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鷹被調|教月餘,雖然不強,但也不弱,居然連兩刀都擋不住,這個家夥的實力就算黃泉傭兵也能排進前幾的高手!
這一道流星般呼嘯而至的刀芒,避無可避,擋無可擋,封死一切生機!
雲鷹死亡威脅籠罩之下,又驚又怒又困惑,心裡狂怒暴躁情緒和深埋靈魂的瘋狂又一次掙脫桎梏,無法抑製的從身體每一個角落裡湧出,最終滲透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雲鷹頓時感覺充滿了力量!
左臂一撐,彈立而起。
右臂一甩,鋼管掃出。
三棱鋼管旋風般掃出,撞擊刀鋒,再迸火花。
黑衣人大驚:對方力量和速度陡然提升一倍!
最大變化是氣勢,如果說剛剛的雲鷹是一個任其宰割的綿羊,那麼現在的雲鷹就已經變成一頭凶狠憤怒的野狼。
雲鷹怒吼著主動衝了過來。
鋼管連劈帶刺五六次,沒有花哨,沒有技巧,純粹是快和狠,每一擊都夾雜尖嘯的勁風,瘋狂一麵被充分釋放出來,猶如不惜同歸於儘也要乾掉對方。
當當當當!
金鐵交鳴,火花迸濺。
兩個人頃刻交手數次。
這次是雲鷹一直在壓著黑衣人打!
黑衣人則改攻為守,一邊抵擋一邊震驚。
這個小子跟瘋狗一樣能在戰鬥中陷入瘋狂?
其實是完全不一樣的。
瘋狗陷入嗜血瘋狂狀態就徹底迷失無法自我了。
雲鷹變得狂暴凶戾則能維持一定的清醒,比如現在一輪攻擊勢竭,對方卻依然穩若磐石,他就知道不是戀戰的時候,因此強行壓製住瘋狂的衝動,立刻轉身扭頭就跑。
雲鷹賴以生存的能力就兩個。
一個就是野獸般敏銳的直覺,一個就是狂化變強的能力。
其中直覺是與生俱來的天賦,狂化則是被石頭賦予激發一種能力。可無論雲鷹感覺多麼靈敏,無論狂化狀態能提升多少力量,終究很難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跑!
越快越好!
隻要跑到傭兵地盤,這家夥就沒有辦法了!
雲鷹抱著這樣想法跑出不遠,兩道人影好像憑空跳出攔住去路,兩把長劍像黑夜突然閃出的霹靂,前一刻還沒蹤影,下一刻瞬發即至,迅雷不及掩耳,疾電不及閉目。
這兩劍出現時機無懈可擊。
這兩劍的夾擊也是天衣無縫!
雲鷹的三棱鋼管慌忙攻出,隻擋住其中一把劍,就在做出格擋動作的時候,另一把劍已經刺了過來,雲鷹慌忙躲閃,劍鋒劃過肩膀,瞬間造成一道傷口。
憤怒一揮棍。
對方卻靈巧避開了。
兩個劍士左右站開,持刀者背後追來。
前麵被封鎖,退路也堵死,雲鷹猶如一隻困獸被困住了,那雙血絲滿布眼睛掃過幾個人,從喉嚨裡則發出野獸一樣低吼:“我又沒有得罪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沒有回答!
三人剛圍住雲鷹,立刻發起攻擊,沒有絲毫的遲疑怠慢,沒有半句多餘的廢話,完美默契,明快決斷,真正的戰士,真正的精英,真正的高手。
無論時機、速度、力量,哪怕手腕抖動,全都配合的天衣無縫。
雲鷹發現已經沒有辦法躲閃了,幾道寒光編織一張大網,無論進退左躲右閃,全都籠罩在劍光覆蓋之下,這張網又正在快速收攏,死亡之網就要把他切割的支離破碎。
可惡!
可惡!
可惡!
雲鷹胸腔暴戾和怒火更加劇烈沸騰,這場襲擊實在太莫名其妙了,難道要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在這裡乾掉?雲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樣的死法!
“滾開!”
無法看清楚劍光,乾脆就不去看了。
雲鷹大腦一片空白,他歇斯底裡掃出一棍,不過就在驅魔棍掃出的時候,雲鷹感覺到體內某種能量,竟然跟隨著一起被甩了出來。
驅魔棍底端的印記亮起光芒。
三棱鋼管結構劇烈旋轉起來,幾乎變成一根圓柱體,這樣劇烈摩擦與高頻振動,幾乎出現祭司肉眼能見火光,驅魔棍揮舞過程中更是攪動空氣,爆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尖嘯。
這揮出的不是一棍!
簡直就是一股風暴啊!
三個戰士何曾見過如此場景?
哪怕素質再高也不由得一怔,正式短暫的瞬間,驅魔棍重擊而來,掃過兩把劍一把刀,猶如擊碎一塊脆弱玻璃,竟輕而易舉把劍刃碾成碎片。
雲鷹駭然發現驅魔棍勢頭太強,竟然都已經沒有辦法控製住了,最後已經不是雲鷹在揮舞驅魔棍,而是驅魔棍帶著雲鷹的胳膊,輪了一個正圓之後,重重地打在地麵上。
轟!
驅魔棍能量綻放。
宛若平地一聲轟雷!
那掀起猛烈的氣浪,讓兵刃碎片一起被掀飛,三人也摔在好幾米之外,狼狽而又驚恐的連連蹭著退後,接著手忙腳亂的爬起來。
“跑!”
三個戰士被嚇破了膽,全慌忙連滾帶爬逃走了。
這不能怪他們膽小,雲鷹自己都被自己嚇得不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驅魔棍的力量被激發了?
血腥女王說過,獵魔師的精神需要先天天賦、後天修煉、神靈蒙恩才能獲得,雲鷹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荒野人,有沒有天賦不知道,他連神是什麼都不知道,更是從來都沒有修煉過。
難道是……
雲鷹想起在酒館打架而重傷昏迷的經曆,當時怪夢裡出現的神秘家夥,曾經說要給雲鷹力量,他醒來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太大改變,當時隻當是一場怪夢罷了。
難道夢是真的。
雲鷹把驅魔棍提起,閉上眼睛,深深吸氣,他仔細感應鋼管裡的波動。突然,腦海裡仿佛一根弦被輕輕撥弄,一種妙可不言的共鳴出現了。
三棱鋼管又一次高速旋轉起來。
雲鷹揮舞棍子打在一塊石頭上,從鋼管裡麵頓時釋放出強烈衝擊與震蕩,整塊石頭頓時被轟的四分五裂。
厲害!
太他媽厲害了!
這種程度重擊就算瘋狗也很難擋住吧!
雖然雲鷹各方麵都不強大,但是具備使用法器能力,也就是說順利變成像血腥女王那樣的存在!
雲鷹無比興奮,他怎麼能不興奮,本來弱小不堪的他,突然獲得如此力量,自然想要好好再試試。
正準備出第三棍。
雲鷹覺得眼前一黑,大腦強烈的裂痛,幾乎有些站立不穩了。
這能力會消耗精神,沒法無限施展啊!
此地不宜久留,這三人是太自信了,因此沒帶弓**械,若是再殺一個回馬槍,恐怕雲鷹吃不了兜著走!
雲鷹就算具備強悍的破壞力,但是自身實力依然很差,他就算能一棍擊退瘋狗,但若兩人交起手來的話,他有機會打到瘋狗嗎?恐怕一個照麵就被瘋狗砍成肉醬了吧!
荒野險惡,不能大意,這點實力遠遠不夠!
不過雲鷹旋即又想到,血腥女王說驅魔棍僅僅是最低級的製式法器,隻有剛剛取得獵魔師能力的見習獵魔師才會使用,那麼也就是說手裡這根鋼管,其實並不是什麼厲害的裝備,最起碼在神域是這樣的。
換句話說。
若有更強的法器,豈不是能發揮更強的力量!
雲鷹想到了這裡,他收起鋼管迅速消失在黑暗裡。
…………
夜色更濃,冷月斜掛,清冷光輝在無邊無際荒野流淌。
小屋裡,雲鷹蹲在地上,兩手交叉握在,一張臉憋得通紅,青筋都在直跳,簡直就像一個重度到無可救藥的便秘患者,正在做著糾結艱難而又徒勞無功的努力。
“啊!”
雲鷹好像泄氣的皮球。
他撲通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滿臉都是挫敗之色,石頭靜靜地躺在手心裡,從始至終沒有任何變化。
為什麼會這樣啊?
雲鷹明明能使用神器了,可無論怎麼努力,除了憋出一頭汗,幾乎就沒有做出任何改變,這塊石頭依然還是一塊石頭,沒有發揮出任何效果!
失望!
失望之極!
雲鷹堅信石頭絕對具有不可思議的能力,他至今依然清晰的記得,當初在漆黑的地下通道,他接觸到石頭的一瞬間所發生的事情,他直接就被傳送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那次經曆每一個細節都刻骨銘心!
因為雲鷹覺得自己感受到世界萬物本質,其實萬事萬物好像都是統一,全是一根跳動的弦構成,弦跳動所產生頻率不同,所以就會出現不同原子、不同物質,構成世界。
其實這樣來看。
神器沒有神秘的地方。
雲鷹發現神器本質是就改變了弦的震動頻率,讓原本物質發生反應或者從根源發生變化,最終無中生有創造出不可思議的力量,雲鷹能聽到的聲音也是來自於此。
雲鷹跟著老頭子長大,從小就聽老頭子講過很多舊時代的東西,那些舊時代的裝備在雲鷹看來同樣是充滿夢幻色彩的。
神器會不會就是一種更高級的科技裝備?
若在血腥女王提出這個疑問,血腥女王非得當場把他大卸八塊不可,神器在虔誠的信徒心目中,那是偉大的神光輝之所在,神創造的真正奇跡,豈能與凡人打造的俗物比較?
雲鷹反正是不相信什麼神不神的。
神若真的偉大真的仁慈,為什麼不拯救所有人,為什麼不拯救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