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些恍惚。

對她來說，這一切太過虛幻了。

一個純血神族……就這麼被滅了！？

滅得如此徹底，連族地都沒給留下！

這可是一個純血神族啊！

放在當下的仙界，無論在哪個仙域……都是不可得罪，得高高奉起的大族！

可在方羽這裡，說滅就滅了……

“前輩……我們接下來要去……”芊芊先是跟著方羽一同飛行，而後遲疑地問道。

“接下來我先帶你回旬魔族，你可以跟旬魔族的那些修士好好聊一聊。”方羽說道，“而我，要去一趟通冥界。”

“……好。”芊芊沒再請求一同前往。

到此刻，她已經徹底折服於方羽的實力。

魔族的諸多核心成員要是見到芊芊此刻這種乖巧聽話的模樣，一定會驚掉下巴。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郡主芊芊就是個混不吝的主，就是魔族之尊都沒法鎮住。

“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方羽看了一眼芊芊，問道。

“我……沒有很多問題，前輩。”芊芊立即搖頭答道。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剛才滅混神族時動用的諸多力量？”方羽問道，“比如那頭黑狗的來曆，還有燭九陰虛像，以及我動用的法則等等……”

問這些問題的時候，方羽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

但實際上，他卻在觀察著芊芊的反應。

說實話，就他在混神族內的表現……已經暴露了他是個人族的信息。

雖然有萬道之力作為幌子，但後續動用大道法則與天道法則是很明顯的。

芊芊要是有所懷疑……那麼，他的萬道始魔繼承者的身份就很可能用不下去了。

“這些都是前輩的實力底蘊，我……不易多問。”芊芊想了想，認真地答道。

“噢。”方羽點了點頭。

他沒有從芊芊的神情中看出異樣。

這丫頭，似乎對他的身份毫不懷疑，認為他的所有力量都是建立在萬道始魔繼承者這一層身份之上的。

“萬道始魔……你的力量真好用啊。”方羽內心再次感慨。

“前輩……有你在，我覺得有朝一日，我們魔族真的可以反攻神族！”芊芊又說道。

“何止是反攻？我剛才說了，要滅掉神族，你以為我是開玩笑啊？”方羽反問道。

“我相信前輩！隻是我擔心……我們魔族目前沒法給前輩提供到支持。”芊芊美眸浮現出陰鬱之色，聲音低了一些。

方羽能夠察覺到芊芊這話中似乎存在著難言之隱，並不單指魔族實力微弱。

“我們魔族不願意與神族為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