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楚言歡黑葡萄般的眼睛裡，很快蒙上了一層霧氣，眨了兩下，很快就掉下了幾顆淚珠。

哭的淒淒慘慘的，好不可憐。

虛空中的係統677再次目瞪狗呆：【宿主牛逼，宿主加油，宿主666~】

它默默地捏了一把汗，伏玥大人為了完成任務，為了努力地活下去，還真是拚呐。

這犧牲可真大！

……

像是沒想到這小姑娘說哭就哭，沈青玨瞬時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櫻紅的唇瓣抿了抿，精致的眉頭蹙著。

沉默了一下，他換了條乾淨的手帕，替小姑娘擦了擦眼淚，安慰道：“你先彆哭。”

楚言歡不聽他的，繼續哭。

她倒也不是沒形象的嚎啕大哭，而是默默的抽泣，肩膀一縮一縮的，小小的身子看起來很單薄。

很可憐的一隻。

沈青玨歎了口氣，妥協道：“你先彆哭了，若是真的沒彆地方可以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回家。”

小姑娘眼眸亮晶晶的，瞬間止住哭聲，“好，我不哭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

“……”沈青玨沉默了一下，他收回了手，也坐到了軟榻上。

楚言歡也下意識地放開了握著少年衣角的手。

然後，她就看到了對方雪衣上，留下了一個黑乎乎的爪子印。

沈青玨也看到了。

“……”

瞬間有些尷尬。

*

到了沈府門口。

看到沈青玨從馬車裡抱出來一個小娃娃。

車夫差點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

他剛剛不就去買了盒芙蓉酥嗎！

這這這這小孩，是什麼時候跑到馬車裡麵去的？

“少，少爺，這是？？”

沈青玨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吐出兩個字來。

“撿的。”

楚言歡：“……”

你才是撿的！

*

沈青玨帶她回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她去洗個澡。

沈家是極貴之家。

府邸的精致程度不輸王公貴族，甚至還有溫泉。

這時候，楚言歡跟炸了毛似的。

死活不讓侍女們進去幫她洗，侍女們沒辦法，隻好去找沈青玨了。

小姑娘瞪著對麵的少年，振振有詞道：“我可以自己洗的，我不小了！”

“……你多大？”

楚言歡瞬間蔫了，有氣無力道：“我六歲了。”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大眼瞪小眼。

突然。

少年笑了，淡漠的眉眼略微彎了下，那雙眸子像是碎了星光，和風細雪一般的美麗。

他輕啟薄唇，“算了，我幫你洗。”

楚言歡：“？？？”

小姑娘眸子瞪得圓溜溜，卷翹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不等她反駁，她已經被提著後領進去了。

溫泉池邊。

少年微涼的指尖觸碰到小姑娘的後頸，引起幾分的陣陣戰栗，楚言歡像隻炸了毛的貓，瞬間蹦了幾尺遠。

“不不不，我自己可以洗的！”

沈青玨的臉上略有些疑惑，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淡淡道：“你不用害羞的，你才六歲，還是個小娃娃。”

“……”內裡已經不知道多少歲了的楚言歡小朋友。

少年繼續道：“浴池的水有些深，我隻是怕你掉下去。”

“你放心，我不是戀童癖。”

他的語氣很淡定，花瓣般的唇一張一合，色澤櫻紅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