可梅長蘇卻大聲道:“不行,這有可能是你唯一的孩子,我們不能讓宮羽冒這個險。”
他把周辰當做最好的兄弟,他們兩人同病相憐,現在周辰有了孩子,他的喜悅不比周辰少多少,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幫助周辰保護好這個上天恩賜的孩子,而不是為了自己等人的計劃,讓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去冒險。
雖然這麼說有些牽強,但他心裡是真的這麼想的,除掉謝玉的機會以後可能還有,但是周辰的孩子可能就隻有這麼一個。
周辰斷然道:“不要說了,小殊,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們的身上肩負了太多人的希望,不能半途而廢,而且宮羽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虛弱,她很聰明,也很懂得如何保護自己,更何況不是還有我在嘛,區區的寧國侯府,還攔不住我們兄弟的腳步。”
“可……”
“彆可是了,就這麼定了。”
梅長蘇拗不過周辰,最後隻能重重的歎了口氣,不過他心裡作出決定,到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一定要把宮羽的安全放在第一要務。
雖然這是周辰的孩子,跟他沒什麼關係,但他覺得,這個孩子的出現,就像是上天的恩賜,是個奇跡,所以他必須要保護好這個奇跡般的孩子。
過了許久,梅長蘇才平複了心情,隨後高興的對周辰恭喜。
“小辰,恭喜你要做父親了,現在才想起來恭喜你。”
周辰笑道:“是值得賀喜,看在咱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上,等我孩子出生了,我讓他認你做義父。”
“認我做義父?”
梅長蘇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周辰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周辰眉頭一挑:“怎麼?我孩子給你當義子,你難道還不樂意?”
梅長蘇笑道:“怎麼可能?我隻是覺得,就我現在這個樣子,可能還沒看到孩子長大,就已經不在了。”
周辰不滿的訓道:“彆說這種話,有我在,你死不了,你就等我孩子叫你義父吧。”
“義父嗎?”
梅長蘇眼中充滿了希翼,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若是周辰的孩子能叫自己義父,好像也挺不錯的。
想到一個軟軟的小毛孩,抱著自己的腿,大聲的叫著自己義父,他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酉時!
蒙摯和夏冬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了寧國侯府,他們兩人都是在朝廷身居高位,所以作為寧國侯府主人的謝玉親自出來迎接,並且還帶著他的親家卓鼎風。
幾人還沒有進去,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麵負責迎接的人朗聲喊道:“蘇哲蘇先生到,陳羽陳公子到。”
頓時,謝玉等人的目光都是情不自禁的轉向了門口方向,蕭景睿更是親自上前迎接。
周辰帶著宮羽,和梅長蘇一起走進了寧國侯府。
謝玉一看到梅長蘇,眼神頓時變得陰霾,梅長蘇可是他一直想要除之而後快的人,可幾次試探刺殺都沒有成功,最後不得不放棄。
明明心裡恨不得殺了梅長蘇,可人家現在上門來為他的‘兒子’蕭景睿慶生,他也隻能笑臉相迎。
幾人在院內閒聊了幾句,然後才走進侯府中院的主廳。
此時的天色已經變黑,時間也是臨近戌時,謝玉去了後院帶蒞陽長公主,周辰等人則是在主廳接受寧國侯世子謝弼的接待,準備入席。
蒙摯和夏冬都是時不時的看向梅長蘇,尤其是夏冬,不動痕跡的對著梅長蘇點點頭,表示她已經安排妥當。
幾人正眼神交流著,忽然聽到屏風後麵傳來了一聲驚叫,正在跟周辰說話的蕭景睿趕緊跑過去。
結果一看,發出驚叫的竟然是言豫津,這可把他氣的啊。
“豫津,你在這鬼叫什麼呢?”
言豫津卻沒在意蕭景睿的抱怨,而是一臉吃驚的看著手中這把寒光閃閃的利劍。
“景睿,你快看看,這是羽兄送給你的禮物。”
蕭景睿這才知道,言豫津大驚小怪的,竟然是因為周辰送的禮物,他朝著言豫津手中的利劍看去。
這一看,他就驚了,他本身就是使劍高手,一把劍是好是壞,他還是能大差不離的看出來。
他一眼就看出了言豫津手中這把劍非常不凡,這股寒光遠非普通的劍器能具有的。
“這把劍真是羽兄送的?”
言豫津翻了個白眼:“當然了,我是在羽兄的禮物盒裡翻出來的,你再仔細看看,劍柄之上有字。”
說著,他就把劍遞給了蕭景睿。
蕭景睿接過劍,朝著劍柄位置看去,順口念叨:“飛虹。”
緊接著他也同樣發出一聲驚呼:“飛虹劍?”然後麵露震驚,快步走到了屏風前周辰他們那裡。
“羽兄。”
周辰正跟宮羽小聲說話,聽到蕭景睿的聲音,轉頭看去:“怎麼了,景睿?”
蕭景睿舉起手中的劍,問道:“羽兄,這把劍可是飛虹劍?”
“對啊,是飛虹劍。”
蕭景睿急忙道:“羽兄,這把劍太珍貴了,你怎麼能當做禮物送給我呢,不行,你快收回,我是萬萬受不起的。”
聽到蕭景睿的話,蒙摯神情一變,驚道:“飛虹劍?難道是三十多年前,曾位列琅琊高手榜第一高手的那位司徒前輩的佩劍,飛虹劍?”
夏冬聞言也是很吃驚:“真是飛虹劍?我也聽說過司徒前輩的大名,他曾占據第一高手的位置數年,最出名的就是他的劍法,飛虹劍就是他的專屬佩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周辰笑著解釋道:“這把劍也是我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得到的,景睿,我覺得這把劍很適合你,你就彆推辭了,收下吧。”
蕭景睿態度十分堅決:“不行,這把劍太珍貴了,我配不上它,在我手裡,它就埋沒了。羽兄,你武藝高強,你才是它最好的主人。”
周辰搖搖頭,說道:“景睿,你這話就說錯了,我雖然有些武力,但並不是純粹的劍客,而你不同,你從小就用劍,又心地純良,是個純粹的劍客,這把劍在你手裡,才不會埋沒它。”
“可是。”
這可是把名劍,若是放到江湖上,肯定會引起無數人的爭搶,要說不喜歡,那也是騙人,可蕭景睿還是不想占這個便宜。
周辰:“彆可是了,今年你是壽星,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哪有送出去的禮物,還還回去的道理,你要是不收下,我也沒臉再留下來,隻能離開了。”
“那怎麼能行。”
蕭景睿嚇了一跳,趕緊阻攔,他可是真心把周辰當做至交好友,怎麼可能讓周辰離開。
梅長蘇這時在一旁勸道:“景睿,羽兄說的有道理,寶劍贈英雄,他既然願意送給你,自然是相信你,拿你當好朋友,好朋友是不應該拒絕的,你就收下吧。”
“對啊,景睿,這是羽兄的心意,你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大不了等下回羽兄生日的時候,你也給他送件好東西。”
言豫津也同樣是勸道。
蕭景睿在眾人的勸說下,隻能點頭:“羽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周辰笑道:“那我等會多吃多喝點,你可不能嫌棄啊。”
這話把大家都逗樂了,蕭景睿也是苦笑。
“羽兄說笑了。”
言豫津忽然眼珠子轉了轉:“景睿,這把劍能不能借我耍幾天?”
“你想得美。”
蕭景睿毫不猶豫的呃拒絕了,然後把劍歸鞘,十分珍惜的讓謝弼收起來。
這可是他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就為了羽兄的這份心意,他就不能讓這把飛虹劍埋沒,以後一定要加倍努力的練劍,不求能像飛虹劍之前的主人那樣名列琅琊高手榜,也一定不能墮了飛虹劍的名氣。
“小氣鬼。”
言豫津十分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又亮出了手裡的小葫蘆,對梅長蘇問道:“蘇兄,這是什麼東西啊?聞起來有股丹藥的味道。”
梅長蘇解釋道:“我出門走得急,隨手裝了十顆護心丹。”
“護心丹?”
其他人還沒反應,蒙摯就率先開口問道:“蘇先生,你送的禮是護心丹啊?還送了十顆這麼多,這禮也太重了吧?”
蕭景睿一聽很貴重,趕緊就又要婉拒,可言豫津卻一把奪了回來。
“這個很貴重嗎?不行,不行,蘇兄你也太偏心了,送給景睿這麼貴重的東西,多糟蹋啊,你從來沒有送過我。”
這惹得眾人一陣白眼,夏冬更是調笑道:“豫津,你鬨什麼呢,你那七月半的生日不還沒到嗎?”
言豫津很熟不滿的叫道:“什麼七月半啊,是七夕,七夕啊,冬姐。”
夏冬:“七月半跟七夕差不了幾天。”
“差的很遠好不好。”
鬨騰了一番,蕭景睿把護心丹搶了回去。
“蘇兄,這麼貴重的禮物,真的是讓你破費了。”
梅長蘇笑道:“比起羽兄的飛虹劍,我這十顆護心丹可就差遠了,你不嫌棄就好。”
“蘇兄這說的是哪裡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蕭景睿說道。
眾人正說著話,謝玉這時帶著一眾家人,聲勢浩蕩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