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
盛脫了衣衫,在林噙霜的伺候下,正準備溫存一番,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
“主君,出大事了,忠靖侯爵府的大公子,走了。”
“什麼?”
盛驚的直接從林噙霜身上跳了下來,衣衫不整的衝過去打開門,一把拉過冬榮的衣領。
“你說什麼,忠靖侯府的大公子,走了,是我想的那種走了嗎?”
冬榮連連點頭,不敢直視主君,低下頭回道:“對,這件事現在已經在內城傳遍了,還聽說老侯爺悲傷過度,吐血倒下了。”
盛驚的直哆嗦:“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快,快,叫上大娘子,去母親那裡。”
說著就準備走,可冬榮卻突然提醒:“主君,衣服,衣服。”
盛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衣服都沒穿,急忙跑回屋穿衣服。
林噙霜同樣衣衫不整,嬌滴滴的說道:“主君,奴婢剛剛聽到……”
“閉嘴,跟你沒關係,彆打聽。”
盛隻是懶得理會她,這樣的大事,他肯定得和母親商量,哪有心情跟林噙霜這個妾室多說。
在林噙霜驚愕和委屈的目光中,盛衣服都沒穿整齊就跑走了。
林噙霜表情陰晴不定,她想不通,忠靖侯府的嫡長子好好的怎麼就沒了,如果他沒了,將來繼承忠靖侯爵府的,豈不就是那位大姑爺,那大娘子的大姑娘不就等於撿了個侯爵大娘子?
“該死,該死,她們怎麼就這麼走運,忠靖侯府的人也是短命鬼。”
她跟王若弗鬥了那麼多年,可自從來到了東京,她除了在華蘭出嫁的那段時間拿到過管家權,其他的時候都是王大娘子在管家,現在發現王若弗將會成為未來侯爵大娘子的母親,她就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取而代之。
而此時的盛已經來到了壽安堂,王若弗也是緊隨而來,倒是老太太起身慢了點。
“官人,消息是真的嗎?忠靖侯府的大郎真的沒了?”
王若弗急切的對盛詢問,她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按理說,人家去世了,她應該難過的,可實際上呢,她根本沒有多少難過,反而是有些竊喜。
她再憨憨,也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可她實在是止不住喜悅冒出來。
忠靖侯府的大郎沒有了,將來繼承侯爵的必定就是周辰,周辰是她的女婿,女婿成忠靖侯,她女兒就是侯爵大娘子。
不是傷在自己身上,永遠不會明白彆人有多痛。
盛沉聲道:“冬榮說了,消息已經傳遍了東京,這還能有假?”
就在這時,盛老太太在房媽媽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母親。”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晚了過來?”
盛急忙說道:“母親,剛剛得到消息,忠靖侯爵府的大郎沒了。”
盛老太太的臉色豁然大變,急道:“你說什麼,慧娘家的大郎真沒了?”
雖然之前她就有所猜測,可真的聽到,還是很吃驚,要知道此時距離華蘭回門歸寧那日也就不到半年的時間。
“真沒了。”
老太太麵色嚴肅:“你是家裡的主君,我們跟忠靖侯府又是親家,你現在就去,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大娘子,你也跟著一起去。”
“好,母親,我們現在就過去。”
盛和王若弗都是連忙點頭,尤其是王若弗,如今忠靖侯府出了事,女兒可是還懷著身子呢,她很擔心女兒。
忠靖侯周府,因為老侯爺病重,侯府上下的事情都由周辰一人負責。
周辰已經派人去告假,這件事連官家都知道了,特批讓周辰休假。
古代的喪事不像現代那麼簡單,短短幾日就能完成,尤其是像忠靖侯府這樣的大戶,更是繁雜。
周辰忙忙碌碌,直到一個月後辦完了答謝宴,這場喪禮才算是徹底結束。
夜晚,周辰所在的院子,屋內還亮著光芒。
華蘭將已經準備好的東西,放在了周辰的麵前。
“這是六間鋪子的房契,還有兩百畝上好的水田,以及一些壓箱底的飾品,都給芙姐兒。”
周辰默默的點頭,歎道:“雖然大哥他可能已經有了安排,但這些也是我們的心意,將來芙姐兒的事情也需要我們照看,你去跟大嫂說,隻要我在一天,就沒有人敢欺負她和芙姐兒。”
華蘭默默的應下,心中也是很讚同周辰的決定,她本就是個善良的人,大哥去世,隻留下了孤兒寡母,如果他們不照顧的話,一個沒有男人的家,肯定是要被那些不講情義的人欺辱。
吃絕戶是怎麼來的?連皇帝都能因為沒有子嗣,被臣子欺辱,更彆說是臣子了。
如有選擇,周辰也不想要這個爵位,他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另創一片天地,但往往事與人違,周同也算是天資卓越,隻可惜卻因為一場大病,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官人,父親他怎麼樣了?”
“不太好,大哥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再加上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這般巨大刺激下,變得更差了。”
周辰能理解周業雄,彆看他平時表現的很冷酷,對周同很不滿。
但歸根結底,周同也是他一手培養的,他大半的精力都花費在了周同的身上,就是想要將周同培養成他理想的繼承人。
可誰知,一心培養的兒子,最終居然走在了自己的前麵,這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周業雄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經受這樣的打擊,精神和身體雙重傷害,整個人變得更虛弱了。
也幸好還有周辰這麼一個有能力的嫡子在,不然的話,忠靖侯府現如今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模樣。
周辰也多次去見了周業雄,現在的周業雄虛弱的很,什麼都不想再管,將侯府裡的事務都交給了他,包括侯府的所有底蘊財產人脈等等。
現在周辰除了沒有忠靖侯這個爵位之外,已經是實打實的周府主人,周府現在已經以他為主。
其實周業雄已經病入膏肓,但他還是在堅持著,周辰知道他在堅持什麼。
即便是周徐氏跟周業雄的夫妻關係並不和睦,但是在這個時候,周徐氏終於還是放不下周業雄,搬到了周業雄的院子,全心全意的開始照顧周業雄。
前些的日子,仰慕周辰的小老弟顧廷燁,離開了東京,前往了白鹿洞書院進修,周辰正好有空,就與盛長柏一起去為他送彆。
顧廷燁也是個可憐人,母親早亡,又跟父親關係不睦,再加上一個不斷捧殺他的繼母,最近幾年他已然成為了東京城內最出名的紈絝衙內之一。
周辰知道他此行會招惹麻煩,於是在臨彆前特意的囑咐了他一番。
“仲懷,你去讀書是好事,可是要克製好自己,彆被女人牽累。”
顧廷燁當時就麵色發:“周三哥哥,難道你也相信外界的那些傳聞,覺得我是個隻會逛勾欄瓦舍的紈絝嗎?”
周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當然不是,你的能耐我是知道的,不過你這個人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耳根子軟,我怕你會在女人這方麵吃虧。”
現在的顧廷燁可不是劇情中後期的顧廷燁,心思還單純的很,尤其是在女人方麵,沒有吃到足夠的虧,自然沒什麼防備。
劇情裡那朱曼娘是個什麼角色?竟然也能騙到顧廷燁,不能說顧廷燁不聰明,隻能說他太缺愛,對女人缺少足夠的防備。
“兄長的話我記住了。”
雖然顧廷燁覺得自己不可能那麼傻,但還是感謝了周辰的提醒,他跟盛長柏是最好的朋友,但對周辰,他是打心底的佩服。
無論是周辰的學識,還是領兵作戰的能力,以及無與倫比的個人戰力,他都是無比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