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暫時也逃不出去,能殺一個是一個。
這個吳媛媛無論是心性還是行為,都不是個好東西,早點兒弄死,早點兒清淨。
突然的轉變目標,讓吳媛媛本來又搭好的弓箭,慌亂的把箭羽都弄歪了。
眼見我速度極快的向她衝來,她趕忙重新調整位置,對準我直接鬆手。
我早就看準了她的出手位置,揚起戒刀“砰”的聲擋掉箭羽,與此同時,我已經借著這點兒時間,衝到了她的麵前。
背後的曹皓焦急的喊道:
“媛媛,先躲!”
那吳媛媛心裡比誰都清楚,知道單打是贏不了我的,不用曹皓提醒,已經開始往邊上移動。..
我掄起戒刀判斷她跑的方向,用力劈砍,先是堵住去路。
不得不說,這些死後的女同學,變成亡靈獵人,其實對她們未必是壞事。
至少自己有了戰鬥的資本,不像是之前那般,柔弱的任人宰割。
吳媛媛靈活的身體往後一彎,做了個下腰的動作,等我再次揚刀時,她已經翻個跟頭到了另外一邊。
但相隔不遠,我側身再次衝到了她麵前。
儘管背後的曹皓已經衝過來,向我後背揮刀。
我假裝停止對王媛媛的追擊,先是躲掉背後的攻擊,不進反退,利用形意拳的招法,側斜著身子往曹皓身上一撞。
其餘跟過來的亡靈獵人稍稍退讓了下它的身體,而我則再次轉身。
吳媛媛剛好才跑出兩步,我率先拿出符咒,衝過去對準她的額頭,預備拍符。
她嚇得驚慌失措,親眼目睹了我用符咒定人後,見自己躲無可躲,竟然可笑的抬起了手遮住了自己的額頭。
但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假意拍符,實際反手的戒刀,已經從腰間猛的刺了過去。
一刀穿透,直刺吳媛媛的胸口。
曹皓憤怒“啊!”的大吼一聲,凶猛的向我衝來。
它憤怒的揮動長刀,傳來失去摯愛加持的力量,讓我抬手遮擋時,震的手臂發麻。
而此時,其餘的亡靈獵人也相繼出手。
再曹皓的猛攻下,七八把長刀的揮砍,逼得我喘不過氣,隻能不停的後退。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些人的長刀上,卻萬萬沒有想到,突然間小腿處傳來的撕裂般痛楚。
這吳媛媛倒地後,即使最後一口氣,也不忘向我揮刀。
長刀刺穿我的小腿,瞬間讓我行動十分不便,痛的我渾身冷汗直冒。
再加上身前曹皓以及其它亡靈獵人的猛攻,讓我逐漸占據了下風。
本來就沒有優勢,靠著遊擊戰術,勉強支撐。
如此一來,我徹底是敗了。
在吳媛媛的幫助下,曹皓的攻勢越來越越有效,不停的劃傷我的胳膊和腰間。
短短時間內,我從靈活的還能四處躲避,到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傷口,被不停的擊退,狼狽不堪。
在曹皓抬起一腳踢中我胸口後,我整個人後退重重的撞在牆壁上,一口血吐了出來。
曹皓惡狠狠的咬牙盯著我,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
它轉頭悲痛的看了眼躺地上,已經再次死透的吳媛媛,整個人情緒幾乎崩潰。
我用戒刀杵地支撐住身體,身上溫熱的血沿著手,滴落在刀身上滑落。
今天是倒數第二天,還剩一天我就可以出校。
卻沒有想到,弄成這樣的結果。
自己的身體隻有自己知道,我清楚的感覺,體內的靈力已經消耗了大半,身上的各種傷口,讓我連基本的招手都擺不出。
而眼前,還剩七名亡靈獵人,勝負已定。
曹皓看向吳媛媛時,它身邊的幾名亡靈獵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過來。
我咬牙把最後的力量使出,揮刀先是擋掉了最近一人的武器,接著拿出了最後一張符咒按在它的額頭。
口中虛弱的念道:
“天罡急急如意令!”
那人瞬間定住,我趕忙把身子往前撲,順勢抱住那人的肩膀,手中刀刺進它的腹部。
周邊的長刀繼續接連向我砍來,我借著被我定住的靈體,抱著他吃力的轉了半圈,勉強躲了一輪攻擊。
此刻的我,渾身因為脫力和失血而虛弱的顫抖著。
我躲在靈體身後,連提起戒刀的力氣都沒恢複,隻能把刀架在那人的肩膀上,盯著眼前的動靜。
曹皓憤怒的推開擋在它麵前的兩人,冷冷的說道:
“我看你能抗多久!”
我喘了幾口粗氣,見曹皓加入了戰鬥,知道自己沒辦法再躲過攻擊,隻能求生欲望極強的,趕緊抱著麵前的靈體往邊上移動。
地板上,都是我拖出來的血痕。
隨著曹皓的一聲令下,七名亡靈獵人,揮起手中長刀,再次向我攻來。
我狠狠的咬著牙,眼裡充滿著絕望和悔意。
我本以為自己要死了,眼前都出現了幻覺,是爸媽拉住我的手在街上逛著,是爺爺拿著古書跟我講神話故事,是徐有才教我畫符,是張哥教我打拳,是徐子宣幫我搭衣服時,難得溫柔的眼睛……
可就在這生死邊緣之際,我旁邊連戒刀都砍不動的鋼筋棍,瞬間被人破開。
“砰!砰!”幾聲大響。
瞬間讓我在幾乎迷失時,猛然打了個冷顫,緩過了神兒。
那些鋼筋棍子不僅被破開,還斷裂成了好幾截,直接飛向了我麵前的兩名亡靈獵人。
幾聲慘叫後,雖然沒能殺死它們,但也讓中了鋼筋棍的幾名亡靈痛苦不堪。
曹皓等人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窗外,往後退了幾步。
暫時擺脫了險境,我看到一隻腳從窗戶外伸了進來,他先是用力的踹了踹那些斷裂的鋼筋棍,丁玲哐啷的,弄得灰塵撲撲。
確定自己身體能通過後,這才彎身從外麵翻了進來。
輕鬆的跳下窗戶後,那人先是看了我一眼,見我沒事,深深呼了口氣。
隨後他盯著曹皓等人,自信的彎起了嘴角。
我和曹皓它們的表情一樣,不可思議的皺眉看向他,虛弱的說道:
“是你?”
他揚了揚手裡純黑色的長劍,再次自信的彎起了嘴角: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