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他開始欺負小美人魚了。

欺負到眼淚汪汪。

看到小美人魚霧蒙蒙的藍眸，這讓赫爾曼覺得非常愉悅。

結束了一個吻。

伏玥覺得自己已經是條死魚了，光是一個吻就這樣了，讓人臉紅心跳，那要是更加親密的接觸……簡直無法想象。

蹲在角落裡的燒餅：“……”

狗男女！

赫爾曼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話，他好像隻是隨口說著的，“藍霓喜歡小孩子嗎？”

他當然不是隨口問的。

天知道赫爾曼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問出這句話的，他的血脈，注定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一個孩子。

赫爾曼倒是無所謂。

但是他擔心伏玥會介意。

少女眨眨眼，說起小孩子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把赫爾曼的臉帶入了進去。

縮小版的小美人。

……喜歡。

伏玥很老實地點點頭，“還挺喜歡的。”

赫爾曼沉默了很久。

卷翹睫毛低垂著，櫻紅的唇瓣一張一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接下去的，“是嘛，藍霓喜歡小孩子……嗯，挺好的，我也喜歡。”

心沉到了穀底。

赫爾曼感覺到自己的指尖發涼，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隻能勉強笑笑。

伏玥突然幽幽地來了一句。

“你是人，我是人魚，我們應該生不出小孩來吧？”

就，很直白的一句話。

直白到赫爾曼的臉一下子紅了，生孩子什麼的……好像可以做那件事情。

腦袋裡再過一遍剛剛伏玥說的話，赫爾曼的眼眸突然亮了些，唇角小小地翹起一個弧度。

“嗯，可能生不了。”

伏玥覺得有些遺憾。

看不到軟軟的小美人了，看不到縮小版的赫爾曼了，難過。

說著男人抬起修長的手揉了揉伏玥的腦袋，半開玩笑道：“放心，我不會怪你的。”

伏玥：“……”

你不要臉。

伏玥根本沒有想赫爾曼為什麼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心底的那個結。

*

新上任的年輕國王。

不同於老國王的昏庸無能，赫爾曼的能力卓絕，處理的事情堪稱完美，讓朝中那幫大臣根本挑不出錯來。

赫爾曼並沒有殺死老國王，王後。他們被囚禁在了一個荒涼的院子裡麵，剝離了那層華麗的外衣，這對於他們來說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至於卡洛斯，他被削去了王子的頭銜，貶為平民，被趕出了王城。

卡洛斯沒做過什麼壞事，赫爾曼也就沒有太過為難他。

……

伏玥很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新任的王後，赫爾曼對她好到沒話說，像極了一個寵妻無度的昏君。

新婚當夜。

赫爾曼提出了一個要求，讓伏玥想揍他。

“我的藍霓，我想看看你人魚的樣子，一定很迷人。”

金發美人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伏玥，修長白皙的手指抬起，捏了捏她的耳垂，再緩緩往下，微冷的指尖觸碰過脖頸。

伏玥拍開他的手。

“這個提議實在是太糟糕了，親愛的赫爾曼，請原諒我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