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伏玥這裡走不通。
蘇父恨恨地走了。
*
在家裡養傷養了好幾個月的盛驚華,身體也漸漸恢複了。
他的身子偏弱。
現在天氣又比較冷,他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黑色大氅,襯著男人眉眼溫潤如玉。
指尖抵住蒼白的唇,盛驚華咳嗽了兩聲,視線透過窗戶看向遠方,良久,背影幾分蒼涼。
他像是在等什麼人。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個身形修長單薄的少年,他穿著長衫,一頭如瀑的長發披垂在腦後,抬起溫和細致的眉眼,看向了站在窗邊的男人。
秦舒寒淡淡啟唇,“盛家主,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盛驚華慢吞吞地回過身來,他手裡拿著一個暖手爐,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抬起一隻手,笑得溫和:“秦公子,請坐。”
秦舒寒也沒矯情,依言坐了下來,然後等著盛驚華開口。
因為蘇遲月的緣故,秦舒寒對這人沒什麼好感,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盛驚華也沒在意,幽幽道:“我找你來,是為了合作。”
秦舒寒冷淡拒絕:“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地方值得合作。”
少年站起身來,抬步就準備離開。
但是,盛驚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生生停下了腳步。
“江山美人,你秦舒寒就不想一爭麼……嗯?秦元帥的大公子?”
他直接戳破了秦舒寒的身份。
少年冷淡著眉眼,轉過頭來,眼眸直勾勾地盯著盛驚華,輕嗤一聲,“就怕,無論江山還是美人,我們爭的,都是同一個吧。”
美人是誰,不言而喻。
盛驚華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眉眼彎了彎,慢條斯理道:“那秦公子願不願意與我合作呢?”
“你我都知道,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喜歡的是祁燼,隻要他不死,無論是我或者是你,都不會有機會得到她的心。”
“祁燼若是死了,無論江山還是美人,我們彼此,至少還有一半的機會。”
秦舒寒沉默了良久。
他緩緩抬手關上了那扇門,垂著睫毛,薄唇一張一合,輕柔微冷的嗓音響起。
“願聞其詳。”
……
一場密謀在暗地裡悄然達成。
沉溺到無法自拔,才是噩夢的開始。有人固執地追求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把應該放棄的,當成了應該堅持的人。
這天的蘇公館,迎來了一個陌生的客人。
看到來人,蘇父的眼神裡麵,是毫不掩飾的驚愕,然後端正的臉上馬上堆起了笑,起身迎了上去。
“盛家主,久仰久仰,您能屈尊來到寒舍,蘇某真是覺得蓬蓽生輝啊!”
來人長身玉立,一身長衫,溫潤如玉,盛驚華抬起那雙桃花眸,然後朝著蘇父拱了拱手,客套道:“蘇前輩客氣了。”
蘇父受寵若驚,他忙叫傭人上茶,然後抬手請盛驚華坐下來慢慢談話:“盛家主您請坐。”
隨意寒暄了幾句。
盛驚華切入主題了,有意無意道:“盛某聽說,蘇前輩最近在做的一些生意遇到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