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今晚開始吧。”

伏玥麵無表情地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就比如今晚吃魚什麼的。

這次換成燕珺愣住了。

“今，今晚？”

伏玥點頭：“對，不要浪費時間，就今晚。”

燕珺：“……”

看見這人臉上顯而易見的詫異之色，伏玥善解人意地解釋道：“太子美貌如斯，曦和不虧，所以不會後悔。”

燕珺：“…………”

很快便到了晚上。

山穀裡麵很安靜，漆黑一片，隻有頭頂上一輪很大的月亮，清淺月色細碎地灑了下來，給整個山穀都像鍍了一層銀光似的。

竹屋裡麵的床榻已經被擦拭乾淨了。上麵的被子也拿出去曬過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被子居然完好無損，在外麵一曬馬上就變得像新的似的。

果然，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解釋不了的。

***

山穀裡麵靜悄悄的，除了偶爾傳來的，壓抑著的細碎嗚咽之聲。

她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眸，手指緊緊扣著床頭的木板，額頭上滿滿的都是汗意，身上的人影起起伏伏，她最終還是閉上眼眸去，把臉偏到了一邊，唇瓣緊緊抿著。

兩人呼吸交纏著，她能很清晰地聞到對方身上清冷馥鬱的淡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沉淪。

透過灑下的冷白月光。

男人棱角分明的絕美容顏愈發精致如玉雕，極致的美色，便猶如鴉片，他始終緊緊盯著她，眼底幽深晦暗。

這是這具身子從未經曆過的，痛意自然是有的。

因為伏玥始終閉著眼眸，不發出半點聲音，這讓燕珺的心底不免生出些許不悅來，又有些難以言喻的挫敗感。

他的動作驟然變得放肆，修長冷白的手指扣住了她的指尖，然後，微微用力。

竟是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抵在牆上。

伏玥錯愣地睜大眸子。

“你做什麼？”

燕珺輕輕地在她耳邊落下一吻，嗓音清淡如許，薄唇吐出的話語竟是帶了些許幽怨委屈，又似淡淡的控訴。

“夫人如此反應，像是在……受刑。夫人便是如此不滿意麼？”

說著，他傾身在她的頸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驟然一個動作，讓她控製不住地發出一聲顫音來。

伏玥：“……沒有，你多想了。我在默念口訣，自然要專心致誌。”

說著，她又添了一句。

“我不像太子天賦異稟，不能一心二用。”

燕珺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

前半夜還能勉勉強強修煉功法，到了後半夜，便隻是死去活來。

腦子渾渾噩噩的根本裝不下其他任何的東西，她如同一根浮木一般沉沉浮浮，像是溺水的人，要淹沒在海洋之中。

“燕珺，燕珺……你過了……”

絕美的青年恍若未聞，眉心那一點朱砂愈發鮮豔，他有些愉悅地翹起了唇角，薄唇吐出的話語卻是欠揍無比。

“夫人，我錯了。”

“先前，竟是冷落夫人良久，實在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