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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師,您請等等!”
白起在這幾千名煉丹師離開之後,也準備轉身離開,而就在這時,老奴在一旁急忙喊住了白起,滿臉都是尊敬之色,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之意。
眼前的這位雖然修煉境界低,可是他在煉丹界已經是新晉丹道至尊了,那就不能隨便侮辱,彆說是他一個老奴,就連中央帝國的國主,也是如此。
作為一個煉丹界的扛把子,誰敢輕易得罪那?
白元煥隻要是個尊級強者或許都可以殺了他,可是誰也不敢殺,因為殺了就意味著煉丹界被侮辱,誰敢冒著這個風險?去得罪煉丹界?
你把人家煉丹界的扛把子給殺了,這不是打臉所有煉丹師,又是什麼那?
白起瞥了眼這個老奴,自然知道這個老奴是姚非身邊最親密的屬下,更是一位尊級巔峰的強者,若是放在一個帝國都是絕對的霸主級彆人物,隻是身在中央帝國,就連尊級巔峰也不過是國主的奴才罷了。
這就是大帝國的悲哀,不管你有多麼強大的實力,當你比國主弱的時候,你就是奴才的命,而你要是想比國主強的話,那就不能留在帝國,必須分派門戶,否則就絕對活不成。
所有有能耐的強者,都不在中央帝國,又或者自立門戶成為勢力之首,這樣或許還能和國主保持正常的關係,不然的話那就是找死了。
姚非殺過的瓊級初期強者或許不多,但是姚聖殺過的瓊級初期強者,絕對是一隻手數不下的。
姚聖在當中央帝國的國主時候,可是手段非常硬朗的,作風也格外的強勢,當然中央帝國在他的手上也開創了一段盛世,隻不過他終究不是姚家人,而是白家之人,所以最後退下來。
“怎麼了?有事嗎?”白起對這個老奴,沒有多少好感,卻也沒有太多的惡感,所以與其儘顯平淡和平常。
老奴聽到白起的語氣如此,卻也不敢生氣,他也知道作為丹道至尊的白起,有這樣的資格,就算罵他幾句,他也不敢發火的。
“您請慢走,我們國主在皇宮準備宴請您,還請您…”
老奴話沒有說完,就被白起無情的打斷了。
“不必了,我有些累了,就不去皇宮了,你回去和你們國主說,心意我領了。”白起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揮了揮手之後,便朝著一旁的巷子離開,揚長而去。
老奴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白起竟然如此不給國主麵子,可他有什麼辦法?難不成要他去攔住白起嗎?這是他萬萬不能做的。
無奈之下,老奴隻能是歎了口氣,然後轉身就朝著皇宮飛去。
當白起回到紀府的時候,老奴也趕回到皇宮了。
永華殿之內,姚非已經端坐在宴會的中央,穿著極為豪奢的國主的龍袍,桌子上擺著超過幾百道菜,目的就是為了宴請白元煥。
不管他之前如何態度對待白元煥的,這一刻他都必須和白元煥搞好關係,對方可是丹道至尊,那就再也不是什麼六品煉丹師或者七品煉丹師了。
他心裡也有不甘,可沒辦法,事實如此,人生如此,身在江湖有些時候就算是大佬級彆的人物,也都是身不由己的,不能破壞這個規則。
“國主,老奴回來了。”
老奴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從門外走進來,便對國主抱拳示意。
姚非見老奴身後並沒有白起的身影,不由得詫異問道:“怎麼?人那?”
“回稟國主,沒,沒請來…”老奴滿臉都是緊張之色,但他不敢隱瞞國主,隻能如實回答。
姚非聞言,臉上出奇的沒有露出怒色,反而抿嘴一笑,拍了拍老奴的肩膀笑道:“沒事,他沒來,老奴你坐下吧。”
“這怎麼可以,老奴豈敢?這尊卑有序,我…”
“坐下吧,老奴你跟我已經幾十年了,跟隨我父兄也有百年,你是當之無愧的中央帝國的重要之人,你輔佐三代國主,怎麼說沒有這個資格?”姚非搖了搖頭,滿臉認真的對著老奴說道。
聞言,老奴的臉上滿是激動之色,他沒想到在國主的眼裡麵,他竟然是如此的重要嗎?這讓他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顫顫巍巍的老奴緩慢的坐了下來,但位子擺得很低。
“不必拘束,今天咱們爺倆聊聊天,也權當為我解悶吧。”姚非微微的笑著,然後端起酒杯,敬了老奴一下。
老奴不敢怠慢,急忙端起酒杯,然後望著姚非將酒一飲而儘之後,他也隨即喝光這杯酒。
“老奴,你跟隨過我父兄,你覺得我與他們相比,有哪些優點,又有哪些不足?”姚非問著老奴,滿臉都是期盼神色,他很想聽一聽實話。
可是他的身份,也就導致他沒有實話聽到,每天遇到的不是橫衝怒罵的禦史言官,就是溜須拍馬的奉承之人,要麼就是明哲保身的老狐狸們,想要聽真話,何其之難。
所以他現在隻能詢問老奴了,若是老奴都沒辦法告訴他真話,他就是最悲哀的一代國主。
老奴見到姚非的臉上極度鬱悶,自然明白姚非心裡麵的所思所想了,他跟隨過三代國主了,這些國主的心思,他也全部都明白。
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孤家寡人,沒有什麼朋友的,也不會有什麼朋友。
越發的孤獨,越來越孤獨,最後竟然發現,連一個可信任的人都沒有,因為不敢信任,隨便信任一個人,就有可能給這個帝國帶來巨大的危機。
甚至就連姚非吃飯,都不敢常吃一種菜,他不管喜歡與不喜歡,都要每個菜吃一口,這樣保證下麵的人不會生壞心思。
“老奴我…”
“你必須說真話,我身邊隻有你敢說真話。”姚非見老奴滿臉憂慮,便沉聲嗬斥著,他渴望真話,不希望假話。
老奴謂然一歎,他也明白自己今天若是不說真話,是走不了。
“老奴就說真話吧,您和前麵兩位國主相比,優勢很小,劣勢很多!”
“接著說下去!”姚非點了點頭,出其意料的沒有生氣,畢竟是他要聽真話的,而且老奴真的不是一般人,他也有這個資格去說真話。
老奴也是咬著牙齒說的,渾身冷汗濕透了,真怕國主生氣給他一拳,殺了他。
“您做國主自然是優秀的,而且是整個天武世界無與倫比的國主,但是您的兄長姚聖殺伐果斷,恩威並用,在他手裡麵的中央帝國,增長的領域有二百多萬平方公裡,增長的子民收入有七八倍之多。”
“您的父皇在位的時候,中央帝國周邊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就連縱橫聯盟也不過如此,那個時候修羅族還沒有徹底崛起,九黎族還未徹底衰落,他們之間相互鬥爭,所以中央帝國幾乎是一家獨大的格局。”
“隻是到您這裡的時候,縱橫聯盟崛起了,修羅族也起來了,甚至周圍更多的帝國也都在不斷崛起,比如白國?”老奴說到這裡,瞥了眼一旁的姚非,看一看姚非的臉色如何,當他發現姚非臉色如常的時候,他鬆了口氣。
“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可是我必須做這個國主啊!”姚非苦笑的搖了搖頭,都以為他貪婪這個國主之位,可誰知道姚聖根本就不是他皇兄?不是父皇親兒子?既然如此中央帝國怎麼可能會交給這樣的人?
所以他臨危受命,做了這個國主,不管好與壞,他都必須做下去,這是他的責任,一輩子都跑不掉。
“從我做國主之後,我的境界已經不增長了,這是一種悲哀。”
“老奴,你覺得我該怎麼對待這個白元煥?”姚非問到了正點,這才是他想問的問題,之前不過是鋪墊罷了。
老奴也明白,國主滿心歡喜的設宴,想要宴請白元煥,可是後者根本不給他麵子,姚非心裡麵肯定是不舒服的,可不舒服又必須忍著,這就會很憋屈,無法發泄。
“忍!”老奴隻說了一個字,讓姚非必須忍下去。
姚非豈能不知道?他也知道對待這個白元煥必須忍,忍下去,彆無他法。
“可我怎麼忍?我忍不了啊!~!”
忽然間,姚非爆吼出聲,雙目血紅的他,一把掀飛整個宴會的桌子,幾百道菜頓時劈裡啪啦的摔了一個稀碎。
老奴急忙起身,然後跪在地上。
“忍,你讓我忍一個小兔崽子嗎?”
“忍?你讓我忍一個區區隻有尊級左右的小子嗎?”
“你讓我忍,我到底要忍多久?我堂堂帝國之主,竟然也有如此憋氣的一天?”姚非深呼口氣,然後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你說得對,我不如父兄,他們殺伐果斷,他們沒有挑釁者敢挑釁他們,可是到我這裡,一切都變了!”姚非自嘲的撇嘴笑著,嘲笑他自己,他的無能和無奈。
可最後還是要忍,忍下去。
“哎,國主,忍吧!”
“您趕上了一個百花齊放的時代,再也不是姚家一言獨尊的時代了,可您若是不忍,隻怕以後局勢越來越糟糕了!”
“白起,白元煥,修羅族,縱橫聯盟,這些因素,都避免不了的。”老奴歎了口氣,對姚非說道。
姚非點了點頭,隨即戲虐一笑:“白起是不可能就那麼死掉的,我很期待他出現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