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寧遠舟和任如意三人,都是非常神勇,以一敵多。
寧遠舟雖然是被圍攻追殺,但到底是顧念舊情,沒有下狠手,隻是赤手空拳的迎敵。
可周辰就不管那麼多了,但凡是對他拔刀相向,攜帶殺氣的,他都是毫不猶豫的下了狠手,就算不死,也得傷殘。
任如意就更不用說了,她本來就是朱衣衛的頂級刺客,即便是沒有了內力,一身殺人手段也是十分驚人,就這一會功夫,死在她手裡的人,就已經有五六個,這還是她沒有趁手兵器的情況下。
但這一次婁青強帶了六道堂大量的精銳,源源不斷的人繼續圍殺四人。
寧遠舟一掌拍飛了擋在他麵前的兩人,衝著周辰和任如意大喝:“先帶元祿走,我隨後就來。”
周辰衝著任如意點點頭,任如意也乾脆的很,在周辰的掩護下,拉著元祿就迅速撤退。
周辰麵對圍攻而來的人,不慌不忙的應對著,他的內力未到小成,但也要看跟誰比,在這一念關山的低武世界,他現在的內力絕對算十分出眾了。
更何況麵對這些小嘍,根本耗費不了他多少內力,因為光是靠著超越普通人數倍的身體素質,配合相夷太劍和婆娑步,就足以應對,內力一直保存的很好,就算是持久戰,也怡然不懼。
婁青強站在人群後方,看著周辰和寧遠舟大殺四方,眉頭緊蹙。
寧遠舟也就罷了,六道堂誰人不知寧遠舟的武功之高,六道堂無人是其對手。
可周辰怎麼突然間也這麼厲害了,看其劍法,精妙絕倫,身法也是迅捷靈敏,實際上圍攻周辰的人比圍攻寧遠舟的人還多,但周辰看起來仿佛比寧遠舟更遊刃有餘。
他們這邊人數是很多,但不可能真的一擁而上,混戰之中,很有可能傷到自己人。
婁青強立刻果斷的下了個命令。
“弓弩手,給我射。”
可他身邊的人卻麵色糾結:“可那是寧大人啊。”
婁青強轉過頭,聲音冰冷的喝道:“信不信我打斷你全身的骨頭?”
正在逃離的任如意,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婁青強,眼中迸發出驚人的殺氣。
但她也隻是停頓了兩個呼吸,然後就繼續拉著元祿跑,一點都沒有上頭。
十幾個六道堂的道眾亮出了弓弩,對準周辰和寧遠舟射擊。
弓弩手的殺傷力,比近身圍攻更強,周辰使用婆娑步,遊刃有餘的閃躲,並且還揮劍刺傷圍攻的人。
弩箭沒有傷到他,反而是射傷了好幾個圍攻他的人。
寧遠舟閃躲之餘,看到這一幕,大聲喊道:“周辰,彆打了,快走。”
兩人一前一後,迅速的朝著任如意和元祿他們撤退的方向追去,但幾人沒跑多遠,就被迫停下了腳步。
隻見他們前方正有幾十個身穿鎧甲,拉弓搭箭的禁軍,堵住了他們全部的退路,而後方的婁青強等人也都是從後麵包圍了過來。
麵對前後夾擊,寧遠舟麵色凝重,周辰倒是很平靜的挽了個劍花。
“連禁軍都出動了,看來是為你而來啊。”
寧遠舟撇了撇嘴:“彆說風涼話了,這次倒是連累了你,抱歉。”
周辰淡然道:“不用那麼客氣,他們圍而不攻,顯然不是為了殺你,既然跑不掉,那就跟他們談談吧。”
說話間,章崧背著手從禁軍後方,緩緩的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揶揄的笑容。
“寧堂主,彆來無恙啊。”
看到章崧,寧遠舟也不意外,隻是拱手行禮:“相國,好久不見。”
章崧說道:“老夫讓趙季去請你,結果這個廢物連這點差事都辦不好,命還搭上了,隻能我親自來找你了。”
寧遠舟道:“能讓相國親臨,是我的榮幸。”
章崧忽然看向了周辰:“之前是老夫看走眼了,殺了趙季的人是你吧?”
周辰麵無表情,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將長劍歸鞘,之前在六道堂的時候,他還會虛與委蛇,但是現在,他連表麵功夫都不太想做了。
章崧是個很有城府的人,周辰這個態度,他心裡自然很不滿,但麵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寧遠舟不想周辰跟章崧起衝突,所以主動解圍。
“不知相國親自找我,所為何事?”
章崧明白寧遠舟的意思,想到還要靠寧遠舟去救人,於是也就沒再跟周辰算趙季的賬,比起一個已經死去的趙季,被俘虜的梧帝和自己的權位,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請你喝杯茶,請!”
寧遠舟無法拒絕,於是轉頭對周辰三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小心點,彆亂來,然後就邁起腳步,準備過去。
婁青強見此,從人群中走出來,準備去護衛章崧,但就在他經過任如意身旁的時候,任如意眼中冷芒一閃,快如閃電,手從婁青強喉嚨劃過。
這突然的一幕實在是太過驚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六道堂的不少人更是驚聲呼叫,想要拔出武器。
章崧及時的一聲大喝:“住手。”這才阻止了異動的眾人。
要說最懵逼的人是誰,那一定就是當事人婁青強,脖子上的劇痛讓他應接不暇,他抬手摸到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鮮血浸濕了他的手指,他緩緩的轉過頭,隻是看了任如意一眼,就‘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他至死都不明白,任如意為什麼要殺他,憑什麼敢殺他,所以他最後死不瞑目。
任如意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倒地,丟下了手中的竹葉,冷聲道:“第一個。”
周辰雙手抱胸,輕聲道:“夠果斷。”
現在的確是最好的機會,任如意抓的非常準,若是現在不動手,以後想要再殺婁青強,就算能成功,但肯定也是很費功夫。
雖然寧遠舟早就知道任如意不簡單,但此刻也依然震撼,對著周辰使了個眼色,周辰明白他的意思,隻是微微一笑,不在意。
元祿嘴巴微張,他是真的被嚇到了,他眼中那麼柔軟可憐的如意姐,怎麼如此凶悍?
氣氛變得凝滯,好在章崧對婁青強的死活並不在意,反而是對眾人警告。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不得對寧堂主的朋友無禮,寧堂主,請。”
章崧和寧遠舟走到一旁的涼亭喝茶,周辰三人則是站在不遠處,周圍都是禁軍和六道堂的人,就連弓箭和弓弩都沒有放下。
章崧雖然說不讓眾人無禮,但依舊是把周辰三人圍住,不讓他們有逃跑的機會,也可以說是利用他們來威脅寧遠舟。
任如意為元祿擦完傷口,看了一眼涼亭內相對而坐,喝茶的章崧和寧遠舟,然後對一旁仿佛看熱鬨的周辰問。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章崧會對我們動手?放心吧,他是個政客,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為首要,殺了我們,除了能讓他稍稍出點氣之外,彆無利益,他布下天羅地網,可不是為了殺人,而是想要救人。”
“救人?”
任如意一臉驚訝,不明白周辰這話的意思。
周辰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安梧兩國在天門關大戰已經結束,我們的那位梧帝七日前兵敗被俘。”
一說出這個,任如意頓時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的這位章相,想要讓寧遠舟去安國救梧帝?寧遠舟他有這麼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