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天高地厚。”

“季公子可是如今真正的武林第一人啊，哪裡是這種無名之輩可以和他相提並論的？”

……

一句句的嘲諷落到了柳楓的耳朵裡麵。

柳楓忙帶著羅曦離開了這個客棧，他的眼底劃過幾抹狠意。

季青臨……

給他等著吧。

他柳楓遲早會找他算賬，來一雪前恥！

*

就是這天晚上。

一個陰森森的小巷子裡，一道人影被狠狠摔在了牆壁上，再滾下來重重地摔在地麵上。

柳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像條狗一樣趴在地麵上，背上踩著一隻黑色的長靴，再往上是一截紅色的衣角。

男人臉上戴著的銀色麵具，在月光下反射著森冷的光芒，無端顯現出幾分冷酷來。

“柳楓？你還真是個不知死活的蠢貨。”

戚沉腳下微微用力，碾了碾。

柳楓：“不知閣下是哪位，我何時得罪過閣下？”

紅衣男人嗤笑一聲。

“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是我戚沉，殺了你。”

柳楓眼眸狠狠一縮。

戚沉？

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他當然知道。

原劇情中魔教的教主，曾經以一己之力對抗正道三千人，最終還能全身而退的人物。

一身極為霸道的內功。

性子喜怒無常，性情暴虐。

然而，還不等柳楓想出什麼應對計策來。

一道極為強勁的掌風朝著他的天靈蓋襲來。

柳楓瞪大了眼眸，卻沒有吐出半個字來。

因為，他死了。

死得透透的。

連半句遺言都沒有的那種。

戚沉一腳踹開被他踩在腳底下的屍體，從袖子裡麵拿出一塊手帕來，有些嫌棄地擦了擦靴子，再把它扔掉。

“晦氣。”

他白天就想殺了這個人了。

敢用那樣惡心的眼神看著他的所有物……當他戚沉是死的？

柳楓死了，這是綁定著柳楓的係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現在宿主都死了，它一個係統，必須要在一炷香的時間裡麵找到一個合適的新的宿主，才能存活下去。

這個係統盯上了戚沉。

[您好，係統綁定中，加載20%……50%……]

[加載100%，加載完畢！]

[您好，宿主您已經成功綁定開掛係統。]

係統開始忽悠戚沉了：[你想要走上人生巔峰，成為這正道第一人嗎？受萬人敬仰嗎？]

戚沉：“？”

嗤。

他連表情都沒變一下，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這個係統突然慘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你在乾什麼？]

[該死的，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啊啊——]

係統的慘叫聲漸漸弱了下去，它沒想到這個人類的精神力居然如此之強，直接摧毀了它的本源。

懷著無儘的不甘，係統消散了。

月光下。

紅衣男人緩緩摘下了那張銀色的麵具，露出妖美邪氣的俊臉來，月光將他的臉照得愈發森冷。

正道第一人？

嗬……他早就當膩了。

戚沉低眸看了眼手上拿著的麵具，視線逐漸恍惚，但是瞬間就恢複了清醒。

孰正孰邪？

不過立場不同而已。

……

第二天。

柳楓的屍體被發現吊在了寧安城的城門口。

惹得人心惶惶。

伏玥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什麼？柳楓死了？”

喻言老老實實點頭，“對啊，不知道誰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