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玥噗嗤一聲笑起來。

年少時期的君珩怎麼這麼好玩？

完了，她好像更喜歡他了。

轉念一想。

現在的君珩就是個傻白甜，估計很好忽悠。

看著這雙清澈的黑眸她就想乾壞事。

比如說，帶壞小朋友什麼的。

伏玥神神秘秘道：“我知道你現在還小，估計都沒出過九重天宮，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人間玩玩？”

“人間？”

少年清澈的眼底閃過迷茫，薄唇一張一合，重複了一遍伏玥的話。

隨後，他老老實實地搖頭，道：“我不太想去人間。”

“他們說，人間很苦的，那是神仙曆劫才會去的地方。”

君珩不明白這樣的地方為什麼值得去？

伏玥短暫地怔了一瞬，哭笑不得。

她繼續循循善誘地哄騙小朋友，“可是，從古至今也有很多神仙偷偷下凡呀，要是人間真的那麼苦，一點樂趣也沒有，他們為何心心念念要去人間？”

少年天道沉默了一會兒。

他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伏玥抬手一揮，人間的一副場景便出現在了君珩的麵前。

人間，花燈節。

火樹銀花，千燈萬盞。

這樣的人間煙火瞬間迷住了少年的眼。

“怎麼樣？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人間玩玩？”

君珩心動了。

真的。

但還是有點小矜持，他抬手抵住唇瓣輕咳了一聲，道：“是你想去人間玩，我隻是順便陪你的。”

才不是自己去玩。

他是天道，怎會沉迷於玩樂。

伏玥唇角一抽：“……行行行，是我想玩行了吧？”

少年糾正道：“本來就是。”

伏玥懶得和他廢話，拉著這人的手就往人間去了。

……

兩人的對話飄散在空中。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以前都是叫我娘子的。”

“……不想說就算了。”

“好啦好啦，我叫伏玥，你可要記住了。”

“……嗯。”知道了，會記住的。

***

人間的夜晚總是熱鬨的。

京城，街市上。

紅館酒樓中樂聲與酒香纏繞，在一片燈火通明中，歌聲與笑聲交織著，交彙成了好一派熱鬨無比的風光。

鬨市街頭的攤販大聲叫賣著，小販和顧客討價還價的聲音，女孩們嬌俏的笑聲，街邊小吃攤子上散發出來的陣陣香氣，變戲法的周圍圍著不少看客，偶爾發出一聲聲的歡呼來。一切都是生機勃勃，充滿著人間的煙火氣。

少年天道像個剛進城的土老帽，對什麼都感興趣，在什麼攤子前都想停下看看。

他穿著精致，一看就不是常人，再加上這張美得晃人眼的臉，大街上瞄他的姑娘不要太多，要不是看伏玥挽著他的手，怕是早有手絹砸他臉上了。

伏玥在看耍猴戲的。

一轉眼，旁邊的崽就不見了。

“…………”

轉頭往四周看了一圈。

伏玥在一家樓的麵前找到了少年君珩。

少年伸手指著那個地方，“這裡麵好熱鬨的樣子啊。”

伏玥看過去。

好家夥，那是什麼地方？——姑娘們打扮得花枝招展，擦香粉，千嬌百媚地朝著外頭搖手絹拋媚眼。

這不是怡紅院是什麼？

俗稱，青樓。

“……”你可真棒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