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幻覺，她已經要死了麼？這是死前的幻想麼？

於緩緩抬起頭來，睜大雙眸。

而後，她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

方羽哥哥！

真是他！

“方，方羽哥哥……是你麼？”於雙眸睜大，不敢置信地問道。

方羽伸出手，揉了揉於的腦袋，微笑道：“是我，不是幻覺，也不是想象。”

“真的是你……方羽哥哥，真的是你……”

於鼻子發酸，晶瑩的淚水流下。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她曾經多次想到了方羽。

可她同時也很清楚，方羽早就飛升離開了地球，不可能出現在她的麵前，她不能再做不切實際的夢。

然而，到了最絕望的時候，方羽又一次出現了。

於用儘全力，伸出雙手，緊緊抱住方羽。

不管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她都想要抱一抱方羽。

她真的……很久沒有感受過溫暖了。

於的這個動作，讓她耗儘了最後的體力，就這麼昏迷過去。

方羽看著眼角還掛著淚珠，臉色慘白的於，眼神複雜。

很難想象，要是王豔知道自己的女兒在乾元門內過的是這樣的生活，麵臨的是這般可怕的處境……會是怎樣一種心情。

人人都仰慕的乾元門內部……實際上是如此汙穢不堪！

這就是江南地區目前頂尖的勢力之一！

“果然，強者欺淩乃至於踐踏弱者才是常態……無關族群。”方羽微微眯眼，說道，“弱肉強食，的確是修仙界的法則，但是……我不認可。”

方羽將於平躺放置在地麵上，抬起右掌。

“嗡嗡嗡……”

一陣白光泛起。

於身上的傷勢開始被修複。

體內的經脈被方羽用溫和的法能包裹，慢慢地恢複。

但是，於體內的傷勢太多且複雜，很多舊傷加上新傷，哪怕是方羽出手，也得一段時間才能讓其恢複。

甚至有可能無法完全恢複！

過了一會兒，於便蘇醒了。

看到麵前的方羽，她的眼眶還是紅的。

“方羽哥哥，我，還是不敢相信……”於輕聲開口。

“你媽媽情況很好，不必擔心。”方羽答道，“至於你的情況……稍微棘手一點，但也沒大礙，隻要性命還在，一切都是可逆的。”

聽到這話，於眼裡又泛起淚光。

“把你這些年在乾元門內的經曆都跟我說說吧。”方羽在於的身旁坐下，說道，“然後我也告訴你我為何會回到地球。”

“……好。”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