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宗確實連續死了好多人,郭平,郭安,吳秦山,包括之前在廢舊倉庫裡的幾名弟子,全都是我所為。
甚至連金老師之死,都和我有莫大的關係,擂台上被我殺的姑且不算。
本想著跟白玉掌門告告邱長老的狀,沒想到她派人來徹查,這就對我有些不利了。
張狂做為教官,又拿著掌門之令,沒人敢說二話。
他眼神淩厲的盯著我們,接著衝隨行的弟子招了招手。
五六名弟子立馬得令的湧入了小院子,每間屋、每個角落的仔細搜查。
可能是因為知道這事情跟我有關,徐子宣、劉凱和小夏,都有些緊張,不自然的轉過身或撇過頭。
這些細節全都被張狂看在了眼裡。
為了混淆視線,我故作不開心的主動問道:
“為什麼要從我們開始搜查?”
張狂站在原地沒動,淩厲的雙眼盯著我,似乎在逼問我真相般,最後高聲說道:
“有人舉報,看到了你半夜的詭異行蹤。”
“不僅要搜查,還要帶你們去執法堂聊聊。”
我心中頓時覺得事情不妙,自己的每次出動都小心翼翼,確保無人才會動手。
況且郭平時拖到這望海閣推下崖的,吳秦山更是被引到西山腰被林爺爺滅掉的。
如果真的有人目睹了我的行為,也不會等到現在,剛好是金老師出事才舉報我。
顯然,這事兒是編造出來的。
我當然不能承認,於是反問道:
“誰舉報我?可有證據?”
張狂依舊眼神淩厲的說道:
“等你跟我去了執法堂,自會知曉!”
此時,那幾名手持白劍的弟子陸續從房內出來,但搜查的結果卻都是空手而出,衝張狂搖頭。
我暫時沒摸清楚,這個武練教官張狂到底是跟誰一夥的,因為我來靈山宗時就聽說過,他和千鶴道長是好朋友的信息。
但是去執法堂,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我往前走了兩步,擋在徐子宣麵前,說道:
“既然沒有搜查到證據,你也沒理由帶我走,我還要參加接下來的八強決賽。”
張狂也往前走了兩步,嚴肅的說道:
“李曉,你的名字最近在靈山宗響當當的。”
“但我告訴你,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彆以為有千鶴道長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要知道,這裡是靈山宗不是武當山。”
“若不是和千鶴道長的友誼,我也懶得和你廢話。”
張狂冷冰冰的說完這些話,半帶勸說半帶警告。
說完後,他就招手示意跟誰弟子來抓人。
小夏瞬間被一名弟子壓住手臂,其次是劉凱,根本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我見有兩人向徐子宣走來,頓時心中急了。
趕忙緊緊的捏住徐子宣的手,身體瞬間往前微傾,手肘順勢一撞。
形意拳的基本攻勢,因為靈花境的緣故,導致速度和威力倍增。
那名弟子頂多靈葉二品的修為,瞬間被我撞飛了出去。
因為隻用了小成力道,所以那名弟子隻是被撞飛,並沒有生命危險。
隨後,指著另外兩人冷聲說道:
“你們再敢過來,彆怪我不客氣了!”
見我動手後,其餘的持劍弟子都圍了過來,雖然抽出了白劍,但沒人下令,也不敢輕易動手。
這時候,張狂在後麵大聲喊道:
“李曉!”
眾持劍弟子應聲散開,那張狂始終淩厲的盯著我,咬了咬腮幫骨繼續說道:
“彆不知天高地厚,真要打,你能勝我?”
“為你身邊的朋友想想吧,你倒是能抗抗,可誤傷了他們呢?”
這話如當頭警鐘,讓我手心瞬間開始冒汗。
他說的沒錯,我可以什麼都不怕,但如果牽扯到子宣他們的安危,就是我的罪過了。
張狂見我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知道我聽了他的話,於是又緩和的補充道:
“我張狂向你保證,如果他們跟此事無關,定竭力保護他們的安全。”
我回頭歉意的看向子宣,眼下隻能無奈的先妥協了。
這種把安危交給彆人的感覺,實在不好。
怪隻怪自己實力還不夠強。
子宣捏了捏我的手心,微笑著安慰我小聲道:
“不會有事的。”
我點了點頭,這才轉身看向張狂,衝他拱了拱手:
“那我朋友就勞煩張教官了!”
劉凱還有些慌張的對我喊道:
“就這麼跟他們走了?”
“要不要去告訴我師父啊……”
伴隨著劉凱的聲音,我們一行人,已經被張狂押送著,前往靈山宗的執法堂。
途中,我們路過了新星大賽的擂台場,裡麵依舊熱火朝天。
算上時間,現在應該已經要開始比賽了。
張狂走在前麵,頭也不回的說道:
“接下來的八強決賽就彆想了,如果你沒問題,我們會保留你最好的成績。”
接下來的比賽參不參加已經無所謂,隻是去執法堂這麼一折騰,不知道要多久時間啊。
過了淩晨十二點,天狼肯定要查遊戲結果了。
一百萬獎金的錢得到位啊!
我跟著張狂慢慢往前走,腦子裡飛快的運轉,想著解決的辦法。
途中遇到了好些靈山宗弟子,對我們議論紛紛:
“我剛聽說,這個李曉好像殺了好幾個靈山宗弟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看他在擂台上凶狠的樣子,八成是真的。”
“他連邱恒師弟都敢殺,還怕彆人?”
……
莫約走了二十分鐘,我們最終在一處三層樓的古風建築前停下。
這古樓顏色烏黑厚重,四四方方,樓頂屋簷棱角鋒利,正中央掛著木匾,刻著“執法堂”三字。
張狂帶著我們從正門進入,踏入大廳後,就有另外一批弟子迎接。
迎接隊伍裡,為首兩人我見過。
就是在金老師的洞府裡,隨著邱長老一起的那兩名隨身弟子。
“見過張教官,教官辛苦了!”
他們表麵恭敬的對著張狂行禮,眼角餘光卻不停的在向我瞟。
我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看了眼,發現執法堂門口也多了四名持劍弟子看守。
張狂也前後看了看,點頭問道:
“你們師父呢?”
兩人微笑著指了指樓上,恭敬的說道:
“稟教官,師父在樓上準備呢。”
“教官押人跑路辛苦,接下來的粗活兒,就交給我們執法堂處理吧。”
我就知道,這事兒肯定跟邱長老有關。
或許張狂什麼都不知道,就被邱長老當劍使,蒙在了鼓裡。
如果真把我們交給了邱長老,那就萬劫不複了。
我咬了咬牙,已經悄然的把戒刀摸了出來。
如果張狂要走,我第一時間就得動手逃離這個牢籠。
誰知張狂好似看出了我準備動手的意圖,一邊說話,一邊不動聲色的按住了我的手:
“張某奉掌門之令,配合邱長老徹查案子,自然不能現在撒手不管。”
“定要全程關注作案細節,才好回去跟咱們彙報情況。”
就在張狂話音剛落,左邊階梯走下來一人,笑著說道:
“哈哈,有張教官協助,這案子肯定水落石出!”
下樓之人,正是那道貌岸然的邱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