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和於莉夫妻倆,輪番的給棒梗‘上課’,一次,兩次,三次……
他們雖然明麵上沒說傻柱的壞話,也沒挑撥棒梗跟傻柱的關係,但他們三句離不開錢,離不開結婚成家之類的話,這反而是給棒梗造成了很大的刺激。
尤其是棒梗不願意成為傻柱二代,所以本來就對傻柱有看法的他,越來越覺得是傻柱耽誤了他,於是他越看傻柱就越不順眼,心裡的怨氣也就更大。
閻解成和於莉眼看時機差不多了,就準備跟棒梗攤牌。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是決定先敲打一下何雨柱,若是何雨柱識趣的話,他們倒也不介意讓何雨柱繼續乾。
這天晚上,忙完了一晚上,何雨柱提起打包好的幾個打包盒,就準備離開飯店。
他提著飯盒,快走出後廚的時候,就被閻解成給攔了下來。
“傻柱,等等。”
何雨柱停下腳步,問道:“咋滴,要跟我喝兩杯啊?”
“不是,都這個點了,還喝什麼啊,我是想問你了個事,我看你這提的,有六七個飯盒了,這樣太過了吧?”
閻解成臉色不太好看,他覺得傻柱是真的有點太得寸進尺了,剛來的時候,每天帶回去的也就是一兩個菜,可現在倒好,滿滿的一塑料袋,六七個飯盒,而且他看的很清楚,大多數都是葷菜硬菜。
就傻柱提的這些菜,說是剩菜,但實際上根本不是剩菜,因為根本就沒上桌,上桌之前就留了下來。
這幾個菜若是賣給客人的話,少說也能賣個幾十塊錢,就這樣被傻柱給提走了,他怎麼可能不心疼。
更心疼的是,傻柱每天都會這麼乾,那這一個月下來,少說都有幾百塊錢,這可都是他們家的錢啊。
何雨柱不以為意的說道:“閻解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啊,這可是我們當初說好的,我來這給你乾活,你給我帶點剩菜回去,幾個月都這樣過來了,今天你想說什麼?”
閻解成道:“以前你就帶兩三個菜,也不多,但是現在,你看看你,提了多少?我以前沒說,是覺得你應該心裡有數,可現在你越來越過分,我就不得不說了。”
何雨柱一臉不屑:“瞧你這沒出息的樣,現在飯店生意這麼紅火,我帶點飯菜你就急了,你這老板不能大氣點?”
隨後他看向了於莉:“於莉,你也跟他一個意思,覺得我帶的菜多了?”
於莉倒是委婉了些:“傻柱,真不是我們有意見,是餐館裡的其他人有意見了,你要是隻帶一點也就罷了,可你看你每天都帶那麼多菜回去,彆人都不能帶,大家能沒意見嗎?”
“嗬嗬,我看不是其他人有意見,就是你們兩個意見最大,得,那你們怎麼個意思,說出來吧,彆藏著掖著了。”
何雨柱也是個精明的人,又如何看不出閻解成兩口子是借機鬨大,就是專門針對他來著。
閻解成也沒有被揭露的尷尬,大義凜然的說道:“我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你以後還是彆帶菜回去了,如果實在是想吃,可以在飯店裡吃喝。”
何雨柱輕蔑的笑了笑,又對於莉問道:“你也是這個意思?”
於莉點頭道:“飯店都有飯店的規矩,咱們不能一直破壞規矩,長此以往下去,人心就散了。”
何雨柱眼神陰霾:“如果我不同意呢?”
閻解成和於莉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於莉開口說道:“如果你非要帶菜的話,那以後你的工資每個月就要少五百塊錢。”
“不可能。”
何雨柱斷然拒絕。
閻解成道:“傻柱,我們已經很照顧你了,要知道周圍這一片的餐館飯店,請的廚師就沒有超過一千塊錢的,你這兩千五還要帶菜回去,實在……”
何雨柱直接打斷了閻解成:“打住,打住,你的意思是不是打算讓我走人?”
閻解成道:“如果你同意我們剛剛的建議,那就不用走人。”
可何雨柱又豈是那種忍氣吞聲之人。
“那就算了,我走人,閻解成,你現在可以啊,把三大爺那算計的本事全學會了,厲害,厲害。”
嘲諷的語氣並沒有讓閻解成覺得尷尬,於莉則是將已經準備好的工資給拿了出來。
“傻柱,既然你不在我們這乾了,我們也不是那種虧待人的人,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
看到這一幕,何雨柱樂了:“看來你們是早有計劃啊,得,那就這樣吧,棒梗,我們走吧。”
說著,他就開始拿套袖脫衣服,可等他拿下了套袖,脫了衣服,卻發現棒梗還在灶前,一動不動。
他心中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棒梗,你走不走?”
棒梗轉過頭,表情平靜的說道:“傻爸,我不走,你不想賺這錢,我想賺。”
何雨柱隻覺得一股氣血湧上心頭,如果是彆的徒弟這麼說,他生氣歸生氣,但也絕對不會失態。
但棒梗不一樣啊,棒梗是他‘兒子’,他把自己的手藝都傳給了棒梗,結果棒梗居然聯合外人造他的反。
“棒梗,你再說一遍,你給我再說一遍?”
暴脾氣上來的傻柱,擼起袖子衝到棒梗麵前,隻要棒梗的回答不對,他立馬就會動手。
可他卻高估了自己的威懾力,也低估了棒梗的翻臉無情。
“傻爸,你是你,我是我,我都已經三十多了還沒結婚,我要賺錢結婚,我不會跟你走的。”
何雨柱氣的直哆嗦:“棒梗,你腦子壞掉了嗎?我知道你想賺錢,但閻解成他們連我都能趕走,你覺得你在他這裡能乾多久?”
“傻柱,你可彆誣陷我們,是你太過分了,不是我們的責任,我們……”
閻解成還想要辯解幾句,可何雨柱猛地轉頭爆喝:“你特麼給我閉嘴,你敢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何雨柱雖然年紀大了,但在四合院裡幾十年的威懾還是在的,閻解成被這一罵,頓時不敢吱聲了,生怕何雨柱真的動手打他。
何雨柱再次對棒梗喝問:“棒梗,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跟不跟我走?”
“不走。”棒梗的回答也是乾脆利落。
何雨柱的右手抬了起來,可麵對同樣目露凶光的棒梗,他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
“好,棒梗,看來老子是小瞧你了,聯合外人算計你老子我,好,好得很啊。”
“你不是我爸,我爸早就死了。”
如果說何雨柱剛剛隻是憤怒,那棒梗這句話一說出口,他直接就心寒了,他的身體都晃了幾下,扶住旁邊的灶台才站穩。
“你說對,我不是你爸,我不是你爸,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