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問話用嘴,有些人則需要拳頭。
顯然,這幫流氓就是後者。
踢飛那個肥壯的老大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我邁起形意拳的步伐,手肘肩或藏或打,快速的衝到了他們中間。
幾人品級最高的也就靈葉三品境,而跨境如跨山,我連武器都沒拿出來,這些人已經被我打的人仰馬翻。
整個小店全是“哎呀,哎喲”的慘叫聲。
“怎麼這麼猛啊,我這腿怕是斷了吧……”
“我的胳膊估計也廢了,都沒發動了,這小哥眉心不是沒品級吧,咋這猛……”
一腳踹碎堵門口那人的門齒後,我跨步走進了廚房。
廚房內,煲仔飯真正的店老板已經遇害,脖子上有道致命的傷口,包括兩名廚子,也全都被割喉無情的殺死。
不僅如此,廚房的角落裡,還坐著一名滿臉絕望淚痕斑斑,渾身是傷,衣服被撕乾淨的年輕女孩,她應該是這家店唯一的服務員。
看到眼前情景,我憤怒的重新走出去,冷聲說道:
“都滾進去!”
這些剛剛被揍不輕的混混們,哪裡還敢頂嘴,老老實實的往廚房裡鑽。
嚇得角落裡的女孩,又顫抖著身子哭了起來。
徐子宣見狀,微皺秀眉的走過去,彎身撿起女孩的外套幫她遮住身體,隨後蹲下來輕聲安慰著。
也不知這些混混是怎麼混成修行者的,整整齊齊的蹲在牆邊,不敢抬頭。
為了節省時間,我先是抓起他們的老大,不由分說,拽著他的胳膊猛的一扭“咯啪”一聲脆響。
那肥壯老大,瞬間啊啊呀呀的倒在地上,抱著自己已扭曲的胳膊開始怒罵道:
“曹你大爺!你小子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
我從存儲戒指裡找了把普通的匕首,晃了晃後說道:
“再吵,我就割掉你舌頭,不信你試試!”
肥壯老大就算是心裡不爽,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老實的閉上了嘴。
像他這個歲數的老油條,自然比我更懂修行圈子物競天擇的殘酷。
其餘人見自己老大都怕了,更不敢放肆。
我見效果達到,才開始問道:
“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
我先用腳踢了踢蹲最前麵那人:
“藏在桌下的東西在哪兒?”
那人小心翼翼的撇了撇頭,想看自己的老大,但又眼神躲閃的不敢多停留,猶豫不決半天不吭聲。
我提起尖刀,揮臂“噌!”的聲割斷了他的脖子。
溫血濺了旁邊人渾身都是,嚇得他們顫顫巍巍。
隨著那人的屍體倒下,我又踢了踢第二人,繼續問道:
“藏桌下的東西……”
這次,不等我問完話,他就趕緊指著躺地上的老大說道:
“東西被老大拿走了,在老大哪兒……少俠饒命,我……我沒說謊。”
那肥壯老大隻能瞪那小弟一眼,也實在沒其它辦法隱瞞。
見我走來,肥壯老大滿頭是汗的苦著臉說道:
“小兄弟,你聽老哥一句,這東西不是你能拿的。”
“我們幾個栽你頭上,老哥服氣,認了!”
“但這東西背後的主人,真不是咱們這些小修行者可以摻和的,我們奉命行事……”
說到這裡,肥壯老大趕緊抿了抿嘴,深知自己說漏了嘴。
我蹲下身子,冷聲問道:
“誰命你們來的?”
肥壯老大後悔的閉了閉眼,張了張嘴,半天不敢說。
我轉身就是一刀,狠狠紮進其中一名小弟胸口,人死抽刀。
肥壯老大咬了咬牙:
“小兄弟,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得講講江湖道義,你這樣亂殺無辜……”
我轉身揮臂再次一刀,又是一名小弟濺血倒下。
隨後,我指了指廚房內倒著的無辜普通人,反問道:
“道義?你特麼再跟我重複一遍?”
肥壯老大語塞,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用尖刀抵在他下巴上,繼續說道:
“最後一次機會!”
除去暈倒的,我背後就隻蹲著一名小弟了,他害怕的看向自己老大,哭喪著臉小聲勸說道:
“大哥,說了吧,咱們大不了跑唄。”
肥壯老大皺眉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眼廚房裡自己人造的孽,最後無奈的說道:
“行吧,我們是九窖殺街陳子號小東家的手下。”
“今天原本奉命去捉拿一個叫陳虎的小子,半途中被派來這裡取東西。”
說著,他單手從兜裡摸出了一個古樸的黑色小木盒,有些不舍的遞給我。
我接過木盒,沒急著打開,先是探入靈力感應了會兒。
確定裡麵有東西後,這才收回存儲戒指裡。
肥壯老大眼見倒手的黒木盒消失,滿臉惆悵。
我繼續問道:
“盒子裡是什麼?還有,為什麼捉拿陳虎?”
肥壯老大搖了搖頭:
“盒子裡是什麼寶貝,我可沒資格知道,據說是小東家花重金搞到的。”
“捉拿陳虎,是因為他不守規矩,騙走了小東家的木盒子。”
我又問道:
“那你們的小東家呢?”
肥壯老大:
“他親自去追陳虎那小子了。”
事情大概,我算是搞清楚了。
隻能說陳虎為了調查天狼的事情,實在是太拚了,竟然敢惹到九窖殺街的人。
也不知道這黑色木盒子裡裝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隨即,我在廚房找到了些繩子和膠帶,把肥壯老大和僅剩的一名小弟背對背給結結實實拴住。
用膠布封嘴前,肥壯老大還說道:
“小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我死個痛快麼?”
我一邊封住他的嘴,一邊輕聲說道:
“我不是什麼人,我叫李曉。”
報出名字後,這兩人雖然被封住了嘴,但也難掩眼神裡的震驚,嘴裡嗚嗚的似乎早就聽說過我的名字。
不過,我並沒有在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先是打電話報了警。
隨後對徐子宣招手說道:
“走了,子宣,去找找陳虎看。”
徐子宣最後又安慰了女孩幾句,就起身和我離開了廚房。
就在我們走到飯店門口時,隻聽到廚房內又發出了劇烈的動靜,像是在搏鬥的聲音。
我眉頭一皺,難道他們掙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