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上的人,明顯是少年時期的祁燼,漂亮精致的不像話,鋒利的像一把剛出鞘的寶劍。
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摸了摸照片,自言自語道:“得把那小子叫過來,陪陪我這老婆子,大半年沒見過人影了。”
……
可惜,這一切,伏玥都不知道。不然打死她都不會進去那家店。
看到從屋子裡麵走出來的伏玥,蘇星辰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然他怎麼看到一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呢。
上下打量了伏玥幾眼。
蘇星辰唯一的反應就是,他這個姐姐穿起男裝來,竟然比他還要像個男孩子。
如果說蘇星辰是那種氣質清俊的美少年,乾淨而又陽光。
那麼伏玥扮成的男生模樣,就是優雅又輕佻的貴族公子,眼角眉梢都是瀟灑恣意。
幸好蘇星辰在學校裡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他也沒什麼特彆好的朋友,所以伏玥被認出來的可能性,不大。
伏玥開開心心地去上學了,說起來,她在這民國時代,還沒上過學呢,正好去長長見識。
蘇星辰也開開心心地回家了,他也正好不太想上課,樂得回家裝病。
……
另一邊的祁燼。
他坐在椅子上,戴著白色手套的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麵,絕美白皙的臉沉著,殷紅的唇張了張,“沒找到?”
李副官垂下了腦袋。
“屬下無能,找遍了北城各個夫人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看了眼祁燼的臉色,李副官遲疑道:“少帥,有人曾在一個地方看到過夫人……”
他的語氣有些吞吞吐吐的。
祁燼淡漠地看他一眼,“說。”
李副官雖然有些遲疑,還是說了出來,“有人看到,夫人下午去過盛家,但隻是一會兒。”
話音剛落。
祁燼手裡拿著的一個茶杯,竟是被他生生給捏碎了,杯子的碎片紮破了他的手指,溢出的鮮血染紅了純白的手套。
軍官絕美的臉沒什麼表情。
他漫不經心地摘掉了手上的手套,然後,扔在一邊,薄唇張了張,“繼續找,無論如何,都要將夫人找出來。”
李副官領命下去了。
祁燼一個人在原地坐了很久,整個人幾乎僵成了一座雕像。他慢慢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月月,我的信任,是被你親手丟掉的。”
語氣平淡中帶著幾分詭譎,讓人聽著不寒而栗。
思緒回轉到上午。
……
在那間休息廳裡麵。
祁燼和盛驚華麵對麵站著,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自然也就不必那邊惺惺作態了。
祁燼常年是冷著臉的,這次盛驚華臉上的笑意也散去了,他不善地盯著對麵的人。
還是盛驚華先開了口,“祁少帥就不好奇,為什麼,那天晚上我和遲月會單獨出現在那裡嗎?”
“你對我們就沒有一點懷疑麼?”
年輕絕美的軍官先是沒有出聲,那修長白皙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點著腰間彆著的槍。
然後緩緩道:“叫她祁夫人,遲月這個名字,不是你該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