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嗓音就響起在伏玥的耳邊,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噴灑在了脖頸處,清淺的氣息帶著幽幽冷香。
伏玥準備轉過去的動作硬生生頓住了,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後背繃的筆直。
夫人?
什麼夫人?誰是夫人?
還有....這人特麼到底是人是鬼啊?
伏玥腦子裡冒出一個接著一個問號。
後背的那隻大手沒有離開,在沿著她的背緩緩下移,直到扣住她的腰。
背後那人身上溫度極低,指尖冷的像冰,哪怕隔著一層布料也讓人不由得一個哆嗦。
感覺極為詭異。
伏玥咬牙:“你放手,登徒子。”
她不敢有大的動作,怕鬨出什麼動靜把外頭那兩個殺手再引回來。
對方眉頭一挑,發出一聲輕笑來。
聲音好聽極了。
就在伏玥凝神聆聽著外頭的動靜時,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
一隻修長的手扣住了她的後腦,男人冰冷的薄唇狠狠壓了下來,不留餘地。
兩人瞬間翻了個身。
伏玥眼眸睜大,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推,一片黑暗中,手腕卻被對方極為精準地抓住,兩隻手被他扣在一起舉到了頭頂。
漆黑的棺材內,劍拔弩張的氣勢蔓延在這一方小小的空間,兩人視線對上。
伏玥對上了一雙隱隱帶著笑意的黑眸,極漂亮。
……
唇齒間還彌漫著對方身上那股幽幽的冷香。
伏玥看準時機一胳膊肘撞了過去,朝著男人的下巴。
當然——
被攔下來了。
男人修長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輕笑聲溢出薄唇。
“未經允許,輕薄了夫人。”
完全沒有聽出歉意來,倒聽出來一股貓科動物饜足之後舔著鋒利爪子的得意感。
伏玥磨牙:“誰、是、你、夫、人!”
她想打人!
男人微微勾著薄唇,並沒有去反駁她。
對方鬆開了握著她的手,一隻手撐著棺底,另一隻手抬起來,去推棺蓋。
緊閉的棺蓋被推開。
靈堂隻點著幽幽的白燭,肅穆,在半夜看來,便有幾分陰森森的詭異感,讓人不寒而栗。
在黑暗中呆的時間長了,對上這燭光,伏玥不由得眯起眼睛,抬手去擋。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視線略微模糊,伏玥看清了剛剛輕薄她的那個登徒子的樣貌。
出乎意料。
他生的極為英俊,皮膚很白,是那種長久不見陽光的蒼白,鼻梁高挺筆直,唇瓣偏薄,可能是剛剛接過吻的緣故,氤氳著些許胭脂色的緋紅,誘人的很。
這人已坐了起來,垂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住她,眸光晦暗不明,帶著幾分笑意,又有些其它的她看不懂的東西。
半晌,伏玥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你這愛好挺特彆的啊。”
說著她視線掃了眼身下漆黑的棺材,意思很明顯。
大活人居然喜歡睡棺材?。
對方挑了一下眉,居然很認真地回答了。
“不是愛好。”
“是我在等夫人。”
伏玥眼皮一跳:“……”
這帥比指定是個神經病,睡棺材還隨便叫彆人夫人。
長這麼帥。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