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向徐有才,問道:
“不是說先試試麼?怎麼會惹惱貓仙兒?”
他表情嚴肅的回答說:
“跟妖過招,你還想能和和氣氣的,我擺的符陣算是低級的了。”
“但那隻貓仙兒,肯定會以為你故意找人弄它,即使是試探,你覺得它會惱怒麼?”
徐有才說的在理,我隻好歎了口氣,同時也不停的在撥子宣的電話。
因為她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沒辦法,我隻好又發了條短信說明情況。
再次回到了村子,祠堂裡已經聚集了十多名村民,有壯漢也有老人,他們似乎都在等待徐有才的吩咐。
祠堂正中央擺放的棺材,已被他們用黑繩,換成了鐵鏈,纏的嚴嚴實實,四個角的鐵鏈被繃的筆直,分彆連接著祠堂裡的柱子。
我還看到棺材上方,吊著一盞烏黑色的芯燈,燈苗微弱,仿佛被風稍微吹動,就會熄滅般。
徐有才回來後,也開始忙碌起來。
我跟在他身旁一邊幫忙,一邊仔細的看他步驟,感覺總有一天自己也會用到。
他也故意放慢了動作,像是有意讓我偷學,如此一來,事情做起來倒也沒覺得無聊。
認真做事,時間總會不知不覺間溜走。
轉眼間,門外便從豔陽天變成了日落昏黃。
我也發現,這徐有才十分擅長於符咒術,整個下午都在畫符,貼符,整個棺材身,除了蓋子,其它地方全都貼滿。
遠遠望去,像是給棺材重新刷了道金黃的漆。
準備工作也就這麼多,徐有才對幫忙的眾人說道:
“大家都回家吃飯歇著吧,今天晚上我肯定會守著這口棺,儘力保大家平安。”
這村裡的人還算團結,都自告奮勇的說道:
“徐仙師,我吃完飯過來幫你!”
“熬夜這事兒我擅長,今晚我留下來。”
盛情難卻,徐有才微微低頭想了想,說道:
“這樣,今晚大家自願過來幫忙,不強求不鼓勵,來的人換班輪守,每組兩人,守兩個時辰。”
這麼安排後,大家總算是心安的暫時離開了祠堂。
這時候,我才開口問徐有才:
“道長,我能做些什麼?”
徐有才似是早有安排,對我說道:
“今晚你和我一組。”
隨後,他便進了裡屋,去準備自己的飯菜,也幫我準備了一份。
徐有才沒有子嗣也沒有弟子徒弟,一個人顯得孤苦伶仃。
晚飯也僅僅隻是兩碗清粥,一盤炒空心菜,配上醃製的鹹菜絲。
“小道吃的簡單,你若吃不慣,可以去外麵買點兒,不礙事。”
我也不是嬌氣的人,捧起清粥就吃了起來。
徐有才難得的看著我微微一笑,兩人無話,安靜的吃完了這一餐。
我想起祠堂中央擺放的棺材,於是好奇的問道:
“道長,今晚裡麵的屍體會出來嗎?”
徐有才搖了搖頭,說道:
“有可能吧,其實我也不太確定。”
我繼續問道:
“那萬一這女屍出來了,你想好用什麼方法對付了麼?”
徐有才再次搖了搖頭,輕呼了口氣後說道:
“沒有!”
“外麵的符咒,是我畢生所學,最厲害的!”
“要是攔不住女屍,小道隻能拚死一命了。”
他的回答,實在讓我意外,還以為他弄這麼多準備,已經有十足的把握,沒想到不僅沒有想到好的辦法,甚至連女屍會不會出來都不清楚。
徐有才看出我的心思,問道:
“是不是突然覺得,小道太沒用了?”
我連忙搖頭說道:
“這到真沒有,道長,我隻是覺得……這樣沒準備,是不是太冒險了些。”
徐有才站起身,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桃木劍,輕輕擦拭,說道:
“十年前曾有高手告知過我,這棺材裡的人早晚會重見天日,我從那天起,便以守護這個村子,為我一生的使命!”
“我能力僅限於此,唯有全力以赴!”
他的語氣很平穩,但卻充滿力量,聽得我自己都熱血沸騰。
隻是我很不理解,十年前,為什麼會有人知道這女屍會起來?還專門告訴了徐有才。
而十年的屍體從棺材裡複活,對我來講,又是一件新鮮事兒。
我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因為徐有才看起來也無心再說。
他收拾好自己的行頭,大步走向了祠堂。
此時,天色已黑。
儘管祠堂內點了幾十根蠟燭,還是讓我覺得昏暗無比,時不時的冷風吹得蠟燭飄忽不定,把我和徐有才的影子映照的晃來晃去,像是一隻隻巨大的野鬼在跳舞。
棺材就在中央放在,沒有丁點兒動靜。
我見徐有才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自己無聊,就輕步走到了棺材附近。
看著棺材蓋上的裂縫,裡麵烏漆嘛黑的。
也不知道我哪兒來的勇氣,居然彎下了腰,把眼睛湊到裂縫邊,想看看裡麵到底躺著什麼樣的女屍。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巴掌。
我嚇的驚魂落魄,直接彈起了身子,瞪大眼睛轉頭看去。
結果發現身後是徐有才,我長呼一口氣,抹了把耳邊的冷汗,乾笑著說道:
“我說道長,你這把我魂兒都給嚇沒了啊……”
徐有才還一本正經的說道:
“正常人的魂是嚇不掉的,除非有特殊的刺激。”
“另外,非禮勿視!這棺材裡的東西,還是不要亂看為好!”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靠在棺材邊歇了口氣。
我正準備離開時,突然發現徐有才的臉色變得越發沉重,並且雙眼緊緊的盯著我頭頂上方。
我背後一涼,屏住呼吸的也抬起了頭。
我頭頂隻有一樣東西,就是那盞烏黑色的芯燈。
芯燈一直燃燒的很穩定,但此刻卻忽然變得搖擺不定,上麵的燈苗不停舞動,像是有張嘴在邊上用力想吹熄它。
我剛這麼想,燈苗突然“呼”了一聲,竟真的直接熄滅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祠堂門外的風呼呼的往進刮,風勁凶猛,很快就把祠堂內的蠟燭吹熄了大半,甚至連徐有才貼在棺材上的符咒都吹走了好幾張,在半空中胡亂飄飛。
隻聽徐有才皺眉喊道:
“不好!”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一隻手直接從棺材裡“砰!”的伸了出來,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看到那幾名簽到的同學,很可愛啊,哈哈,大家沒事都來簽到啊,讓我看到你們!今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