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二樓裡待著的是誰,反正這個和我相同修為品級的黑皮衣男,留著就是隱患。
所以,我在跟蹤到位置後,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先解決他。
也是為我自己,減少一名敵人。
黑皮衣男瞪大眼回頭看向我,咽了咽喉嘍,最後在我抽回刀時,“砰!”的聲倒地。
接著,我越過他的屍體,慢慢的朝著二樓門口裡望去。
因為是才建起的毛坯樓,所以顯得空蕩蕩的,而裡麵的場景,也跟我想象中不一樣。
門內隻有兩人……準確的說,隻有一人。
因為陳虎已經被他們拴著雙手吊在了房梁上,他上半身插滿了鋼筋棍子,鮮血還在往下滴落,觸目驚心的傷口不忍直視,肯定活不了了。
而他麵前,則坐著一名年輕人。
這年輕人留著中長發,染成了奶奶灰,墨鏡下是自信勾起的嘴角,還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卻配了雙紅色的皮鞋。
他歪著頭看向我這邊,也不知是被嚇到還是好奇,嘴角始終掛著笑。
我提著戒刀,邊往裡走邊看向各種角落,生怕會落進陷阱圈套。
結果,讓我很意外,隻有這個白毛公子哥一人。
他見我走近,不慌不忙的笑著問道:
“閣下是?”
我看向他眉心處,也僅僅隻有靈葉三品的境界。
再近距離看陳虎,發現他腳筋和手筋都被挑斷,而帶著血的刀子,就扔在這公子哥身邊。
白毛公子哥扶了扶墨鏡,見我看向陳虎,又笑著問道:
“認識?”
我這才冷聲說道:
“我兄弟!”
白毛公子哥聳了聳肩,揉著手笑道:
“那真是不巧了,嗯……我是下手重了點兒。”
我直接從存儲戒指裡,把黑色盒子拿了出來,說道:
“你要這個?”
白毛公子哥這才把墨鏡取下來,露出畫著煙熏妝的雙眼,終於是暫時收回了令人討厭的微笑。
不過隨即,他又揉著手笑道:
“這樣,閣下和我做個交易如何?”
“你出個價,這盒子給我,怎麼樣?”
“這盒子對你來說,沒用。”
我轉了轉手中的小黑盒,點頭說道:
“嗯,好!”
白毛公子哥笑著指了指我,揉著手問道:
“出個價唄?”
我也露出微笑:
“你的命,換這盒子,行麼?”
白毛公子哥愣了愣,隨後咧嘴笑著撿起了地上帶血的彎刀,慢慢走到陳虎屍體邊,說道:
“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是看你有點兒意思,才跟你廢話,想不想和這小子一樣下場,我成全你啊!”
說著,這白毛公子哥突然凶狠的瞪大眼,捏爆了自己手腕上的圓珠子。
接著,他如性情大變般衝我吼道:
“知道這是什麼嗎!通靈珠!”
“知道老子是誰嗎?殺街第一大老字號商鋪,陳家的小東家,陳無畏!”
“隻要我捏爆這通靈珠,陳字號的所有親信都會收到消息,也都會知道我遇難了!嗬嗬嗬……”
我沒想到,這個叫陳無畏的公子哥,會突然像神經病似的性情大變。
幾聲吼叫,還以為是準備出招了,把我嚇了一跳。
結果那陳無畏見我抬刀往後退了半步,頓時以為嚇到我了,揉著手又小聲說道:
“怎麼樣閣下?你現在把盒子給我,待會兒我保證你相安無事,嗬嗬。”
這人是殺街老字號的小東家,身份肯定不容小覷。
就算他是個神經病,但他的家族親人們,肯定不是省油的燈。
況且殺街是什麼地方?
專門買賣殺人滅口的地方,惹了他們,就等於免費下單給自己,接受大量殺手的追殺。
所以,我可不傻。
我手掌一斜,先把黑色盒子收進儲存戒指裡。
隨後盯著那陳無畏冷聲一笑。
接著,我瞬間邁腳衝到了他的麵前,這陳無畏根本來不及躲避,已經被我抓住了領口。
或許很少有人敢動他,陳無畏被我抓住後,還勾著嘴角在笑。
“閣下還沒告訴我,是誰呢?”
我一手捏著他領口,一手慢慢提起戒刀,淡然說道:
“李曉。”
這陳無畏畫著煙熏妝的雙眼一眯,饒有興趣的盯著我:
“你就是好幾次大鬨九窖的李曉?嗬嗬。”
沒想到自己在九窖已經有了名聲,看來以後再去,得偽裝的多點。
我沒有搭理他,隻是抬起戒刀,把刀抵在他胸口位置。
可陳無畏依舊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好像很興奮,彎著嘴越笑越開心:
“你真要殺我?可彆後悔哦……”
說實話,他越是這樣,我心理上越是有種未知的恐懼感。
不得不說,這個神經病般的陳無畏,確實是個人物。
可惜他的實力太弱,不然絕對是一方梟雄。
我轉頭最後看了眼陳虎的屍體,隨後不再猶豫,手腕往前一送,戒刀毫無障礙的從陳無畏的胸口穿了進去。
陳無畏並沒有掙紮,勾嘴笑著低頭看了眼胸口的刀。
他臉色慘白,也不知是剛剛就慘白,還是中刀後……
隨著我抽出戒刀,他往後退了好幾步,也不管自己胸口的刀傷,還抬手指著我笑道:
“可以!李曉!”
說完,他的身體便“砰”的聲歪倒在地。
時間緊迫,我先是用刀砍斷了吊著陳虎的繩子,放下屍體後,我摸出張鬼火符,果斷的扔在了它身上。
隨著大火燃燒,我對著陳虎屍體,有些愧疚的說道:
“抱歉!我來晚了!”
“天狼的事情,我會接著查下去!”
眼見著陳虎的屍體被燒成焦狀,我也準備離開了。
臨前,我走到陳無畏的屍體邊,準備找找存儲戒指之類的東西。
讓我不敢相信的是,這堂堂殺街小東家,竟然連個存儲戒指都沒有。
渾身上下兜裡,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
這未免有些奇怪……
更讓我驚奇的是,陳無畏瞪大眼睛倒在地上,剛剛被戒刀刺穿的胸口,居然沒有一滴血。
難道這陳無畏根本不是人?
想著,我捏起他的胳膊,用刀尖劃了道口子。
傷口如魚嘴般裂開,卻依舊沒有血水流出,而他傷口裡的肉,竟然呈烏黑色。
我隻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趕緊站起身。
順手拿掉黑皮衣男的戒指後,我才迅速的往出口走去……