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眼裡。

誰都有可能和這個妖女勾結，除了……聖僧梵修。

在他們眼裡，這個雪衣高貴的聖僧，就如同九天之上高高在上的佛，不染絲毫世間的塵埃。

這，這現在……

眾人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驚異之色。

對麵交纏的白衣和紅衣。

極致的反差，碰撞出無與倫比的美感。

唇齒交纏的二人。

可能是因為梵修的那張臉太過聖潔絕美，讓人無法升起褻瀆之感，一朝墮落……這給人的衝擊力，便是幾乎稱得上震撼。

終於有人顫抖地抬起手中的劍，直指對麵的二人，連話都顫顫巍巍地說不清了，想來也是氣急了。

“荒唐，簡直荒唐！”

“梵修！你怎能自甘墮落，和這樣一個妖女糾纏不清？？”

“聖僧，一定是這個妖女對你施了什麼迷魂咒對不對？您快清醒一點啊！！”

在伏玥的眉心落下一吻。

雪衣的僧人淡淡轉過頭去，涼薄的眉眼難得淩厲了幾分，視線掃過剛剛叫囂著的幾個人，啟唇道：“說夠了麼？”

這話語氣明顯是不悅的。

對麵的幾人紛紛噤聲。

梵修攬著伏玥的肩，動作無疑是守護者的姿態，垂下卷翹的黑色長睫，一字一句道：“我的事情，與你們何乾？”

“我願意和誰糾纏不清，和誰在一起，又何須他人同意？”

他的話平平靜靜的，卻是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有個大門派的長老站了出來，失望地指責道：“梵修，你是瘋了嗎？你也不看看這個妖女殺了我們多少人。你身為順天府的聖僧，居然和這樣一個品行不端，弑殺殘忍的女人攪在一起？”

“你怕不是昏了頭，被這妖女迷得失了理智！！”

“身為出家人，清心寡欲的白衣聖僧，居然也會被這妖女的美貌給迷惑，梵修，你簡直太讓我們失望了！！”

麵對千夫所指。

眉眼如畫的雪衣僧人，神色沒有幾分波動，無悲無喜。

看著自己曾經守護的眾人，如今對著他刀劍相向，梵修的眼裡除了淡漠，再無其他。

完完全全的不在乎。

因為，他曾經想守護的，是蒼生。

到如今……隻有她一人。

“挖靈根的人，不是江姒。”

“她會殺這麼多人，也是因為你們先找上門來，出於自保，如果不還手……死的便是她。”

“所以，江姒沒有錯。”

若是普通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倒也情有可原，畢竟，人人都會有私欲，都會偏幫自己所在乎的人。

但是，這話是由梵修說出來的。

彆說是他人，就連伏玥都給驚到了。

梵修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溫柔到近乎悲憫的性子，厭惡殺生，心底有著對天下蒼生的大愛，最接近佛的一個人。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表現出來的偏愛，明目張膽到了極致。

“瘋了，你果然是瘋了……”

底下的人還在叫囂。

梵修輕飄飄地一揮袖子，竟是短暫地封了他們的靈力，垂下眼睫，慢條斯理地開口。

“是你們自己走，還是要我請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