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不絕於耳,旁邊那名靈山宗弟子愣了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立馬動手。
直到他身後的休息室,有聞風探出腦袋的人,他才反應過來,提起手中劍就向我刺來。
我側身先是躲過利劍,接著,轉身就是一腳踹到他胸口。
他們都是靈葉二品境,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瞬間全都躺在地上。
那名持劍弟子還不服氣的衝我喊道:
“你沒有比賽通知信,不能進入參賽者休息室!”
後麵休息室門口,已經站出來了好些人,都是武評榜上的參賽者。
這裡麵的人似乎都認識我,紛紛小聲互相議論道:
“這不是那個李曉麼,昨天打形意拳的那個。”
“我記得還有火球符咒術吧,都不知道他師父是誰,又教他武術,又教他道法……”
“看來是昨天得罪了靈山宗的人,所以故意刁難他。”
持劍弟子說完後,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說辭。
按著胸口又站起了起來,都忘記了剛剛我輕鬆把他踹到,繼續說道:
“能進這裡的人,都是有參賽資格的人,你沒有通知信,不能進。”
我笑了笑,盯著他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通知信?”
那名弟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嗬!彆來這一套,有本事你把通知信拿出來給我看看?”
說完,他還得意滿滿的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參賽者們。
我繼續問道:
“他們都檢查了?”
那名弟子有些心虛的晃了晃身子:
“你敢打我們靈山宗弟子,就已經……就已經違規了,所以我們要臨時抽查你,抽查你的通知信。”
不用想也知道,這兩個小子是受人指使來故意刁難我。
他們是知道比賽通知信沒有發給我的事情,故意拿這個說事。
不遠處的幾名參賽者衝我說道:
“李曉,你把通知信給他看便是,何必跟他們一般計較。”
“你在武評榜第十,大家都看到了。”
那名弟子被夾在中間,麵對這麼多比他厲害的人,開始心虛了。
這時候,從人群中擠過來一名皮膚黝黑的裁判。
他衝眾人嚴厲的喊道:
“比賽未開始之前,都回休息室。”
也不管門口的人聽不聽他的,這裁判已經擠了過來,眼神淩厲的看了眼當前的情況,問道:
“怎麼回事?”
那名弟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趕緊跑到裁判的背後,指著我喊道:
“金老師,你可要為靈山宗弟子做主啊,我們隻是負責的查看他的比賽通知信,沒想到他竟然衝我們下狠手,你看看師弟的手指,估計以後劍都捏不穩了……”
這個叫金老師的裁判歎了口氣,隨後蹲下身查看那人的手指。
他捏住傷指飛快的前後捏動了兩下,伴隨著那弟子的慘叫聲,金老師站起身後皺眉說道:
“手指沒事,站起來給我滾出去!”
持劍弟子湊到金老師耳邊:
“這是邱恒師兄讓……”
金老師皺眉直接打斷他的話,吼道:
“我說了,立馬滾出去,不然我也捏斷你的手指!”
這兩名小嘍囉再也不敢囉嗦,隻好灰溜溜的從我身邊跑開。
金老師這才看向我,問道:
“你是李曉?”
我點了點頭:
“正是。”
金老師隨即皺眉歎了口氣:
“靈山宗有些風氣確實不好,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代表靈山宗向你道歉。”
“剛剛你沒有完全捏斷他的手指,是手下留情,我就知道這事兒不怪你。”
“再想到昨天你在擂台之上的言論,我也就猜到,你會受到些阻攔。”
“但靈山宗並不是每個人都如此不堪。”
“在下是靈山宗授武堂金森,若以後遇到麻煩,大可來找我,金某儘力而為。”
……
我有些奇怪,這個裁判金老師,為什麼突然要幫我。
但不管怎麼說,他的話說的很中肯很漂亮。
至少是尊重我的,對於這樣的前輩,我絕對也報以尊重的態度。
所以,我拱手說道:
“金老師言重了,但李曉確實是收到些阻擾,比如通知信,我確實沒有收到。”
我剛說完這些話,身後劉凱這時才進來。
他氣喘籲籲的拍著我肩膀:
“你咋跑這麼快,我都差點兒迷路了,又沒個人帶路的……”
金老師再次皺了皺眉:
“這事兒是靈山宗的疏忽,金某儘量找機會稟告上去。”
說完,他對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並安排了休息室給我們。
臨走前,我找了個機會小聲問道:
“金老師認識我?”
他難得微微笑了笑:
“敢在擂台上和邱長老頂撞的,現在靈山宗的老師們,估計都認識你了。”
我尷尬的聳了聳肩,當時隻是想搞搞吳秦山而已,並沒想起他。
但我問的並不是這個,我又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要幫我?”
金老師頓了頓後,說道:
“我有幫你嗎?”
“難道今天靈山宗的兩名弟子,憑你李曉的實力,不是輕鬆收拾了?”
這金老師說的有道理,但又讓我迷惑不已。
他最後又補充道:
“我剛剛說了,靈山宗內不全都是那麼愛算計,還是有很多願意為宗門爭光的人!”
“雖然沒什麼希望,但我還是想現在邀請邀請你,無論比賽結果如何,靈山宗授武堂始終歡迎你的加入!”
“你不用現在回答,考慮好,晚點告訴我!”
這句說完後,金老師已經笑著轉身離開,往賽場內走去。
我站在門口想了會兒,得出的結論是,這個金老師隻是我遇到的一個好人。
也真是稀奇,來這裡幾天了,好像終於是遇到了個像樣的修行者。
至於他的邀請,我是百分之百不會同意的。
重新回到了休息室,劉凱滿臉緊張的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瑟瑟發抖。
其餘的參賽者,或多或少的都在偷偷的好奇打量我,好像因為我的到來,大家都不敢大聲講話了。
走過去後,我拍了劉凱一巴掌,問道:
“你乾嘛呢?”
劉凱嚇了個嘚瑟,歎氣哭喪著臉:
“完了!真後悔參加這個比賽,師父他老人家就在台上坐著,我要是就這麼輸了,豈不是給他老人家丟臉?”
我直接問道:
“所以呢?”
劉凱眼珠子一轉,瞬間擠出了個委屈的表情,就差兩滴眼淚做裝飾,最後靠在我肩膀上弱弱的小聲說道:
“借我幾張鬼火符唄。”
“五張!算了……就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