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更傾向於前一種可能性。

因為若為後一種可能，那就意味著……他每一個行動步驟都被提前預知了。

否則，本源殘片為何總能‘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他麵前？

就好像一切都是被提前安排好一般。

方羽如今所做的每一件事，乃至於每一個想法，都在某個存在的掌握之中！

這麼想……就會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方羽搖了搖頭，回想起當初在地球時，師父道天的意誌對他說的話。

沒有誰能操控他，他永遠都能自主做出選擇。

方羽相信自己師父說的話。

“主人，那個鯉魚精跑去哪了？”寒妙依環顧四周，發現小鯉魚不見了，蹙眉問道。

“去見阿山公，詢問剛才發生的事情。”方羽答道。

“哼，主人，不如我們出去這裡之後，就跟那個鯉魚精分開吧，她隻會惹事！不像我這麼聽話……”寒妙依說道。

“我怎麼感覺現在好像都是你這個魔性意識在主導身體啊？神性意識跑去哪了？”方羽好奇地問道。

“她？嗬，她怎麼跟我……”寒妙依得意一笑，可話還沒說完，臉色卻是一變。

這時，她的眼神變得平靜了許多，整個氣質都與之前有所不同。

“方兄，你若想要見我，我隨時可以主導這具身體。”寒妙依將落在額前的發絲輕輕挽到耳後，輕聲道。

這時候的寒妙依，顯然已經變成了神性意識在主導。

“你就一直主導身體吧，我覺得你怎麼也比魔性意識懂事。”方羽說道。

“嗯……但我也希望方兄能離開那個小鯉魚。”寒妙依淡淡地說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神色很平靜。

可不知為何，那清澈的眼神卻給人一種殺機暗藏的感覺。

方羽乾咳一聲，說道：“這可不行，小鯉魚目前非常關鍵，沒有她，我們在北荒的行動會遇到更多的麻煩。”

“那就之後再跟她分開吧。”寒妙依說道。

“嗖……”

話音未落，後方傳來一陣呼嘯聲。

方羽和寒妙依轉過身，便看到小鯉魚從遠處飛來，落到他們的麵前。

“怎麼樣？”方羽開口問道。

“我剛問了阿山公，阿山公說……那隻怪物是從禁區裡跑出來的！”小鯉魚咬了咬紅唇，說道，“他讓我們不要去招惹那隻怪物，最好儘快離開靈界！”

“離開？”方羽愣了一下，問道，“這阿山公是要清場了？”

“是的……他的語氣很凝重，說要把靈界內的所有修士都請出去。”小鯉魚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