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蹤諜影!
蘇馬拉加,美軍戰俘營。
這些美國大兵,倒黴的成為了日本人的俘虜,從此後他們的噩夢就開始了。
關於戰俘條約?
在日本人這裡是不存在的。
他們從成為戰俘第一天開始,就遭到了非人的折磨、虐待!
有些人,甚至沒有撐過幾天,便死了。
剩下的人,在無儘的絕望中,苦苦忍受,苦苦等待那看起來毫無希望的希望、
一個個餓得皮包骨頭,形同行屍走肉。
最有名的,關於美軍在菲律賓戰俘一個不是笑話的笑話是這麼說的。
說是一個有著英國貴族血統的美軍少校不幸被俘,在進入戰俘營後,他立刻要求麵見日軍負責人,並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必須給予他們中的軍官,以區彆於其他普通士兵的待遇。
日軍的負責人一口就答應了。
於是在當天下午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這名上校被扒光了衣服,高高的調了起來。
足足調了一天一夜才被放下。
日軍負責人踢了踢還剩下一口氣的少校,輕蔑的告訴他:
“這就是軍官的特殊待遇。”
那以後,再也沒有哪個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田七走進戰俘營的時候,也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正好是放風的時間,而且,今天的太陽很不錯。
可這些美軍戰俘們,從他們的眼神裡,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他們在熬,每一天都在熬。
如果今天還能幸存下去,那就是最大的幸運。
誰也不知道下一分鐘,自己會遭遇到什麼噩夢。
“這些人,每天都在浪費我們寶貴的糧食,真不應該存在。”
水島幸平有些厭惡地說道:“可是,上麵卻覺得這些戰俘可能有用,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至少美國人再來轟炸的時候,他們可以成為人體盾牌。”田七冷冷地說道。
水島幸平很欣賞這個人。
“高口定久”殘暴、冷血、毫無感情可言。
帝國要想取得勝利,這種人是無論如何離不開的。
或者,做他們這行的,這是最基本的特征吧?
“集合,集合!”
隨著尖利的哨子聲,所有的戰俘都被集中起來。
“高口君,看看吧,這裡有沒有你要的人。”
田七從他們麵前一個個的走過。
他看過那個本的照片,他的樣子,被自己深深的印刻在了腦海中。
每個人都看過了,和田七預想的一樣,並沒有找到他需要找的人。
“沒有。”
田七搖了搖頭。
“啊,也許他死了。”水島幸平略有一些遺憾說道:“這裡每天都會死人。”
“還有一個地方,也有戰俘。”田七卻說道:“我希望也能去那裡看看。”
水島幸平笑了一下。
零號病房!
那裡關押的,都是日本人認為可能存在危險的家夥。
“跟我走吧,高口君。”水島幸平微笑著說道:“隻是那個地方也許會讓你覺得不愉快的。”
……
田七真的感覺到了不愉快。
所謂的“零號病房”,其實就是看管更加嚴密,條件更加惡劣的監牢。
一進去,就是一股讓人作嘔的味道。
田七經曆過很多。
他看過無數的牢房。
他也見過無數慘烈的一幕,聞到過無數血腥的味道。
可這種味道,還是他第一次聞到。
就好像把無數腐爛發臭的時候,混雜在一起,然後再加入大量的血液,拚命攪拌均勻後,撒在每一個角落裡。
田七的胃部已經有了不適的感覺。
水島幸平早有準備,拿出一塊手絹遞給了田七:“用這個吧。”
田七捂住了鼻子,手絹上,有些香味,這總算讓人覺得舒服了一些。
裡麵,全是一個個“單人間”。
每個被關押在裡麵的,都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裡,根本就是人間地獄!
“這個,托登下士,用美國人的話來說,是個黑鬼!”
水島幸平指了指第一間:“他企圖逃跑,抓捕的時候,被我們打中了膝蓋。為了殺一儆百,我沒有處決他,而是把他關押到了這裡。可這黑鬼的生命力實在太頑強了,居然到現在都還活著。”
托登下士躺在地上呻吟著。
田七湊近一看,被子彈打中的膝蓋,已經化膿腐爛。
此時的托登下士,大約正在發著高燒。
他活不了多久了。
每多活一秒鐘,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田七冷笑一聲,離開了。
傷口的猙獰程度,絕非常人可以想象的。
田七這樣的人,都擔心自己會嘔吐出來。
一間一間看了下去。
本·薩默斯比,二十二歲,男,白人,身高六英尺三英寸。
這是本的資料。
每經過一間牢房,隻要是白人男性,田七都會進去看一下。
“本。”
忽然,水島幸平叫出了一個戰俘的名字:“五級技術軍士,最近總是在夜晚的時候哭泣,所以被拉到這裡來反省了。”
本?
不會那麼巧合吧?
田七走了進去。
他一把抓住了本的頭發,讓他的臉對準了自己。
該死的,就是他!
本·薩默斯比!
雖然瘦骨嶙峋,但毫無疑問,和田七腦子裡的那張照片對比,就是他!
這些美國戰俘,被俘後,都會主動報出自己的姓名、職務。
田七卻把他往地上一扔,然後走了出去:
“下一間。”
目標,已經確定。
但現在,絕對不是動手解救的時候。
本隻是一個美軍技術員中最低級的一個五級技術軍士,如果自己現在就把他帶走,一定會引起水島幸平懷疑的。
況且,自己還沒有想好,怎麼營救本的辦法。
挺下去,本。
倒不是我特彆想營救你,而是按照孟少爺的說法,你將來是要派大用場的。
“克拉克上尉,因為他的同伴病了,他抱怨得不到藥品治療,並且和我們的看守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所以他被單獨關押在了這裡。”
田七再次走了進去,當他出來後,微笑著說道:“水島君,恭喜你。”
“為什麼?”
“斯特雷·克拉克上尉,他曾經是盟軍太平洋戰區司令官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將軍的參謀。”
“真的?”
“是的。”田七很肯定地說道:“我能夠肯定,水島君,他知道很多麥克阿瑟的事情,我想,這一次,我們從他的嘴裡能夠得到很多有用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