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玥有種說不出的心累。

這人角色扮演玩上癮了是不是，隔一會兒就變個裝來她麵前，還總是神經質地問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陰陽怪氣的。

今天戚沉沒有戴麵具。

他倒也不怕被人認出來，不過也是，武林上應該沒有幾個人看見過戚沉的真容。

這張美得不像話的臉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伏玥的麵前。

令人窒息。

“怎麼不說話，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麼？”

戚沉一個轉眼便到了伏玥的麵前，手撫上了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掰過來對著自己。

一見麵就動手動腳的。

伏玥拍開他的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戚沉似笑非笑：“怎麼沒關係？”

他上下掃視了伏玥幾眼，眸色有些露骨，一看就是在想什麼不正經的事情。

伏玥唇角抽了抽。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說我也和顧少宮主有過肌膚之親了，一夜夫妻百日恩，現在顧少宮主要嫁給彆人，難道我來問問都不行麼？”

伏玥抬手做出阻止的手勢。

“彆，不過一夜露水情緣而已，戚教主根本無需放在心上，更扯不上什麼一夜夫妻百日恩了。我們江湖兒女，又何必把貞潔看的那麼重要，我一個女兒家都不在乎，相信戚教主也不會在乎的吧？”

這話說的活像個渣女。

戚沉微微眯起狹長眼眸：“顧攸寧，你這話什麼意思？”

伏玥：“字麵上的意思。無論那一夜是誰，我都不會放在心上。不過是正常的男歡女愛而已，戚沉，你又何必為此對我糾纏不休？”

“我糾纏你？！”

伏玥嗆聲道：“難道不是嗎？”

戚沉被氣得心口痛。

顧攸寧這個女人是真的沒心肝。

嘴裡半句真話也沒有。

還說喜歡他，嗬……喜歡他就是這個態度的？

伏玥的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

糾纏……戚沉眼底劃過幾分自嘲，他戚沉需要糾纏一個女人？

理智告訴他，他該離開了，他該給自己留一點自尊。

顧攸寧這個女人已經把話說到了這麼明白的地步，他沒有道理再對她糾纏不清。

他戚沉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又何必眼巴巴地守著這個沒心的女人。

戚沉鬆開握著伏玥肩膀的手，深深地看了伏玥兩眼後，拂袖而去，被他推開的門還開著，外麵的月光如水一般地灑進來。

風吹過，空氣中彌漫著秋意的冷。

要不是空氣中還殘存著幾分醉人的異香，伏玥真要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了。

她眨眨眼眸，看向開著的門。

真走了啊？

伏玥無端舒了口氣，走到臥室門口，把門合了上去。

還好走了。

也是，她都把話說的那麼絕了，戚沉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還忍得下去。

要是戚沉連這都忍得了，伏玥發誓她就倒立蹦迪。

*

十分鐘後。

伏玥：“……”

看著眼前這去而複返的男人，伏玥眼角一陣抽搐。

對不起，她收回剛剛的話。

倒立蹦迪什麼的，是萬萬不可能的。

戚沉自顧自地坐在了椅子上，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伏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