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天狼和梁宏之間的互動上去了,特彆是最後讓梁宏高空墜落的懲罰,讓所以人都湧出了教室。
而我們似乎都忘了,這次遊戲的真正主角,實際上是龔明啊。
因為他才是真正唯一被懲罰的人。
天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隻是輕描淡寫的帶過了龔明使用天狼印章的事情。
龔明和萬棟生死搏鬥後,就一直坐在地上,身負重傷。
我小心的從課桌間移動過去,很快就看到了地上還在流淌的血跡。
當我再次看到龔明時,我自己終究沒忍住的倒吸了口涼氣。
此時的龔明僵硬的坐在地上,背靠課桌,一動不動,他身邊是早已死透的萬棟屍體。
之前肚子上插著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被拔了出來,傷口撕裂開就像是被橫腰斬斷了般,一股股鮮血和不明的粘稠慢慢流淌,把他下半身全都侵透。
龔明,還是死了!
看著龔明毫無血色的臉,以及充滿絕望死不瞑目的雙眼,我隻能無奈的咬了咬牙。
終歸到底,贏得那個人,還是天狼!
我所認為的免死金牌天狼印章,對於天狼來說,也無非是它加以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該來的,根本沒辦法躲避。
我愣在原地,直到天狼的信息發來:
“今天的遊戲到此為止,同學們可以離開學校了。”
看著天狼的信息,我不覺在想,曾經我們這個普通的學校,普通的班級,普通的同學,已然變成了煉獄場和等待被點名的小鬼們,每天聽到的遊戲結束,變成了我們唯一的天籟之音。
這場絕望的遊戲,到底什麼時候會結束呢?
不知什麼時候,劉陽走到我身邊,撞了撞我說道:
“還不趕緊溜了,這兩具屍體有啥好看的。”
門口處的許睿已經等著我們了,因為這次遊戲他選擇了我的原因,導致許睿在班上的人氣很差,八班的同學都不願意搭理他。
三人慢慢的往學校外麵走,一路都沒說話。
之前告知我孤兒院的黑衣老頭,再也沒有出現在門衛室。
可以說孤兒院之行,我不但沒有任何收獲,甚至還差點兒要了命,回想起在密室裡向姓神秘人的三把武器,我越來越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為時已晚,線索沒了進展,隻能各回各家的先好好休息補充體力了。
我和許睿、劉陽分彆在岔路口,沒走多久,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打開一看,竟然是徐子宣給我打的語音電話。
心中有些竊喜的趕緊接聽了:
“喂,子宣,有事嗎?”
徐子宣冷聲說道:
“你個白癡不會叫我全名?”
我聽到徐子宣身邊有個男生的聲音說道:
“你禮貌點!”
這聲音毫無疑問,是她哥哥徐子照了。
我偷偷淺笑,等著她繼續說話。
過了會兒,徐子宣的語氣明顯舒緩了些,說道:
“李曉,我哥有話想跟你說,你現在能來嗎?”
我對徐子照的印象很不錯,他還讓徐子宣照顧我,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我還是果斷的說道:
“沒問題,在哪兒見?”
徐子宣說道:
“就今天早上的小餐館。”
……
掛完電話後,我調了個方向,快步向學校附近的那家小店走去。
距離不遠,很快我就看到了店內,坐在小木桌上的徐子宣和徐子照。
我走過去時,看到徐子照不停的在對她囑咐著什麼,表情很嚴肅認真,徐子宣埋著頭,沒吭聲。
見我過來,徐子照依舊禮貌的站起身,微笑著說道:
“李曉兄弟速度挺快。”
徐子宣用手撐著下巴,一副疲憊的要睡著的模樣,沒搭理我。
我不客氣的找了個凳子坐下,笑著說道:
“沒多遠,我就在附近呢。”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徐子照就直接進入了主題,他認真的對我問道:
“李曉兄弟,昨晚孤兒院的事情,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我總感覺那個故意引開我的人,是跟你有關係的,因為我和子宣是親兄妹,那個人沒理由繞這麼大彎子。”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後,問道:
“你見到那個人的臉了嗎?”
徐子照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是跟了很久才發現,我和那人的實力相差太遠,彆說臉了,連衣服都沒看清,可以肯定的是,那人是沒有惡意的,不然我也沒機會坐在這裡和你們聊天了。”
見我陷入沉思,徐子照繼續問道:
“你在孤兒院裡,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我是說,不止是那些小鬼,有沒有其它的遭遇?”
說到這裡,其實到還真的有,就是那間密室。
而徐子照說的那人,到底是不是黑衣老頭,還是向姓神秘人,我就不清楚了。
我也沒打算瞞著他,直接說道:
“有,我意外進了一間密室!”
徐子照雙眼一亮,難得露出了些好奇的表情,問道:
“密室?有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麼?”
我對徐子照毫無防備,點頭說道:
“人倒是沒有,但密室裡有三件武器,有張紙條讓我拿走一把。”
徐子照越聽越激動,伸著頭問道:
“那你拿了嗎?”
我點頭說:
“拿了啊!”
徐子照問:
“拿的什麼武器?”
我說:
“一把銅錢劍!”
爬在桌子快睡著的徐子宣,不屑的笑著說道:
“去!就那把破銅爛鐵啊……”
我尷尬的笑了笑,昨晚的銅錢劍確實是沒啥用,還不如我手裡的甩棍呢。
徐子照好似特彆感興趣,問道:
“銅錢劍?還有兩把武器是什麼?”
我想了想後,說道:
“有把沒開封的玩具刀,上麵印了個獅子頭……”
“還有一個更辣雞,就一個斷劍柄,不過劍柄做的到挺精致的,上麵鑲著幾條小蛇,還刻了兩個字,叫啥……我想想……好像是:無鋒。”
當我說到這裡時,徐子照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的彈起身,手裡捏著的杯子竟被他“砰!”的一聲,徒手給捏成了粉碎。
他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甚至是帶有一些惋惜的語氣顫抖說道:
“你……沒選無鋒劍……”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