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麼做，將一個擁有諸多生靈的星辰融入到體內……這是大忌！”離火玉激動地說道，“隻要是生靈，身上就有因果纏繞，你把人族祖星轉移到體內，等同於強行改變了人族祖星內所有生靈的因果！”

“這麼多生靈的因果所造成的反噬，全部壓在你的身上……你是絕對承受不了的，這會害死你！”

“又是因果反噬……”方羽緊鎖眉頭，說道，“之前我已經背負了不少因果反噬，感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要是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因果反噬不會直接體現在某一件事情上，而是體現在各個方麵，它會慢慢蠶食你，吞噬你的一切……”離火玉說道，“你之前所背負的隻是幾個生靈的因果反噬。”

“但你要是把人族祖星轉移到體內，那你要背負的可就是人族祖星內無數生靈加在一起的因果反噬！你知道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麼？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被因果反噬的那些修士的慘狀！”

方羽回憶起當初的夜歌和塵燁。

這對師徒，都遭到了因果反噬……他能感受到那種痛苦。

“離火玉說的是真的麼？”方羽詢問道，“極寒之淚。”

極寒之淚沉默片刻後，說道：“的確如此，所以我隻是提出這種方式，並不建議主人這麼做。”

“你就不該提出來！”離火玉咬著牙，怒道。

“我隻知道器靈是為了給主人排憂解難的，隻要主人有疑惑，而我知道，就得回答。”極寒之淚答道。

“就算這個回答會害死主人也沒關係麼？”離火玉質問道。

極寒之淚沉默了。

“行了。”方羽深吸一口氣，說道，“極寒之淚不就是回答了我一個問題，怎麼就害死我了？我又沒說一定就要采取這種方式。”

“隻不過是多了個選擇而已。”

“不，你連想都不要想，你就當做這是需要你付出性命為代價的一個選擇就行了。”離火玉說道，“你彆忘了我前麵說的……你才是人族的一切，你就是人族！你要是倒下，其他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你不要太激動。”方羽笑道，“我什麼都還沒做呢，多謝你和極寒之淚說的這些話，對我大有幫助。”

離火玉和極寒之淚都不再說話。

方羽環顧四周。

南都的上空，仍然籠罩著一片灰暗的烏雲。

極寒之淚提供的方式可能帶來極其嚴重的後果。

而如今的地球，還遠遠沒到必須轉移的地步。

因此，方羽便把這個話題先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