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心相念的吳秦山,居然主動出現在這裡,他到底想乾什麼?
我警惕的慢慢往前走著,心裡已經琢磨了無數個可能性。
也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這時候,吳秦山聽到動靜後,才緩緩的轉過身。
他麵容冷厲,但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隻是偏頭看向我身後,喊道:
“彆跑去叫人了,我說幾句就走!”
身後正準備悄悄離開的小夏,被吳秦山喊住後,隻好擔憂的停下腳。
我皺眉冷聲問道:
“你想乾什麼?”
吳秦山盯著我咬了咬腮幫骨,輕笑了聲:
“我想乾什麼,你心裡清楚。”
“第一次見麵的世家子弟,如今在新星大賽上大放光彩。”
“殺了多少靈山宗的人……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啊!”
吳秦山說著,抬腳慢慢向我走來。
我警惕的果斷甩出戒刀,抬手揚在身前,冷聲道: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倒是你幫彆人作弊,靈山宗的人都不找你質問麼?”
吳秦山咧嘴笑了笑:
“就這點兒事兒,我要是擺不平,那在靈山宗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你以為你在擂台上幾句呈口舌的話,就能置我於死地?”
“天真!”
“我今天來,就是想親自看看你。”
“看看你到底有幾頭幾臂,看你能在靈山宗濺起多大的浪花。”
他又指了指我身後的徐子宣和小夏:
“嗬嗬,我都忘記了,你是帶家室來的。”
“這小姑娘……嘖嘖!”
“對了,你還有兩個朋友?嗬嗬……”
吳秦山越說表情越惡心,像極了電影裡的變態殺人犯。
我咬牙死死的盯著他,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撕爛他的嘴。
但我心裡同時也很清楚,如果硬打,我們三個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招惹他,並不是理智的選擇。
好在,吳秦山並沒有在繼續惡心我。
他見我不吭聲了,滿意的笑了聲:
“害怕了?”
“明天還有更害怕的!”
隨即,他仰頭瘋魔般的大笑了幾聲,便大步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抬腳,狠狠的踹在小夏的胸口。
“吃裡扒外的野狗!”
“砰!”的一聲,小夏毫無反抗能力,直接被踢的倒飛了好幾米,最終摔撞在院子的圍牆邊,才停下來。
我趕緊跑去過扶起小夏,他捂住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
隨即搖頭說道:
“我沒事,李曉哥。”
徐子宣跟過來,看到小夏這副模樣,氣的咬牙切齒:
“太欺負人了吧!”
我扶著小夏歎了口氣,這隻是先給我們的警告。
正如吳秦山所說,厲害的還在後麵。
畢竟靈山宗是他熟悉的地盤。
這時候,劉凱哼著歌從門外走了進來,滿臉得意,看樣子是比賽結果不錯。
他本來還想炫耀炫耀,結果一看氣氛不對,連忙小跑過來問道:
“這是咋了?”
“剛我路上遇到吳秦山了,是他乾的?”
徐子宣氣呼呼的點頭道:
“可不是那個老家夥!”
劉凱跟小夏的關係很好,兩人都在不久的將來,都會成為武當山的弟子,是師兄弟的關係。
見小夏被欺負,劉凱自然不爽:
“曉哥,要不我去告訴我師父得了!”
“讓我師父出頭教訓教訓那姓吳的!”
我毫不猶豫的搖頭說道:
“千萬不能再麻煩千鶴道長了。”
“這裡是靈山宗,不是武當山。”
“上次郭平郭安兄弟來鬨事,千鶴道長已經幫我們出了口氣。”
“當時靈山宗的人都給了麵子,但老是讓千鶴道長去收拾靈山宗的人,他們怎麼會甘心願意呢?”
“彆因為我們,讓千鶴道長不好做人。”
劉凱聽了聽,覺得有些道理。
但小夏被打傷這事兒,他還是看不過,歎了口氣問道:
“那咱們就這麼忍了?”
我搖頭說道:
“忍是不可能忍的,我自有對策。”
小夏連忙拽住我胳膊:
“曉哥,算了,彆再惹事了,吳秦山在靈山宗有自己的小勢力,咱們惹不起的。”
徐子宣和劉凱也看向我,但都不知道我葫蘆裡賣什麼藥。
見他們都很好奇的樣子,我便衝他們招了招手,小聲說了句:
“客卿爺爺。”
子宣眉頭微皺,覺得有些不太靠譜。
“行不行啊?”
小夏倒是眼裡冒光的激動說道:
“如果客卿爺爺肯幫忙,隻需要找位長老帶個話,吳秦山肯定就不敢再惹咱們。”
我淡然笑了笑,小夏還是太單純。
如果我去找林姓老者,可不會僅僅隻是找人帶個話製止這場恩仇。
我要的,是吳秦山的命!
劉凱全程懵逼,不知道我們再說什麼。
……
幾人又商量了會兒後,我就趁著天還未黑,獨自出了小院子。
他們本想跟著我,但人多反而吸引目光。
路線並不複雜,途中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頂多是碰到了我幾名認出我的靈山宗弟子。
不過都是靈葉一品二品的修為,看我的目光,更多的是欣賞。
我低調的再次爬上了西山腰,稍稍整理呼吸後,還是跟之前一樣,在門口喊道:
“晚輩李曉,見過羽帝!”
不一會兒,洞府內傳來悠悠蕩蕩的聲音:
“不是說明天再來麼?急什麼?”
我趕緊說道:
“晚輩這次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洞府內安靜了片刻,隨後又響了起來:
“哦?後悔今天的選擇了?”
我想了想,說道:
“是!晚輩後悔了!”
這次林姓老者回複的很快:
“進來!”
我彎了彎嘴角,隨後快速的從洞口小跑了進去。
再次到達他居住的一線天臥室時,老者正在給劉陽施展針灸,劉陽全身上下像是刺蝟般,已經紮滿了銀針。
不過,劉陽的氣色,確實已經好了很多,甚至比我在靈山宗第一次見時都要好。
老者佝僂著背,回頭看向我咧嘴一笑:
“真後悔了?”
我連忙點頭:
“是!”
老者這才轉身,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我,眼珠子亂晃。
他扶了扶長袍袖子,又折了片葉子,給我盛了杯冰涼的山泉遞給我。
我豪爽的一飲而儘,隨後說道:
“晚輩了想通了,要是一個月後我還沒死,我就來做你的門童!”
“希望羽帝能等我一個月!”
老者兩眼一眯,寒光側漏:
“什麼叫一個月後你還未死?”
“你是病了?還是惹了事了?”
我埋著頭,不動聲色的彎了彎嘴角,隨後拱手認真說道:
“實不相瞞,晚輩仇家太多!”
“這也是今天沒有答應羽帝您的最主要原因。”
“說不定明天您就見不著我了,因為靈山宗,就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