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辰的勸說下,傅衛軍收下了那一萬塊,然後分出一半就要給隋東。
隋東直接就拒絕了,隻是拿了幾張一百的,其餘的都給了傅衛軍,說是讓他一起存著。
他們兩人是一起從福利院出來的,屬於真正的肝膽相照,生死相依,所以傅衛軍也沒矯情,直接就把錢收了起來。
“這幾天你姐姐沒過來嗎?”
見傅衛軍收下了錢,周辰又問起了沉墨,他在學校倒是能見到沉墨,但並不知道沉墨有沒有來網吧。
傅衛軍搖頭道:‘這幾天沒有來。’
周辰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其實醫學院的學業還是比較繁忙的,尤其是前幾年,更何況沉墨還要去教鋼琴,沒時間來網吧也很正常。
春天是溫暖的,但現在慢慢地靠近夏季,溫度自然也是慢慢的回暖。
來到學校,周辰讓人把沉墨叫到辦公室,因為女生班長徐芳告訴他,沉墨這兩天有好幾節大課都沒有去,被上課的老師點名了。
周辰很疑惑,據他了解,沉墨不是那種會連續逃課的學生,所以才要把沉墨叫過來詢問。
沉墨很快就來到了辦公室,隻是當她看到周辰的時候,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十分的緊張。
周辰不敢說自己是火眼金睛,但是沉墨這麼明顯的表情變化,他還是看在眼裡的,跟沉墨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他知道若不是遇到了事情,沉墨見到他不會是這個反應。
“沉墨,最近有老師反應,說你不去上課,聽小軍說,你也沒去網吧,是不是哪不舒服?”
沉墨不去上課,是因為大爺大娘的到來,讓她慌亂,所以最近兩天一直都待在宿舍,不敢去見大爺大娘,也不敢去找周辰,因為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聽到周辰關切的話語,她心中又感動又愧疚,她不是不想找周辰說明真相,可她不敢,她害怕周辰知道她的過去。
“這兩天有點感冒,不舒服,一直待在宿舍,對不起啊,周老師。”
周辰看出沉墨沒說實話,但也沒有揭穿,隻是關切的說道:“身體不舒服,就要吃藥休息,剛好明天就是周末,你就好好的休息,如果還是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好。”
沉墨努力的讓自己聲音不要哽咽,跟周辰說了幾句之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沉墨一走,周辰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能讓沉墨產生這麼大變化,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於是他把沉墨的一個舍友叫了過來,問了一下情況,最後從她舍友的口中得知,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有一對中年夫妻來學校找沉墨,然後沉墨就帶著他們離開了學校。
一聽這話,周辰立刻就確定了,肯定是收養了沉墨的那個畜生大爺大娘來了。
一想到那兩人,周辰眼中就泛起了寒光,因為前段時間一直忙著溫暖沉墨,並沒有抽出空去對付這兩個混賬玩意,現在他們找上門來,那就是自尋死路。
沉墨回到宿舍,還沒有躺下,就有人來叫她。
“沉墨,樓下有人找你,說是你的家人。”
“哦,謝謝。”
沉墨道謝後,表情就變得很不好,她知道來找他的,不是大爺,就是大娘,但不管是誰,她其實都不想見。
可她更清楚,自己不能不見,不然以她大爺沉棟梁那樣的性格,指不定會鬨出更大的事情。
於是她隻能咬牙下樓,然後就見到了沉棟梁,在沉棟梁的逼迫下,她不得不跟著沉棟梁一起回到他們暫時住下的招待所。
周辰在猜到那兩個老東西可能來了之後,就來到了女生宿舍樓盯著,果然沒多久,就見到沉墨跟一個中年男人爭執了幾句,那男人還拉扯沉墨,卻被沉墨掙脫,但最後沉墨還是不情不願的被對方拉走。
這下他就可以完全確定,那個中年男人就是沉墨的大爺,電視劇裡那個最讓人惡心,最該死的人。
所以周辰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就跟了上去。
沉棟梁並不知道他們後麵還跟著一人,他帶著沉墨來到了招待所的房間,坐下後,看到沉墨還站在門口,臉色陰沉。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重新露出了笑臉,指著床邊。
“站在那乾嘛,過來,我給你買了一件新裙子,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雖然他在笑,可是落入沉墨的眼裡,卻異常的可憎,她並沒有像以前在鬆河家裡那樣,聽從沉棟梁的話。
甚至看都沒看床邊放著的那件裙子,反而是深吸一口氣,表情堅定。
“我想跟你談談。”
沉棟梁收斂了笑容,椅靠在椅子上,問道:“跟我談談,你想談啥?”
沉墨說道:“我以後沒啥事就不過來了,我長大了,你們也彆再為我費心了,我能養活自己。”
沉棟梁表情陰沉,輕蔑的說道:“能養活自己?翅膀硬了,要跟我斷絕關係啊?怎麼的,大爺對你不好嗎,你就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
但沉墨根本不睬他,隻是冷聲道:“你說個數。”
“啥數?”
“我從小到大,花了你多少錢,你算個數,我賺了錢,加倍還給你。”
此話一出,沉棟梁勃然大怒,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到了沉墨麵前,目光凶狠的盯著沉墨。
“你說什麼?”
沉墨被沉棟梁的凶狠驚到了,根本不敢看他。
沉棟梁猛地抓住沉墨,就要擼起沉墨的袖口,麵目猙獰的喝道:“來,你把那汗毛都給我刮下來,給我數個數,把肉也給我割了,來稱稱幾斤幾兩,都還給我,還給我。”
可他卻低估了沉墨的決心,沉墨冷冷的盯著他,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到了這個時候,話說開了,她反而是不怕了。
沉棟梁不依不饒的繼續質問:“怎麼的,割骨還父,割肉還母啊,你是哪吒,你有三頭六臂啊你。”
他被氣的來回踱步,指著沉墨,罵道:“我供你來樺林上大學,竟然還敢跟我說這種話,是誰給你的膽子,你是不是在外麵找野男人了?”
沉墨猛然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瞪向他:“你沒有資格說他。”
沉棟梁神情驟變,他剛剛隻是隨口一說,可沉墨的這個反應,卻讓他大吃一驚。
“好啊,原來你真的找了男人,是誰,告訴我,是誰?”
沉棟梁被徹底的激怒了,即便是沉墨剛剛說要給他錢,他都沒有現在這麼憤怒。
可沉墨就隻是眼神冷漠的看著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讓他更加暴怒。
“好,很好,你真是好樣的,看來你已經忘了,我們才是一家人,你跟我才是一家人,隻有我們才能永遠的在一起。”
沉墨冷冷的說道:“我父母早就已經死了,我跟你也從來都不是一家人。”
沉棟梁暴怒的伸出手就要打沉墨,可沉墨卻眼疾手快的一下把他的手甩開,這直接把沉棟梁弄懵了。
沉棟梁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被推開的手,情緒激動,有些失去理智般的瘋笑起來,最後一屁股坐在床上,迅速的將自己的皮帶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