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儘是馥鬱的淡香，清冽的味道，如雪一般。

*

她被教做人了。

沈青玨的眼神這時候已經恢複了清明，清冷長睫微垂，淺色薄唇張了張，淡淡開口道：“為什麼要給我下藥？”

楚言歡嘴硬，“我沒有。”

她罵了沈青玨一句，“登徒子！”

沈青玨嗤笑了一聲，淡漠的眉眼彎了下，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自作自受。”

“……”

少女內心淚流滿麵。

怪她手賤！手賤！！

白皙手腕無力地垂下，楚言歡一臉的生無可戀。

她踹了沈青玨一腳，命令道：“送我回去。”

……

朝陽宮內。

看到自家公主是被沈青玨抱著回來的，宮裡的侍女都驚呆了。

天呐！

她們看到了什麼！

沈，沈相？和她們公主？

大宮女白芷迎了上去，清秀的臉上擠出一抹笑來，“公主，你們這是？”

然後，她就被楚言歡給趕走了，“白芷，你帶著她們先下去，本宮今日在禦花園崴了腳，丞相才送我回來的。”

少女板著臉，一本正經地撒謊。

雖然有點不相信，白芷還是點點頭，領著一眾宮女下去了。

沈青玨抱著楚言歡往床的方向走去，把她輕輕放到了床上，然後半跪在少女的麵前，幫她輕輕地揉著手腕。

力道很溫柔。

青年雪白指尖的溫度很低，觸感極好。

楚言歡看了他一眼，哪怕麵對著這張盛世美顏，她還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她抽回了手腕，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大門的方向，冷聲下了逐客令。

“你給我出去。”

沈青玨沒聽她的，淺色漂亮的唇瓣輕啟，慢條斯理道：“我準備向陛下求親。”

楚言歡：“？？？”

她果斷拒絕，“我不要。”

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青年漂亮的黑眸垂下，靜靜盯著眼前的少女，啟唇問道：“為什麼？”

楚言歡很直白地回答：“我不喜歡你，所以不想嫁你。”

沈青玨的眸子深了些許，琉璃般的眼瞳裡似乎綴了細碎的星光，“那你想嫁誰？”

少女微微勾唇，露出兩個雪白的小虎牙，狡黠一笑。

“沈相，你也知道，若是以後我登九五，那我又怎會嫁人？”

沈青玨沉默了一瞬，啟唇道：“我嫁也行。”

他的神情甚至很認真，漂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楚言歡。

少女沒心沒肺地搖搖頭，“我不要你。”

青年的眸光瞬間像是破碎了一般，黯淡了幾分。

“除非……”她拉長了尾音。

沈青玨抬眸，“除非什麼？”

楚言歡眨眨眼，俏皮道：“除非你能容忍我有三千後宮。”

“……”

風光霽月的青年臉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