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劍弟子連連稱是,向我解釋什麼靈山宗倡導節能之類的話……
我全都沒聽進去,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真的感覺,自己隨時都會爆裂。
走到門口時,背劍弟子先探頭出去看了看,隨後示意讓我先停下,說等等。
我順勢靠在了牆邊,不停做著深呼吸。
那背劍弟子也不覺得我行為奇怪,還笑著問道:
“李曉道友,你上場前,也會緊張吧?”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見這瘦小子沒有其它意思,便坦誠的點了點頭。
背劍弟子傻笑了兩聲:
“不過,你在擂台上的表現,很穩定很厲害啊!”
“如果不近距離看,根本不敢相信你年紀如此年輕,佩服!”
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剛剛才殺了邱恒,你不恨我?”
背劍弟子果斷的搖了搖頭:
“喜歡邱恒的,隻是一部分人而已,在靈山宗有很多師兄弟,就看邱恒不爽。”
“這邱恒私下裡很卑鄙,經常對不喜歡的師兄弟搞小動作,還曾經綠了某位師兄……”
“若不是有邱長老罩著,他早就被師兄們給收拾了。”
“今天你殺了邱恒,我們私下好多師兄弟都特彆開心,大家都看好你呢!”
我就說這個邱恒,人品那麼差,怎麼會人氣那麼高。
原來靈山宗還是有明眼人存在。
聽到這番話,我心裡舒服很多,至少讓我對宗門沒那麼絕望。
我點了點頭,勉強衝他一笑,隻是說了句:
“謝謝。”
不是我冷漠,是我體內的靈力,實在充沛的讓我就要爆炸了般,連說話張嘴都感覺要吐出靈力般。
背劍弟子也不生氣,又探頭出門看了看,接著興奮的衝我說道:
“李曉道友,該上場了!”
我全身僵硬的跟在背劍弟子身後,感覺自己走路像是機器人般。
為了讓自己放鬆些,我不停的捏緊拳頭又鬆開。
賽場內的觀眾依舊很多,熱火朝天。
無論剛剛發生了什麼,也無法磨滅他們觀看擂台的熱情。
隨著我靠近擂台,似乎有觀眾認出了我。
“唉唉唉,那個李曉來了!”
“曹!就是這個人殺了邱恒師弟,氣死我了!”
“到底有沒有人收拾他?這個叫李曉的也太囂張了!”
隻要有人帶頭,就會有許多人跟風。
一時間,我的出場以另外一種方式讓氣氛到達了沸點。
不是歡呼聲,而是噓罵聲。
我沒空搭理這些觀眾,隻顧埋著頭往擂台走。
背劍弟子把我送到階梯邊,拍了我肩膀一下,衝我小聲說了句:
“加油!”
隨後,便默默的轉身離開。
也不知為何,這時候,我渾身上下膨脹的靈力,似乎瞬間好了很多。
可我什麼都沒做啊……
我好奇又疑惑的轉頭,看向剛剛背劍弟子離開的方向,但此時他已經消失在賽場的燈光中。
這時候,擂台的對手不耐煩的衝我喊道:
“喂!廢物東西!你是怕了嗎?不敢上台了嗎?”
我轉頭看去,發現對手,竟然就是撞倒我的那個光頭紋身男。
正所謂,冤家路窄,是至理名言。
我呼了口氣,不再想其它,抬起腳就往擂台上走。
這場的裁判也是熟人,竟是之前幫我解圍的授武堂金森老師。
他衝我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隨後便伸手示意我站到擂台中央。
與此同時,另外七個擂台,也同時準備開始比賽。
隻聽到主持人高聲喊道:
“靈武新星大賽,十五強淘汰賽,現在開始!”
金老師做為本場比賽的裁判,公平公正是不用擔憂的。
最起碼不會發生小腿中毒針這種事。
金老師照例簡單的說了下,可有可無的規則。
對手光頭紋身男,比我高了足足半個頭,身材也很魁梧壯碩,身上的肌肉鼓起。
碩大布滿老繭的拳頭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跡。
他手裡的武器是把大斧子,和他的氣質很搭配,粗礦而殺傷力強。
最關鍵的是,我竟然看不見他眉心的修為品級,也就是說,他至少是靈花境的高手。
兩旁的觀眾也向我提供了些信息:
“趙二河的大斧頭真是厲害,可不單單是一身蠻力啊。”
“那可不,剛剛那個靈活的跟猴子似的,就是以速度擅長,還不被他劈成了兩截。”
“我看這個李曉,也懸啊……”
……
光頭紋身男始終彎嘴盯著我,晃了晃手中看起來就很沉的大斧頭,自信的說道:
“真他娘的巧!老子說話算話,捏死你!”
說著,他還伸出手掌比劃著捏東西的動作。
我沒有搭理他,隨著金老師揮手示意比賽開始,就第一時間退到了鐵籠邊緣。
體內膨脹的靈力好了很多,已經不影響我的速度。
但我依舊不太敢使用靈力,害怕剛剛那種狀態又會恢複,到時候,就真的會被他捏死了。
光頭紋身男率先攻擊,掄起斧頭就砍,配合著他龐大的身子,勢大力沉。
半邊擂台,根本不夠他一步跨越。
“砰!”
隨著一聲大響,雖然我快速的避開,但他的斧頭直接劈開了鐵籠的網子。
我的臉頰都感受到了他斧頭劈過來時的厲風。
一擊未中,光頭紋身男繼續攻擊,大斧頭被他掄的活靈活現,根本不比持刀劍的差。
連續躲了三招,每次躲避都險象環生。
邊上離擂台近的觀眾,紛紛說道:
“又想靠靈活來應對,不管用啊。”
“就是,這趙二河的追擊和力量,都是一樣強。”
正如邊上人所說,這個叫趙二河的光頭紋身男,並不是隻有一身蠻力。
在連續追逐我三五招後,他突然收起大斧頭,雙腳彎曲往邊上一躍,抓住鐵籠邊網後,借力又是一個跳躍。
這次幾乎橫跨了整個擂台,我幾乎逃無所逃。
眼見著背後龐然大物就要壓過來,情急之下,我咬牙抽出戒刀就往回刺去。
趙二河反應很快,在半空中又拿出大斧頭。
對準戒刀,從側麵狠狠用力的砍去。
因為力量實在太大,“砰!”的聲震動相撞,兩把兵器強強交鋒之下,因為沒有注入靈力,戒刀瞬間彎曲。
最後我手腕實在繃不住這力道,隻能無奈鬆手。
戒刀也脫手而出,“哐啷”幾聲,掉落在擂台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