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散開，朝著四周散去，部分落回到地麵，想要逃離。

“噌！”

方羽眼瞳之中的大道之印轉動起來，轉速極快，鎖死了所在的整片區域。

如此束縛之下，那團陰影哪怕散成千萬份，都無法讓其中一份逃出去！

“彆浪費時間了，我沒什麼耐心。”方羽麵無表情地說道，“你要是還想存活下去，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嗖嗖嗖……”

這時候，那團分散的陰影再次凝結成型。

隻不過，相比之前放大了不少，輪廓更加有特點，像是一道神魂……或者說，是一道幽靈！

幽靈的雙瞳泛著暗紅的光芒，懸浮於半空當中。

“小主！尊上！大能！放過我吧，我，我錯了……”幽靈發出一陣哀求聲。

他的語言與這極天仙域內的修士並無不同，語氣中滿是恐懼。

“放過你？當然可以，我說過，隻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你就能活下去。”方羽淡淡地說道。

“大能！你想要知道什麼？我不過是一介遊魂，失去了很多記憶，我可能回答不了你多少問題啊……”幽靈惶恐地答道。

“遊魂……”方羽眼神微微閃爍，說道，“你說你是一道遊魂，那你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這裡麼？”

“不知道……我記憶缺失了很多……我不知道啊……”遊魂答道。

“那換個問題，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何變成一道遊魂？”方羽想了想，又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遊魂的身軀輪廓再次劇烈抖動起來，不斷在閃爍，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是大戰……仙域大戰……因為仙域大戰……我才會變成一道遊魂！我，我原本是……原本是……”遊魂的語氣中充滿了痛苦和茫然，他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沒辦法把話說得完整。

但是，就它所說的半句話，卻已經讓方羽提起精神。

仙域大戰！

這道遊魂，經曆過仙域大戰！

按照冥離的猜測，冥之界這個地方存放的就是第七次仙域大戰後的一些仙尊的屍骸。

那麼，在這些屍骸當中，出現一些遊魂是正常的。

所謂的遊魂，實際上就是未完全散去的神魂，或是殘缺的神魂。

也正因為是殘缺的，才會失去大部分的記憶。

所以，方羽並不懷疑眼前這道遊魂所說的話。

“經曆過第七次仙域大戰的一道遊魂……”方羽心頭微微震動，看著麵前這道遊魂，問道，“你記不記得，你來到這地方有多久了？”

“多久？不知道啊……”遊魂恍惚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