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名的怒喝聲非常的突然,白起也沒有預料到,更彆說要離開的蒼耳老人。
蒼耳老人轉過身來,看了眼很小的白無名,臉上露出幾絲慈祥的笑意:“小家夥,你喊老夫乾什麼?”
他雖然是笑著,可是眼睛裡麵已經有了些許的怒火,他覺得這樣的小孩子敢如此態度的嗬斥他,這讓他感覺到丟失的麵子和尊嚴,隻是對麵又是一個小孩子,他也不好發怒,即便這個孩子也是準宇宙巔峰。
白起也站起身來,麵色不善的望著蒼耳老人,若是他敢對自己兒子不利的話,白起會讓他後悔來到這裡,即便他是以前的宙主也不行。
鬼穀子沒殺了他,但是白起會殺他。
白無名沒有回答蒼耳老人的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白起,隻是語氣與以往不同的的冷重:“父親,你先過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和他說。”
“好!”白起沒有問為什麼,白無名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既然他想要和蒼耳老人獨自說話的話,白起就離開這裡。
當然如果白無名有什麼危險的話,白起肯定不會放過這個老家夥的,哪怕他是自己所為的師爺。
但是這種關係,不足以維係,而且他也遠遠沒有自己的兒子重要。
白起離開之前,警告一般的目光看著蒼耳老人,後者也應該知道,白起這個眼神意味著什麼,如果他真想嘗試一下死亡的滋味,白起會滿足他。
蒼耳老人快要氣炸肺了,不過他也必須承認,自己不能招惹白起,現在白起的實力很強,他沒有萬分的把握,能夠在白起的手裡麵,完好無損的離開。
白起離開了這裡,距離他們足足有一千米的距離。
白無名沒有和蒼耳老人說話,而是直奔齊家府邸對麵的涼亭之內,蒼耳老人也走了過去。
他不知道這個小鬼頭要和自己說些什麼,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話要和他說的,但是這個白無名一臉憤怒都要掩藏不住了,卻是讓他有些疑慮和不解。
他似乎沒有得罪過這個小家夥吧,更彆說有什麼仇恨了。
兩個人站在涼亭裡麵,對視了許久。
最終白無名坐在了石凳之上,蒼耳老人也想坐下來。
“在我麵前,你沒有坐的資格。”白無名毫不留情的怒喝一聲,冷言冷語的態度,讓蒼耳老人的心裡很是煩躁,忍不住反問:“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以為你是白起的兒子,就可以肆意妄為。”
“你這是不尊重老前輩!”蒼耳老人攥緊拳頭,怒不可遏的咆哮出聲,臉色都變的鐵青無比,極為難看。
白起倚在齊家府門的柱子之上,冷眼旁觀前麵的涼亭之內情況,如果白無名吃虧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過去殺了這個蒼耳老人。
白無名瞥了眼蒼耳老人,然後冷蔑不屑的笑起來:“老前輩?蒼千耳,你說這話,臉就不紅嗎?”
一句話,白無名直接喊出他的真實名字,頓時讓蒼耳老人渾身雞皮疙瘩發麻,看向白無名的目光更加的犀利甚至帶著幾分驚懼。
蒼千耳,是他的本名,然而知道他這個名字的人,幾乎都死了,哪怕是他的徒弟鬼穀子也都不知道這個名字。
那麼這個白無名,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你…”蒼千耳指著白無名,想要出聲,卻見白無名做出一個手勢,小拇指與大拇指貼合,中指從兩指中間穿過,這樣的手勢放在胸前比劃著。
撲通!
蒼千耳臉色瞬間慘白之極,腳下一軟直接摔在地上,卻是顧不上站起來,反而狼狽不堪的望著麵前這個比他不知道小了幾千幾萬歲的小家夥。
“你,你到底是誰?”蒼千耳咽了口唾液,本來精神奕奕的臉上,漸漸的出現了蒼老和驚慌失措。
白起站在一旁望著涼亭之內的情況,卻是忍不住大驚失色,想要跑過去看一看,但想到白無名的身份之神秘,他沒有過去。
隻是他很詫異,這個蒼耳老人是前兩任的宙主,為什麼忽然會被白無名給嚇的癱坐在了地上?這似乎有些難以理解。
天魁轉世?天魁到底是什麼?
白起隻知道天魁能夠不需要宇宙寄存,就可以直接突破到宇宙者,這是一條捷徑,但是具體意味著什麼,白起還不知道。
可能夠讓古生二代如此謹慎的護佑著,必然是重要之的重要。
涼亭內,白無名坐著,手勢也放了下去,而對麵的蒼千耳則是癱坐在地上,渾身都出現不由自主的顫抖。
“孽徒,你真把我忘了嗎?”白無名臉色難看的瞪著蒼千耳,稚嫩的聲音怒喝出去,本來是可笑的,可現在的蒼千耳卻是臉色慘白,哪裡還敢笑出聲來?
當白無名這話一出,蒼千耳頓時就明白了,眼前的白無名,為何會這個指法,又為何知道他的名字,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你,你是天魁轉世?”蒼千耳指著白無名,忍著心裡的恐懼,喊出聲來。
周圍早已經被白無名用結界隔住了聲音,所以這裡的談話都不會傳出去。
白無名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吧,我會轉世?”
“師尊,我,我…”蒼千耳已經不自稱老夫了,他在白無名的麵前,哪裡還有資格稱呼老夫?
白無名轉世之前的天魁,那是他的師尊天魁老祖,乃是天魁星修煉成為後天宇宙者。
而他蒼千耳則是天魁的徒弟之一,更是在後期成為了宙主,但是他這個宙主是怎麼來的?和鬼穀子一模一樣,謀逆而來。
在蒼千耳之前的宙主一直都是天魁老祖,從古巨人造出五行宇宙之後,天魁星修煉成後天宇宙者的天魁老祖,就一直是宙主。
一直到天魁老祖準備將宙主之位傳出去,於是傳給他的大弟子天聖君瓊途,天聖君瓊途做了大概幾千年的宙主。
而這個時候蒼千耳卻在暗中積蓄力量,他不服氣師尊把位置傳給瓊途,於是他磨刀霍霍算計了一切,最終在他的謀劃之中,天聖君瓊途被他打成重傷逃竄,而蒼千耳更是殺了天魁老祖,直接奪走了宙主之位,最終他成為了這個宇宙的宙主。
也從他開始之後,掌控了一萬多年的宇宙,做了一萬多年的宙主。
但是他的謀逆之舉,也導致了巨大的隱患,那就是他蒼千耳的徒弟鬼穀子效仿,最終也以謀逆之舉,將宙主之位奪走了。
不過鬼穀子還留了一些師徒的情麵,隻是把他打落成為準宇宙巔峰,讓他做個隱世強者。
之後鬼穀子成為宙主,又統禦了五千年左右,可蒼千耳一直氣不過鬼穀子謀逆之事,於是他暗中幫助沈闊,將這個宙主之位給奪走了。
如此沈闊又成為了這個宇宙的宙主,統禦了這個宇宙三千多年的時間,到了現在白起出現了,所以蒼千耳才會出現,告訴白起,不殺宇宙者的規矩。
沒有什麼規矩,所謂的規矩,也都是他自私心作祟罷了。
偏偏這個時候白無名腦海裡麵的記憶喚醒了一些,見到了他最痛恨的徒弟之後,他如何能夠放過蒼千耳?
“蒼千耳,你欺師滅祖,打傷你大師兄瓊途,奪走了他的宙主之位,卻沒想到你也有朝一日被你徒弟給奪走了宙主之位吧?”
“你現在的心情,就是我當初的心情。”白無名冷漠的語氣讓蒼千耳渾身發寒,他其實不需要害怕白無名,可是他對師尊天魁老祖卻是畏懼到了骨子裡麵。
如不是因為畏懼到極點,他也不會劍走偏鋒殺了天魁,奪走宙主之位。
如今這一切都成為夢幻泡影,卻再度見到了師尊的轉世身份,他自然害怕惶恐。
“師尊饒命!”蒼千耳嗚呼一聲,跪在地上給白無名磕頭。
遠處的白起都看傻了,先是滿臉畏懼的跪在地上,此刻又開始磕頭,給自己兒子白無名磕頭?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起依舊沒有走過去,而是繼續看著,他相信如果白無名需要他的話,就會喊他過去。
涼亭之內,氣氛很冷,冷到了蒼千耳的骨子裡麵。
他後悔了,當初作出那種謀逆之舉,早就後悔萬分了。
現在見到師尊的轉世,他情緒就徹底崩潰。
“我早就不是你師尊了,從你殺了我那一刻開始,我與你再無半點關係。”
“倒是你需要承受你師兄瓊途的報複,他沒死,我相信他會找到你,然後殺了你的。”白無名再笑,隻不過笑容透著冷冽。
蒼千耳臉色頓時變了,他想到了那個比自己更優秀的天聖君瓊途,當初瓊途手握一把峁弓,那是何等的威風?
“師尊,我錯了,饒我一命,我什麼都願意做!”
“您願意幫白起,奪了這個宙主之位,我願意讓他做宙主,您看如何?”蒼千耳叩拜著白無名,眼中滿是惶恐之色。
“此話當真?”白無名眉頭緊皺,抬起頭問他。
蒼千耳先是一怔,而後臉上滿是狂喜之色,連忙點頭喊道:“願意,我什麼都願意。”
“那就簽訂血脈契約,如何?”白無名問他,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