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育什麼的...太挑戰他的認知水平了。

【遲到的溫暖】:真遺憾，他以後就不是個完整的寶寶了。

少年眉眼的溫和笑意都差點沒維持住，他欲言又止，白皙的手指抬起又放下，最終還是沒忍住心底的疑惑，發了條消息過去。

【1111】:為什麼要絕育？

不是個完整的寶寶了……

死死地盯著這句話，顧言淵腦門上緩緩浮現出兩個問號來，緋紅的薄唇抽了抽。

就算結紮了，那也不至於不完整吧……

顧言淵腦子裡跳出了一個堪稱驚悚的想法。

沒等伏玥回答他上一個問題，顧言淵又發了條消息過去。

【1111】:你說的絕育是什麼意思？怎麼就不完整了？

這話莫名有點虛。

帶著些試探性的味道。

伏玥眨眨眼，把對話框裡麵一大段關於寵物絕育的好處給刪了，很實誠地回答。

【遲到的溫暖】:沒有小弟弟難道還算完整嗎？

顧言淵：“！！！”

第一反應就是這太變態，太不人道了。

向來理智清晰的頭腦當機了一瞬，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眸怔怔的，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腦子裡閃過一些讓男人背後發寒的可怕東西……

顧言淵不是真的傻，隻是一時把自己繞到死胡同裡麵去了。就好像在某方麵開了一個頭，然後腦子冒出來的想法就像打開了水龍頭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說的……應該是寵物吧？

【1111】:是狗？

【遲到的溫暖】:是啊，是一隻小博美，長得可好看了……

嗯，是狗。

他想多了。

少年萬年不變的溫和眉眼僵硬了，他很慶幸自己沒有問出更奇怪的問題來，比如說“為什麼要給你弟弟絕育”之類的。

太丟人了……

顧言淵沉著絕色的眉眼。

【1111】:晚安。

發完這兩個字，他很乾脆地下線了。

另一邊的伏玥：“？？？？”

毫不知情的少女懵懵地眨眨漂亮的眼眸，她剛想和他叭叭兩句自家可愛的狗子，這人一句晚安讓她滿腹牢騷胎死腹中。

他們不是正在聊天嘛，這人無緣無故就遁了？

伏玥：“……”

她給顧言淵發了一個死亡微笑的表情。

一張大黃臉上，兩顆漆黑的眼珠子沉在眼白的最底下，再配上完美對稱的微笑弧度，無一處不表示著「你個傻逼我想打死你」的意思。

至於第二天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的顧言淵。

屬性直男又不通新型網絡語言的顧家公子陷入了沉默。

“……”

在顧言淵看來，這個表情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但又有種莫名的被鄙視的感覺。

既然想不通。

顧言淵也就沒有回消息。

他隨手把手機往口袋一塞，翻身下床，踩在柔軟的拖鞋之上，去洗手間洗漱了。

*

去學校以後。

伏玥被英語老師叫到辦公室裡麵去了，叭叭了一大堆，據說是有個英語競賽需要她去參加。

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班主任組織鼓勵學生參加的，但最近慕容婉出了那件事情以後，她直接被勸休假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