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紹原一個腦袋有三個大!
克麗絲塔!
沒錯,就在回來的時候,他居然遇到了克麗絲塔。
那個女記者!
避之唯恐不及啊。
好死不死的
,一點沒眼力的瓦納多居然也熱情的向克麗絲塔發出了邀請。
嗯,孟少爺好色的「威名」,不但他的部下知道,現在連馬尼拉的菲律賓人都知道了。
尤其是瓦納多,他可是警察局副局長啊,這點事情都弄不清楚也太說不過去了。
孟紹原恨得牙癢癢的。
他本來就不喜歡記者。
而且,克麗絲塔還是一個有背景的女記者。
可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直接說不要請她吧?
……
看起來,維克托早就做好了遇到最壞情況的準備。
在給喬納森的包裡,裝著食物、飲水、地圖、化妝用品、還有一把手槍。
喬納森檢查了一下手槍,心裡輕鬆了一些。
任何一個特工,手裡有了武器,膽氣總是要高一些的。
即便再遇到那些人,喬納森相信自己也可以乾掉幾個。
他躲藏在角落裡,吃了一些東西。
現在,就等天色完全黑了。
……
瓦納多的妻子大他四歲,看起來很蒼老。
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賢惠並且能乾的女人。
她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但準備好後,自己卻回到了廚房。
瓦納多還特意準備了兩瓶酒。
喝的是菲律賓特產的麥芽酒。
這種酒口感還可以。
記者到底是記者,才喝了沒一會,克麗絲塔便說道:「副局長先生,我聽說,馬尼拉出了一個奇怪的案子,隱形人?」
瓦納多苦笑了一聲。
克麗絲塔是記者,記者無孔不入,儘管隱形人案子被警察局視為機密,但畢竟那麼多人接觸過這起案子,想要保密哪有那麼容易的?
「這起案子比較複雜。」瓦納多硬著頭皮說道:「牽扯到的事情也很多,具體的情況,我現在還不方便透露。」
「你呢,上校?」
似乎早就預料到瓦納多會這麼回答,克麗絲塔轉向了孟紹原。
「我?我什麼?」孟紹原一臉的無辜:「我是軍人,什麼案件,不是我的負責範圍。」
「上校,你總是喜歡隱藏自己嗎?」沒想到,克麗絲塔卻毫不客氣地說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你總喜歡隱藏自己。比如馬尼拉殺人案,你成功的破獲了這起案子,你有這個能力,但你卻並不願意這麼去做。
上校,你可以老實的和我說一次,你對隱形人案件的看法,或者說,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隱形人嗎?」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孟紹原歎息一聲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難以解釋的事情,我不是什麼都能夠知道的。隱形人,為什麼不能夠存在呢?
那個女學生,艾美莉亞,不光是她,包括瓦納多副局長在內,很多警察都親眼目睹了她被不知名,無法看到的生物咬的身上傷痕累累,證據確鑿,我想不到我不相信的任何理由。」
「是嗎?」
克麗絲塔好像還帶著一絲疑惑。
在她知道了這起案子後,想方設法做了調查,甚至,她也見到了那個女學生艾美莉亞,還用金錢收買了當時親眼目睹事件的警察,詳細問了整個事件的經過。
太詭異了,太不可思議了。
很難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待這起事件。
隻是,以克麗絲塔對於查理斯上校的理解,當中似乎並不那麼簡單。
當初,在馬尼拉殺人事件的時候,查理斯上校也是這種表情。
他在隱藏什麼?
克麗絲塔想從查理斯上校的表情裡捕
捉到一些什麼,但顯然她失望了,查理斯上校看起來是如此的坦然誠實。
甚至,他的眼神,也都寫滿了真誠。
……
天黑了。
在天黑之前,喬納森就已經進入到了交通部的大樓。
他必須要躲過美軍的巡邏隊。
天知道那些幕後的黑手,會不會把手也伸到巡邏隊中。
而且,他也必須做好準備。
萬一維克托落到了那些人的手裡,萬一,他熬受不住說出了這裡怎麼辦?
喬納森仔細檢查了這裡,確定了藏身地點,以及遇到緊急情況自己的逃生路線。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他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現在,就等維克托出現了。
在馬尼拉這是喬納森唯一信任的人。
……
「為什麼一定要追尋真相呢?」
麵對克麗絲塔的刨根問底,孟少爺是真的頭疼:「什麼是真相?追尋到真相真的是一件好事嗎?全世界有那麼多的未解真相,僅僅依靠人類,恐怕幾代人都未必能夠解開。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能選擇放棄呢?」
克麗絲塔居然一時無言以對。
這裡是瓦納多的家,但現在,他好像成為了客人。
這兩個都是美國人,一個是馬尼拉的太上皇,一個是擁有深厚背景的記者,瓦納多也不知道應該站在哪一方才合適。
……
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喬納森掏出了手槍,屏住了呼吸。
上二樓了。
「喬納森。」
維克托的聲音傳了過來。
喬納森沒有任何動作。
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
那是在法國,一個負責接頭的特工,當聽到接頭對象聲音的時候,從藏身處出來。
但沒有想到,迎接他的,卻是幾個蓋世太保。
「喬納森。」
維克托的聲音再次響起。
喬納森仔細辨彆著腳步聲。
當他確定隻有一個人的時候,這才送了口氣:「嘿,我在這裡。」
「感謝上帝,你沒事。」
看到了喬納森,維克托如釋重負:「我差點就被那群人追上了,還好,我擺脫了他們。」
「情況非常危急了。」喬納森卻絲毫都不輕鬆:「他們正在馬尼拉到處找我們,整個馬尼拉,到底還有沒有我們的藏身之處?」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見到麥克阿瑟將軍。」
維克托的提議正是喬納森所想的,隻是,要見到麥克阿瑟將軍那又談何容易?
「聽著,喬納森。」維克托的聲音卻變得嚴肅起來:「我有一些事情,現在必須要告訴你,我們兩個之中,一定要保全一個,所以,我需要把我知道的全部秘密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