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歡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眼眸立刻亮晶晶的，小聲道：“奴家叫拂衣。”

楚言歡沉默了一下，幽幽道：“這名字怎麼一股子勾欄味兒？”

拂衣：“……您真愛說笑。”

*

朝陽宮。

拂衣在門口站了半天，才懵懵地走了進去，對著楚言歡呐呐道：“您是九公主啊？”

少女看了她一眼，懶洋洋地回答道：“嗯，你認識我？”

拂衣實誠地搖頭，“不認識。”

“……”楚言歡：“那你說個屁啊！”

拂衣委屈地抿唇，開口勸誡道：“公主您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能說這種粗話呢？”

楚言歡眼皮一跳。

她有種預感，她可能請了尊佛來。

*

果不其然。

後來的幾天，朝陽宮內一片雞飛狗跳。

白芷問拂衣：“公主最喜歡的那幾株蓮花呢？”

拂衣盯著手裡端著的銀耳雪蓮羹，僵硬地笑了笑。

“額，被我燉了。”

白芷：“……”

－

宴會前，拂衣信心滿滿地幫楚言歡上妝。

半個時辰後。

盯著鏡子裡那個唱戲的大花臉，臉白如鬼，唇紅如血。

她差點被嚇得跳起來。

楚言歡努力深呼吸，眼角在不停地抽搐。

她冷嗖嗖地看著拂衣，涼涼道：“好看嗎？”

拂衣眨眨眼，對她露出一個溫軟的笑來，“好看。”

然後，她就被楚言歡給揍了。

好看你個大菠蘿！

拂衣默默擦眼淚，吸吸鼻子，委委屈屈地蹲牆角去了。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嚶~

－

幾天後，楚言歡很嚴肅地把拂衣叫到了自己麵前。

看著這人，楚言歡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過來。”

拂衣乖巧地站在她麵前，細聲細語道：“公主，您有什麼吩咐嗎？”

楚言歡表示自己很想抽根煙。

她掃了這人一眼，“我特麼謝謝您嘞，你就安安靜靜當個花瓶不好嗎？”

“你看看你最近給我惹出多少事來了？”

拂衣垂著腦袋，不吱聲。

楚言歡：“彆裝死。”

拂衣：“吱——”

少女被氣笑了，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就朝拂衣走了過去。

但是因為走的太急，她被裙擺絆了一下，直直地就往地上摔去。

還特麼是臉朝地！

眾宮女：“公主！”然後手忙腳亂地衝上去想扶住楚言歡，但是因為距離太遠。

來不及了！

楚言歡急忙伸出胳膊抵住地麵，以防自己漂亮的小臉蛋給摔破相。

出乎意料的，當時離她明明很遠的拂衣，一下子到了她的麵前。

拂衣伸手抱住楚言歡的腰，然後將自己的身子墊在了她的下麵，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少女睜開一隻眼睛，瞄了瞄自己現在的狀況。

她的手正抵住拂衣的胸口。

然後，小姑娘的腦子裡跳出來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好像，有點平？

“！”楚言歡眼皮一跳，抬頭就對上了拂衣那張貌美豔麗的臉，還是放大版的。

對方朝她彎唇一笑。

楚言歡的小心臟都抖了抖，她趕忙收回手，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拂衣也坐起身來，她的長發散了下來，鴉青發絲濃密如瀑，襯著那張美豔的臉愈發精致。

她抬手掩住唇，笑的勾人又純真，“公主害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