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貓仙兒安全的回來,我也是欣慰不已。
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問,隻能先暫時強忍著。
儘管背後的動靜再大,撕鬥再熱鬨,我還是埋下頭,緊抱著黑貓低調的往出走著。
此時,九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房頂的打鬥上。
今晚,這個傀儡術的唯一傳人熙子,真的是給了大家驚喜,像是從天而降的齊天大聖,要大鬨天空般威武。
這個隱藏在時間夾縫裡的小世界,也不知該怎麼熬過這一劫。
帶著各種思緒,我快速的穿行在九窖的街道上。
或許是今天的日子本來就不好,天空“轟隆”了兩聲,電閃雷鳴的開始下起了暴雨。
我低頭看了眼黑貓,它靜靜的躺在我臂彎裡,呼吸勻稱,始終閉著眼。
我一邊加快步伐往前走,一邊小聲問道:
“貓仙兒姐姐,你今天真厲害!”
本想著和貓仙兒交流交流它對這場頂級打鬥的心得,也好讓我過過癮。
但等了好半天,貓仙兒也沒搭理我。
我想著又嘗試著問了句:
“貓仙兒姐姐,剛剛那個熙子雖然厲害,但你應該沒有受傷吧?”
但它依舊沒有回應我,像是真的睡著了般。
我一個人自言自語無趣,便不再說話了,專心的往前趕路。
沿著街道往前走,此時迎麵走過的人,都是剛剛進入九窖的,還未聽說那邊的打鬥,所以大家對我絲毫沒有懷疑。
等我低調的快走到九窖入口的小巷子時,我突然發現前麵站了兩個人。
巧的是,這兩人我還都見過。
雖然叫不出名字,但我卻清楚的記得,連續兩次來九窖時,都跟神捕殿的大師兄梁旭結仇打鬥。
而除了梁旭之外,他還有許多的師兄弟。
這兩人,就在其中。
他們穿戴著神捕殿專有的衣裳和武器,站在入口處,表情嚴肅的把守著,每個出去的人,都會被他們認真瞅兩眼。
看樣子,應該是提前就布置好守在了這裡。
我皺眉微皺,放慢了些步伐。
現在就這麼走過去,肯定會被認出來。
他們眼睛可不瞎,打敗他們的大師兄,擊殺他們的師兄弟……
我正在腦中琢磨著怎麼出去時,那兩個人已經看見了我。
但因為我帶著鴨舌帽,他們暫時不能確定,隻是提著武器慢慢向我走來,還衝我笑著問道:
“小兄弟,可否摘掉帽子?”
眼見這兩人離我越來越近,我心裡焦急萬分。
也不知道以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打退他們,帶著貓仙兒逃走。
時間久了,如果熙子那邊的打鬥結束,我們就更不可能逃跑了。
這時候,一直沒吭聲的黑貓,突然開口對我說道:
“殺了他們!”
我低頭一看,黑貓的眼睛還是閉著的,但其中一隻手爪卻按在我胸口位置。
我趁著那兩人還未走到,小聲問道:
“我來麼?”
黑貓沒好氣的睜開眼瞪了我一眼,說道:
“這裡有第三個我認識的人麼?”
磨磨唧唧肯定會誤事,我也懶得再考慮周全了。
反正是貓仙兒讓我這麼做的,出了什麼岔子,或者說我打不過,最後肯定得由它來收場。
也不再廢話,我咬牙果斷的喚出了戒刀,“噌!”的聲把紅色銘文的刀身給喚了出來。
此時,拳頭大的暴雨滴砸了下來,落在我身上,仿佛在催促我速度快點。
那兩人走到一半見我抽出武器,頓時機警的後退一步,同時也拿出了武器。
我提起戒刀,趁著現在周邊剛好沒人,提起戒刀就往過衝。
剛剛才看到一場熱血沸騰的打鬥,體內的血液還有溫度,此刻也幻想著自己實力超群的樣子,猛然揮臂!
出手,便是絕招!
而我當下的絕招,無非隻有一個,就是拜天狼所賜的:斷江氣刃斬!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隨著我手臂揮動戒刀。
一股強大的靈力瞬間從我胸口穿過,直接衝到了我手腕,直至刀柄。
差不多半米長的藍色月牙氣刃“噌”的聲,帶著破空的聲響,急速的衝了出去。
對麵兩名神捕殿弟子還試圖舉刀阻擋,眼見著藍色月牙氣刃越來越近,兩人終於是看明白了差距,頓時驚嚇的瞪大雙眼!
可現在明白,已經為時已晚。
“噌!”
再次一聲嘩響,氣刃直接橫腰斬過。
兩人舉著武器瞪大眼睛,但已經一動不動。
隨著暴雨聲越來越大,這兩人的半截身體,同時歪斜的倒了下去,染紅裡地麵的雨水。
此時,剛好從九窖外麵走進來一名提著酒瓶的醉漢。
他看到這一幕後,愣了愣,隨即假裝酒醉的身體一倒,便躺在裡路邊裝睡,瑟瑟發抖。
我收起戒刀,前後看了看。
除了倒在地上的醉漢,沒人任何人。
我抱緊貓仙兒便快速的往小道子走,總算是出了九窖。
外麵即使是下起了暴雨,也無法提醒那些醉生夢死嗨翻天的人回家。
在鬨雜的音樂轟炸下,我埋頭低調的走到路邊。
這裡一直有出租車等生意,所以很容易便坐上了車。
說了地址後,我靠在車椅後長長呼了口氣。
剛剛使出的那麼強一擊氣刃斬,應該是貓仙兒暗中助我。
以我自己的那點兒靈力,隻能揮出剛剛十分之一大小的氣刃,而且威力也不夠。
看著街道上車水馬龍,汽車濺灑的水花,街邊沒帶傘的男人,用公文包遮住頭拚命奔跑的西裝白領,撐傘慢慢夜逛的情侶,以及各種菜館,酒店,小攤……
這些我身邊的日常事物,和我剛剛經曆的腥風血雨,簡直是兩個世界。
今天的傀儡傳人熙子,讓我大開眼界,這個瘦弱的女孩卻能爆發出如此大的能量,甚至敢單挑整個九窖。
相反,她這麼強的實力,卻還是要去線街找線索。
我不覺在想,隨著自己的靈力漸強,還會遇到怎樣的強大人物呢?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徐子宣打來的。
我看了黑貓一眼,它還在熟睡,於是果斷的接聽了電話:
“喂,子宣。”
徐子宣的聲音依舊熟悉,她似乎心情不錯:
“嗯,我一會兒回來,你在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